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船上,箱子又是壘了整整一層,那被壓下去三尺的大船更是沉了不少。
所有的箱子顯然都已經是被搬完了,周圍的士兵都已經離開,只有徐三、玄武等人依舊在此地守着。
這般多的財富,要是沒有人守着,還真難免有人會生出什麼心思來。
眼下楚門也不可能閒着。
雖然現在富裕了,但這些財富也不可能就在大船上擺着,他需要找個地方將他們都存放起來。
系統包裹肯定是不行的,財寶太多了。
即使是系統包裹,也裝不下如此多的財富。
這最好的地方,自然便是玄武徐金武等人住的地方。
先前那個住的地方因爲被毀壞的緣故,楚門又是吩咐魏菟在大船的旁邊買了一棟房子。
這棟房子和大船和李凡生家是鄰居,且正好成三角之勢。
這正好相互照應。
瞧見楚門回來。
徐金武一直在恢復傷勢,所以此時並沒有出現在此。
徐金武等人瞧見楚門回來,便是全數站了起來。
“大人。”
楚門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夫人呢”
“夫人在樓上呢。”
楚門點了點頭,隨後再次問道:“這些夫人應該是都統計完了吧。”
“嗯,夫人讓我們留在這裏,便是等着大人,看大人將這些財寶放在何處。”
楚門早已經計劃好了。
他道:“放在玄武前輩房屋下的密室中吧。”
“是。”
徐三幾人答道。
而玄武則在此時看了楚門一眼,那日楚門憑空取走兩箱祕籍,他可是有感應的。
那種神祕的手對於見多識廣的他也來說也是從未見過。
所以此時前者這般,他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意思到了玄武的目光,楚門則是衝其笑了笑,隨帶再說道:“這些財寶,便託付前輩照看一下了。”
玄武頓了頓,旋即點頭。
一大船的財寶雖然多,但在徐三等人以及玄武的助力之下,也是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便是全數的搬到了那間密室之中。
隨後衆人皆散,大船之上只留楚門一人和旁邊緩步走出的羅緋。
將手中的茶水遞了過去,羅緋道:“相公辛苦了。”
楚門笑了笑,接過茶水大喝了一口之後,便又是頓了下來,將耳朵放在了羅緋的腹部。
“只要能聽見孩子的聲音,我便不辛苦。”
輕輕撫摸着楚門的頭頂,羅緋莞爾一笑,道:“相公忘記了,現在才一個月,還不能聽見孩子聲音的。”
楚門有些疑惑的道:“那我怎麼聽見心跳聲了”
白了一眼前者,羅緋沒好氣的道:“那是妾身的心跳。”
“哦。”
楚門這才恍然。
不過他卻並沒有站起來,依舊是跪在甲板上聽着。
“一整天的奔波勞累,也就在此時,纔會感覺到稍微平靜一些。”
聽其這般說,羅緋也是動容,她頓了許久,隨後纔是帶着無限柔情的目光望着楚門頭頂的黑髮,她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妾身也是。”
楚門頓住了。
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恍若是無物一般。
這時,他突然又是想起了什麼,道:“你說,咋們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羅緋帶着溫和的笑意,道:“相公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楚門道:“自然是女孩好,要是女孩,她不僅能繼承她父親大人的才華,還能繼承她母親的美貌。”
“要是男孩,他繼承了這些東西,指不定會墮落成什麼樣子。”
“將來我還難得給他收拾屁股。”
“而且啊,男孩還是個賠錢玩意,不僅從小要給他請私塾,教他武藝,教他禮儀,長大了娶妻啊,考試啊什麼的都要花費一大筆錢,而且這小子要是長得和我一樣帥氣,將來要娶的指不定還好幾個,那我這不配大發了......”
聽楚門這般說道,羅緋又是淺淺的一笑。
看着眼前這個比孩子還幼稚兩分的相公,她也是起了幾分揶揄的心思來。
“相公不也要娶好幾個”
聽起這般一說,楚門尷尬的嘿嘿着。
他辯解道:“那不一樣,我呢,是靠個人魅力什麼才吸引了諸如夫人等等,等那小子長大了,我的早就聞名天下,而且錢財什麼的都多不勝數,有些女子會因爲這些而嫁過來,而這樣的女子絕大多數都是什麼富商巨賈,朝廷官員的子女,這樣人家的女子,咋們要拿出的錢財什麼的自然是不能比人家少。”
“你說這一家兩家的咋們倒是應付得了,要是來個十幾家,那我們家這麼大的家業豈不是都要被他敗光了。”
羅緋又是莞爾,她道:“這樣的話,相公倒也是說得沒錯。”
“對吧。”
楚門也是笑着。
不過羅緋此時又是道,
“那漣漪妹妹相公何時將她娶會來”
“啊”
楚門又是尷尬了起來。
在一個女人面前談娶另一個女人的事情總歸不是太好。
他將頭望向了天際,驚訝的道:“看,流星”
順着楚門的視線把目光朝着天上望去。
果然,在天際之上看見了一顆流星劃過一道筆直的線,朝着下方墜去。
羅緋把手從楚門的頭部收回,隨後雙手合十,擡頭望天,閉上雙眼。
......
皎潔溫和的月光之下。
寬闊平坦的大船甲板之上。
男子半跪在女子的面前,頭靠在前者的腹部。
而女子正擡着頭,閉上眼眸,雙手合十對着天際上的那一隻流星參拜。
遠處是天際,而近處是散發着霧氣的叢林。
眼下的這一切,看起來格外的神祕聖潔。
這一刻,恍若是所有的天地只有這兩人。
“咔。”
遠處的一間房屋中,一道門徐徐的打開,隨後一個人揉着肩膀緩緩的走了出來。
隨着她走出,旁邊的一切皆是冷了三分。
此人,正是尚山雅。
揉着肩膀,尚山雅朝着這便望去。
自他的臉上,瞬間便是泛起了紅霞。
一時間她頓住了。
良久之後纔是悄無聲息的關上門,恍若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