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毫無動作的前者,楚門一時間愣住了。
“他們都走了,你還呆在這裏幹嘛”
尚山雅沒有說話,她甚至於動也沒動,坐得直直的,那眼睛也是直直的望向正前方。
“你真的不走嗎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可走了。”
楚門說完,再次瞧了前者一眼,便是搖搖頭,朝着後方走去。
但就在這是,一直沉默的尚山雅終於是有了聲音。
“我認識你。”
楚門轉過頭來,他輕輕一笑,道:“我堂堂揚州縣縣令,你認識我很奇怪嗎”
尚山雅終於是將頭移了過來,她瞧着楚門,一字一句的道:“我認識你,在尚山武館,在羅家,那時的你......”
楚門愣住了。
他出現在這兩個地方的時候可都是帶着面具,且改變了說話聲的,這女人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她應該是故意這般說,然後來釣魚的吧。
楚門這般想着,但當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尚山雅又是開了口。
“那時的你的確遮住了面貌,改變了聲音,但是你的氣味沒有變。”
“我記得你的氣味”
她那雙眼睛直愣愣的望向楚門,就像是已經把他看穿了一般。
楚門自然不會承認,他當即否認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可是堂堂縣令大人,要去尚山武館,要去羅家,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去,可不會故意戴面罩,變聲音可笑”
“是嗎”
尚山雅微微一笑,她站了起來,緩步的向楚門方向走着。
但走至一半,她忽地發動真氣。
隨後,整個人便是朝着楚門襲來。
她的速度極快,帶着一股刺骨的寒氣直撲楚門的面門。
楚門知道這是她的試探。
但那寒氣猶如刀刃,如若楚門不動用真氣抵擋,他的臉上估計會因此而留下傷痕。
“臭女人,你來真的啊。”
楚門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也不再繼續掩飾,當即是爆發真氣,在身體之前形成一個金色之盾。
寒氣落在這金色之盾上,當即是消散而去。
尚山雅也在此時停下進攻的腳步,帶着一絲淡笑望着楚門。
這般眼神,恍若是在告知楚門,你的一切已經被我看穿。
楚門着實不喜歡這種眼神,他收起盾牌,準備開口大罵。
卻在這時,他又瞬間將嘴巴閉上。
因爲他餘光明顯的瞧見,原本離去的尚山虎父子已然是折返而回。
方纔的真氣的波動,兩人已然是察覺到了。
兩人進屋,便是臉色冷凌的將目光望了尚山雅。
同樣是尚山家的真氣,兩人如何不知曉。
看着此時尚山雅已經是將真氣收回,看着縣令大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時,兩人方纔鬆了一口氣。
尚山虎直接施展輕功,一步便是邁至楚門面前,隨後,他一把把住尚山雅的肩膀,在她還沒有來得反應之際將其拉到了一邊。
這時,尚山虎直接跪了下來。
“小女愚昧無知,竟敢對大人動手,還望大人責罰。”
楚門回了一個惡狠狠的目光之後,纔是這般道:“沒事,沒事,就是方纔聽尚山館主說,這位年紀輕輕的尚山姑娘便到達了八等,乃是一位罕見的天才,本大人一時技癢,才......”
“所以,無關緊要,無關緊要。”
聽楚門這般說,尚山虎才放下心來。
“原來如此,那草民便是放心了。”
楚門頓了頓,又是道:“對了,方纔兩位離開時,其實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尚山虎愣了愣,再次和尚山彪相視了一眼,“哦,大人請說。”
將目光望了尚山雅,楚門緩緩的道:“我要她”
“啊”
楚門的話明顯的出乎了尚山虎兩人的意料之外。
兩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這”
他們看了楚門一眼,再看了一眼尚山雅。
那目光中,也是多了幾分異色。
“這大人,這件事我雖然是滿意的,但這也要小女同意纔是啊。”
楚門沒有理解到前者話語中的深意,他將目光再次望向了尚山雅,臉上淡淡的笑着道:“她已經是同意了。”
尚山虎頓了頓,旋即將目光望向了尚山雅,他欣喜萬分。
雖然此女不是她親身,但也有着十幾年的養育之恩,要是她跟了縣令大人,那他尚山武館以後將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
畢竟不是誰都有一位縣令女婿的。
他的語氣難掩歡喜,“小雅,你的意見呢”
這時,他又是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道:“小雅,不用擔心我們尚山武館,現在司龍閣已經覆滅,雖然朱雀沒死,但是我們的仇也可以算是報了,而且,現在冰碑決已經是回到了我們的手中,所以啊,你......”
沒有等尚山虎的話說完,尚山雅便是十分冰冷的道,
“所以,我便沒用了是麼”
尚山雅的並沒有刻意的低下話語,所以她的聲音場中另外三人都是聽了個明白。
聽見她的話語,楚門淡淡的一笑,隨後癱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的表演。
尚山彪上前了兩步,他眼睛兇狠的看着尚山雅,厲聲的道:“小丫頭,你怎麼和父親說話的呢”
尚山雅輕輕的一笑,道:“父親不過也就是利用我罷了,在我到尚山武館這十幾年,又何曾把我當着一位女兒看待呢”
“你”
尚山虎大喝一聲,當即便是揮出手掌,準備一掌拍下。
就在這時,楚門卻是突然出現在三人之前,一把抓住了尚山虎的手臂。
“尚山館主,手下留情吧,畢竟還有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在呢,要是你這一巴掌打下去,只怕這養育之恩也被打斷了。”
聽楚門這般說,尚山虎纔是將手掌收回,也不再看尚山雅,他退後兩步,才喫朝楚門一拜便是離開了去。
後面,尚山彪倒是惡狠狠的盯了尚山雅一眼,對楚門拱手之後,也是隨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