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季風擡眸視着晉楚染,笑了笑問:“怎麼樣?”
晉楚染不明所以:“什麼怎麼樣?”
軒轅季風從小榻上頭緩緩起了身來:“本王是問你昨晚上跟北堂熠煜談得怎麼樣?”
晉楚染稍稍低眸。
還能怎麼樣?
晉楚染搖了搖頭道:“沒問出什麼來。”
軒轅季風不解:“你到底想問他什麼?”
晉楚染眉頭輕輕一蹙。
不好說也不可說。
總不能告訴軒轅季風有關於前世魂的事情吧?
況且就算告訴了軒轅季風,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晉楚染也不答,隨即就含笑看住軒轅季風,一把拉過他來到桌前坐下,小玉、小蓮已經把食盒裏的清粥小菜都好生擺到了桌上,晉楚染笑看了看桌上的清粥小菜道:“這些都是小玉、小蓮她們近來在新枝閣裏新制的菜色,殿下試試?”
軒轅季風也看了看,隨後看住晉楚染道:“不若將你五哥哥也叫來一起用吧?”
晉楚染聽言輕輕一蹙眉:“不必吧?”
軒轅季風笑着搖了搖頭,跟着看住小玉道:“你趕緊去飛霞閣把五少爺叫到花樓來用早飯。”
小玉應聲。
軒轅季風想了想,一時又看住小蓮道:“你去天雲閣把安國侯爺也叫過來。”
小蓮“啊”一聲,頗爲不解,看了看軒轅季風,又看了看晉楚染,卻還是去了。
晉楚染問:“你把他也叫來做什麼?”
軒轅季風舉眸看住晉楚染道:“來者皆是客嘛!”
晉楚染不屑的“切”了一聲。
軒轅季風笑了笑:“再怎麼說,北堂熠煜也不是靖王府的階下囚。他原是來領屍的。”
晉楚染卻道:“只是說辭罷了。”
軒轅季風道:“雖然本王不甚清楚你一定要北堂熠煜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但北堂熠煜終歸是安國侯爺,前朝大臣,本王也不能過於苛待,以免落人口實,該遵的禮數還是要遵的,表面上該做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說完,軒轅季風就緊緊看住晉楚染,其實他心裏是多麼的希望晉楚染能夠坦白告訴他一切緣由,只要是晉楚染說得,他都會信。
但晉楚染終是沒有。
“殿下可是在怪我?”
“怪你什麼?”
晉楚染低一低頭道:“怪我昨日對北堂熠煜所做的一切,”說着,晉楚染看住軒轅季風,又小聲問,“我是不是讓殿下爲難了?”
晉楚染應聲點了點頭。
正說着,晉楚上就步進來了,“一大早的就把我找到這花樓來作甚?”說着,晉楚上就緩身坐了下來,看了看一桌子的菜,隨即笑道:“這一看就知道是小玉、小蓮的手藝,”說着,晉楚上就扭過頭去欲要看一看小玉、小蓮,但卻只看到了小玉,不免又回過頭來問,“小蓮呢?”
晉楚染道:“去天雲閣了。”
晉楚上盯住晉楚染道:“你巴巴的遣人去叫他作甚?”說着,就看了看桌上的各色清粥小菜:“這麼些好的東西他也配!”隨即又看住晉楚染道:“你忘記他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兒了?”
軒轅季風聽言不免問:“北堂熠煜以前做過什麼?”
晉楚上連連嘆息了兩聲才道:“北堂熠煜那廝簡直就不是人,無故退婚不說,還轉頭就跟司徒元冬結了親事,雖說還未成婚,但這事兒在京都城裏也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讓小六還有信陽侯府都好生沒臉,北堂熠煜那廝前兒還差點就斬了小六的左手,卻只是因爲小六摘了他園子裏的一枝貼梗海棠。”說着,晉楚上搖一搖頭:“凡此種種,好多着呢!我就不知道了,他園子裏的貼梗海棠到底多珍貴,三姐前兒只碰了一下就也差點失了一隻手,被北堂熠煜嚇得半死。”
軒轅季風輕嘆道:“說起來安國侯府的貼梗海棠還確實是頗有點淵源。”
晉楚上問:“什麼淵源?”
軒轅季風輕笑了笑道:“具體如何本王也不甚清楚,但在本王小的時候卻曾聽母妃說過源於安國侯府的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就是有關貼梗海棠的。”
晉楚上忙問:“什麼故事?”
軒轅季風還未說,北堂熠煜就已經緩步走了進來:“靖王殿下想說的那個故事,可就是市井傳聞中的那個二奶奶詛咒安國侯府的故事?”說着,北堂熠煜就又看住軒轅季風輕笑道:“靖王殿下,市井傳聞不可盡信。”
北堂熠煜話音還未落,晉楚染和晉楚上就已經都舉眸看住了北堂熠煜。
軒轅季風笑了笑道:“既然此等傳聞甚囂塵上就必定不是空穴來風。”
北堂熠煜緩身坐下,看了看晉楚染,又看了看桌上的粥菜道:“敢問靖王殿下,若傳聞據實,我又何以能活至今日?在那個故事中二奶奶的那個詛咒可是衝着我的!”說完,北堂熠煜就看住軒轅季風。
軒轅季風笑看住北堂熠煜:“所以你纔不敢叫人觸碰,因爲你害怕萬一詛咒成真了。”
北堂熠煜笑:“無稽之談。”
晉楚染問:“到底是什麼詛咒?”
軒轅季風淡淡道:“貼梗海棠十二季花卻只開一季,二奶奶當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