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什麼?”
“我不殺上官衣蝶了。”
“那你想怎麼樣?”
“我也要像這樣子折磨她,也讓她嘗一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完,北堂熠煜就深深籲出一口氣。
笑了笑。
神色彷彿已經篤定。
北堂佳赫擡眸看了看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跟着又笑道:“我向來不食言,想必上官衣蝶也很有興趣來瞧一瞧大哥你生前最後待過的地方。”說着,北堂熠煜一挺眉。
神色隨即又露出一種享受的歡愉。
北堂佳赫搖頭道:“你救不了晉楚染的。”
北堂熠煜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我行事方式。”
北堂佳赫卻嘶啞着聲音覺得好笑道:“說起來也是你搶了人家的王妃,”說着,北堂佳赫蹙眉輕笑,“你又有什麼資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軒轅季風?”
北堂熠煜眸光一晃。
北堂佳赫哂笑。
片刻,北堂熠煜緊緊看着北堂佳赫問:“你不肯救小染也跟軒轅季風有關吧?”
北堂佳赫卻笑哼道:“即便沒有他。我也一樣不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北堂熠煜強忍着壓住心中的怒火,沉着聲音問:“軒轅季風在哪兒?”
北堂佳赫深吸一口氣道:“皇宮。”
北堂熠煜緊聲問:“他現在是什麼人?”
北堂佳赫又忍不住好笑了笑:“太子殿下。”
“什麼?!”
北堂熠煜大爲訝異。
北堂佳赫看着北堂熠煜笑了兩聲:“我竟不知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道!”
笑聲未落,北堂熠煜就轉身步出來地室,回到屋子裏換了一身夜行衣就匆匆抽身去了波斯皇宮,殺了一個太監倒也問出了太子殿下軒轅季風的住處,一時北堂熠煜來到梧桐殿外,北堂熠煜低伏在屋頂上頭向下看去,在正殿裏說話的人果然就是軒轅季風:“聞人赫,你今日去監視那個老東西的了嗎?”
聞人赫點頭:“屬下不敢有一分懈怠。”
軒轅季風“嗯”一聲:“怎麼樣?”
聞人赫道:“眼看着這個波斯皇帝就要不行了。”
軒轅季風笑哼,語氣卻又顯得不屑:“那就好!我如今身份高貴,乃是波斯皇族內唯一的皇子,還是太子,老東西死後,必是由我登基君臨天下!”
軒轅季風輕嘆道:“皆是天意。波斯這個老東西其實也是頗有籌謀,曉得皇宮裏頭暗藏殺機才把自己唯一的皇子從出生就弄到宮外養着,十多年來也無人知曉,但這個老東西千算萬算卻也沒算到就在他快死的時候,派出親信來接自己唯一的皇子回宮欲接掌波斯,但偏就橫生枝節,親信驟然反水,自己用半輩子保護的皇子還未入宮就慘死街頭,至於真相他永遠不會曉得,反而卻是被我這個恰好路過的人看到了一切,還佔得了個這麼大的便宜!”說着,軒轅季風就停住話語思索片刻,不免又搖了搖頭道:“只是這波斯國土實在太小,始終難以與軒轅抗衡。”
過了一會兒,聞人赫輕嘆道:“說起來那個真正的皇子也正是可憐,本該是千尊萬貴之軀,卻莫名其妙被自己的父皇安排去當了十多年的乞丐,一天好日子還沒過就直接被人打死了,卻都不知道原因,死都無法瞑目。”
軒轅季風笑哼一聲。
窗外月光漸漸變得晦暗不明,淡淡地似一抹灰影,使得深夜的殿中越發寒冷,四下裏又稍靜了片刻,聞人赫腦中忽然想到了晉楚染,於是,不免擡眸看住軒轅季風問:“靖王妃怎麼樣了?”
軒轅季風冷笑了笑:“哪有什麼靖王妃?”
聞人赫不解:“今日殿下不是把靖王妃給……”話剛說了一半,聞人赫就完全低下去了聲音。
軒轅季風曉得聞人赫的疑惑,於是道:“死了。”
“啊?”
聞人赫蹙眉大睜着眼睛視着軒轅季風。
軒轅季風語氣沉沉道:“既然她已經不承認自己是靖王妃,那麼她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說着,軒轅季風低眸,冷下聲音,“我得不到的東西,他北堂熠煜也別想得到!”
聞人赫深出一口氣:“那麼殿下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軒轅季風側眸視住聞人赫。
聞人赫凝眉看着軒轅季風道:“安國侯必然會找到皇宮裏來的。”
軒轅季風卻冷哼一聲:“我會怕他?”隨即他又道:“只要他敢來,就別想活着從宮中走出去!”
聞人赫依然看着軒轅季風。
軒轅季風繼續道:“波斯雖小卻也有千軍萬馬在等着他!”
聞人赫一時面上也笑得森森起來。
過了一會兒,聞人赫才又問:“那靖王妃的屍體……”
“你等會兒去左偏殿收拾了就是。”
聞人赫應聲。
北堂熠煜心中的怒火此刻就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涌起伏,他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出的粗氣一鼓一張。
他恨不得現在就下去砍了軒轅季風的頭顱!
平日裏晉楚染就是掉一根頭髮絲他都會心疼半天,而軒轅季風卻居然親手殺了她!
殺了她!
北堂熠煜心臟跳得極快。
但北堂熠煜腦中殘存的最後一絲意識卻始終在告訴他,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殺軒轅季風最好的時機!
尚要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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