“我也去。”貓貓看着久夜白說道。
久夜白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他爲什麼要老老實實的告訴她他要去木家這不是上趕着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在經歷過今天奇幻的一天之後,久夜白覺得,可能不會有什麼更糟糕的事情了,如果有,那也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於是,在貓貓喝過第六碗雞湯之後,久夜白推着她出門了。
到了一間造型工作室,久夜白本來是想把久心甜交給cd折騰的,但是久心甜那眼神,分明是讓他寸步不離的跟着
久夜白剛剛掏出的手機,又默默放了回去。
他就不明白了,今天久心甜怎麼這麼“喜歡”他
“簡單大方,最好是長裙,她的腿還有石膏,遮一下。”久夜白簡短的跟cd交流了一下。
這種地方他也很少來,每次都是給大哥辦事,久心甜家裏的衣櫃倒是有各種各樣的宴會禮服,可都是五顏六色誇張之極。
那都是她平時爲了博眼球故意買的,今天要去的是京市那個傳聞中神祕莫測的木家,當然不能讓她穿那些禮服去
cd從鏡子裏端詳了一下從進來之後就異常安靜的女子,莞爾一笑,“小姐天生麗質,稍加修飾,一定會很驚豔的。”
貓貓不爲所動。
cd幫她選了三套禮服,本來是想讓她都試一試的,可當那個厚厚的簾子拉開的時候,幾個人都被那個靜靜坐在聚光燈下的女子震的移不開眼了
就只是換了一套衣服而已,潔白的晚禮服,胸口是小荷葉的造型,有一絲俏皮,還有些優雅,因爲照顧到她坐輪椅,裙子的長度正好覆蓋了雙腳。
可那裙子的腰際有些褶皺設計,恰到好處的把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出來。
她只是坐在那,便有種令人不可觸及的美
偏偏美人自己不覺得,她看似有些好奇的抓了抓身上的衣服,道:“就這樣吧,貓貓不想換了。”
最主要的是,換衣服是別人給她換,而她不想讓這些人碰她。
“啊,不,不用換了,這件很合適。”cd反應過來說。
貓貓被推着去做髮型,久夜白才略顯尷尬的咳嗽一聲,跟過去。
話說久心甜,還真是很美。
說起來,他從來沒仔細觀察過久心甜,五年前久心甜穿着一身校服敲開了久家的大門,說自己是久家的女兒,把他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後來弄清楚了,久心甜還真是跟他們同父異母沒想到他那個完美爸爸在結婚前還有過別的風流史。
久心甜的確是久家的私生女,他當時還挺新奇自己多了一個姐姐的,本來想好好跟這個姐姐相處,畢竟這麼多年,她似乎吃了不少苦。
可久心甜卻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當年就參加了選秀節目,進了娛樂圈,成了組合“蜜糖五分甜”的成員之一,之後更是走上了一條作天作地之路。
拜她所賜,久家的名聲幾乎是一落千丈。
也因此,他對這個姐姐的好感,始於開始,也結束在開始。
這都過了五年了,久夜白不明白,怎麼偏偏是今天,久心甜好像來了個華麗轉身,突然就變了
即便是想可以忽略,在她張口的瞬間,他也會不自覺的看去。
這一切的一切,久夜白都總結爲今天見鬼了
他迫切的希望夜晚趕緊來,他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久心甜還是那個趾高氣昂跟他伸手要錢的女人。
cd在給久心甜化妝的時候,不可抑制的緊張起來,他緊繃着嗓音說:“很快就好了,小姐。”
這句話不是多此一舉,因爲他明顯感覺到眼前女子的緊繃和不情願,她似乎對於他的靠近,一直在忍耐。
給她化了極淡的妝,卻已經是極美,cd在放下工具時,還在感慨着,許久不曾見到如此純天然的絕色了,縱然沒怎麼雕琢,卻反倒是成全了她原本的美貌。
“走吧。”久夜白說,低頭看了看時間。
“這個可以給我嗎”卻聽貓貓說道,她正從面前的妝臺上拿起一根藍色蕾絲的綢帶。
cd愣了一下,“當然。”
久夜白出門的時候,正好又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身上飄出一股濃重的香水味,用着酸掉牙的聲音嬌滴滴的說:“哎呀檀先生,您快幫我弄一下造型,今天拍攝那邊耽誤了好長時間,晚上人家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宴會參加,都仰仗您一雙妙手了。”
cd禮貌的說:“馮小姐請。”
“阿嚏”貓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有些不悅,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真難聞,“臭臭的。”
久夜白聽懂了她的抱怨,難得的笑了一聲。
“哼,什麼人啊打噴嚏也不知道收着點。”那馮小姐回頭,但是門裏門外,已經擦肩而過了,她匆匆進去換衣服。
可cd卻靠在門口,感興趣的笑了笑,這兩個人,分明是一個公司的,竟然誰都沒認出誰來。
這也難怪,畢竟他也是因爲先認出久夜白,才認出久心甜的。
那個常常以醜聞搏出位的久心甜,今天可真讓他大開眼界。
車上,久夜白和貓貓並排坐着,他看着後者把那根藍色的蕾絲綢帶系在了黑貓脖子上,還打了個蝴蝶結。
“這隻貓哪來的”久夜白忽然問道。
“撿的。”貓貓說。
“喵~”黑貓附和似的小聲叫了一聲,乖乖的趴在貓貓腿上。
久夜白不再問了,平時他也不關心久心甜,這貓什麼時候撿的,他自然就不知道,他只是說:“你不能把貓帶去宴會。”
貓貓想了想,點頭了。
久夜白松了口氣,他真怕久心甜又跟他犯掘。
“咳,你今天,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過了一會,久夜白還是不安的問,距離久家的宅子越來越近,他心裏是越來越沒底。
如果久心甜在木家老太太的壽宴上鬧出點什麼事,他估計得自殺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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