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文鴛隨即道:“我也去!”
晉楚染點頭。
晉楚染和軒轅文鴛出來漫雲閣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一抹殷紅色照在西面的屋檐上,原本湛藍湛藍的天空一時浮動着大塊大塊的橘黃色雲朵,緩緩前移,晉楚染和軒轅文鴛剛出來路過飛霞閣,晉楚上就跑上來攔住了兩人,晉楚染看着晉楚上道:“五哥你快讓開!”
“幹嘛!着急去找誰?不要告訴我是北堂熠煜那廝!”
晉楚上說着就忍不住一挑眉盯住晉楚染。
軒轅文鴛嘆氣:“豎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正要去花樓!”
晉楚上聽言一掙眉,輕輕一笑道:“那你們不用去了!”
晉楚染蹙眉:“爲什麼?”
晉楚上道:“因爲殿下根本不在花樓。”
“那殿下在哪裏?”
晉楚上嬉笑:“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晉楚染瞅着晉楚上:“五哥,我真的找殿下有急事!”
晉楚上隨即視一眼晉楚染,覺得晉楚染不像是開玩笑,於是道:“殿下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出去了?”
晉楚染掙目,隨後又問:“跟誰出去了?”
晉楚上道:“還不是那個長天!”
晉楚染“哦”一聲。
應該是去軍營了。
晉楚上一時看了看晉楚染,又看了看軒轅文鴛:“殿下呢!你們一時半會兒是見不到了,但是呢,你們兩個現在倒是可以跟我一起去見另一個人!”說完,晉楚上就笑了兩聲。
晉楚染、軒轅文鴛異口同聲:“誰?”
晉楚上道:“二哥哥!”
“二哥哥?”
“晉楚謝?”
面對晉楚染和軒轅文鴛的疑問,晉楚上點了點頭。
“晉楚謝不是在宮中翰林醫官院當值嗎?怎麼會也跑到這裏來?”
軒轅文鴛滿面的不解。
晉楚染也是一頭霧水:“二哥哥無事怎麼會突然跑來靖州?”
晉楚上聳一聳肩:“我也不知道!”又道:“不過等會兒當面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晉楚染看着晉楚上問:“那五哥又是怎麼知道二哥哥會來?”
“喏!”說着,晉楚上就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箋遞給晉楚染:“二哥哥通知我的呀!”
軒轅文鴛隨即反應過來道:“那晉楚謝此刻就應該已經在靖王府了!”
晉楚上笑看住軒轅文鴛,擡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沒錯!”
話音未落,晉楚謝就迎面走了過來,晉楚上忙笑着迎上前去:“都怪小六耽誤功夫!我原是要去大門口迎你的!”說着,晉楚上就轉頭過來覷了一眼晉楚染。
晉楚謝笑了笑:“無事。”
晉楚染注視着晉楚謝,一時默然無言。
主要是她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晉楚謝拍了拍晉楚上的背,隨後就擡腳步至晉楚染的面前,含着溫潤的笑道:“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就不認得了?”
晉楚染低眸:“二哥哥,對不起……我……”
晉楚謝卻一擡手:“剛來靖州就曉得你的事情了!”說着,晉楚謝就戳一戳晉楚染的額頭:“你可真是把我們騙的好苦!”
晉楚謝笑着“嗯”了一聲。
隨後,軒轅文鴛心懷好奇,不免看着晉楚謝問:“你不是應該在翰林醫官院當值的嗎?”
晉楚染卻笑道:“臣跟皇上請了三日長假特意前來靖州有要事辦!”
軒轅文鴛視住晉楚謝。
對晉楚謝的話頗有幾分懷疑。
她不也是在幾日前被軒轅雄風遣來靖州的?
若果真有什麼事情,軒轅雄風何不能一道讓她來辦了?
還特意巴巴的再遣晉楚謝來一趟。
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軒轅文鴛知道軒轅雄風絕不會做出這等事倍功半的事情來!
晉楚謝當然也看出了軒轅文鴛的疑慮,於是道:“臣知道小帝姬在想什麼,讓臣來告訴小帝姬,皇上之所以遣臣過來是因爲這件事情只有臣來靖州才能辦!”
軒轅文鴛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晉楚謝道:“臣此次前來是給安國侯爺送藥的!”
藥?
晉楚染聽言心中一抖。
“藥?什麼藥?”
晉楚染蹙眉看住晉楚謝問。
晉楚謝回看住晉楚染:“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安國侯爺竟然還沒把實話告訴小六?”
晉楚謝這話不僅弄得晉楚染不明所以,晉楚上以及軒轅文鴛也一樣滿心困惑。
晉楚染搖了搖頭。
軒轅文鴛問:“安國侯到底怎麼了?”
晉楚謝籲出一口氣道:“安國侯身中劇毒,若無解藥,恐將不久於人世了。”
“什麼?!”
晉楚染心中遽然一痛,就像當頭棒喝,差點就直接昏厥了過去。
晉楚謝看住晉楚染道:“小六,你可還記得那晚你喝了我給你的那瓶蛇毒?”
晉楚染點了點頭。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晉楚謝道:“其實那個時候若非安國侯出手相救你早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我知道。”
晉楚染記得那晚是北堂熠煜把她抱去宮中翰林醫官院的。
晉楚謝卻搖頭:“你不知道。”
晉楚染深深一蹙眉。
“那晚北堂熠煜把你送來翰林醫官院的時候我已經是束手無策,是北堂熠煜拼死幫你把體內的蛇毒吸了出來你才安然無恙的!”說着,晉楚謝輕輕一笑,看住晉楚染道:“北堂熠煜他其實就是個大傻子!自己身中波斯蛇毒,明知道不能使用內力,卻還是把你連夜送入了翰林醫官院來,卻還是拼命幫你吸出了蛇毒,小六,你知道嗎?因爲那個時候北堂熠煜毒已入五臟內力已經不足夠幫你排出體內蛇毒,所以他就生生把蛇毒吸入了自己的體內,要知道,他本來就已經身中波斯蛇毒,他這麼做根本就是傷上加傷,後來,我告訴他,若是一年內研製不出解藥,他就會死,所以,他爲了讓你忘了他,他就故意讓你恨他,故意施計把你弄到靖州來,他以爲這樣你就可以安穩生活,他以爲這樣你就永遠不會知道他死的那一日,便不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