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雲飛沒有理會,徑直朝着後山而去,根據原著中的描述,那座蘊含兵字祕的石山,就在這個方向。
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古族和人族的身影,大概率都是來尋找兵字祕的。
至於古族爲何知曉,華雲飛猜測,是人族中的一些勢力泄露所致。
關於秦門的前身是蔡氏這個祕密,不止存在於東荒北域麗城,無始大帝的寢宮之中。
在中州本地,同樣有蛛絲馬跡。
一些勢力,對這件事,暗中追尋了不下千年,自然知道一些祕密。
用這種絕密之事,與古族做交換,絕對能獲益不少。
華雲飛渾身包裹着因果迷霧,屏蔽了所有生靈對他的感知。
同時,他的太極因果重瞳,全力運轉着,觀察周圍的一切。
其眸子之中,仙光縷縷,褶褶生輝,如同兩座永恆的仙爐,在熊熊燃燒。
秦門之中,應該沒有聖人級別的存在,最強大的,就是碧落王這種斬道王者。
華雲飛的太極因果重瞳,隨着修爲的提升,能力越發強大。
施展出的因果迷霧,足以繞過斬道王者的感知。
因此,他不偏不倚,直接在主道之上穿行,周圍的生靈,都對他視而不見,彷彿看不到他似的。
很快,華雲飛便穿過了主峯,尋到了那座光禿禿的石山。
這座石山,與主峯,相距並不是很遙遠,上面,寸草不生,無藤無蔓,潔淨而乾燥。
華雲飛來到石山的後壁,看到了一些壁刻,都是兵器,諸如鍾、鼎、塔、矛、劍等。
說實話,這些壁刻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鬼畫符一般,歪歪扭扭的,很拙劣。
任誰看了,都會一笑置之,不會當回事。
但是,華雲飛知道,這些烙印,存在了極爲悠長的歲月,甚至可以瞞過葉凡的神眼。
就連他的太極因果重瞳,也僅僅只能窺視到一點點神祕之處。
在他的視線中,那些拙劣的痕跡,宛如一條條神凰活靈活現,欲要破天而去。
每一種兵器的紋路,都散發着古老而滄桑的氣息。
華雲飛試着抽絲剝繭,強行剝離兵字祕。
可惜,一番嘗試過後,華雲飛搖頭放棄了。
“不愧是九祕,連我這雙眼睛,都無法更改開啓的條件。”
他微微一嘆,知道這些壁刻,需要在月夜時刻,才能激活,而後收取。
於是,華雲飛留了下來,他盤坐在虛空中,靜靜的等待夜幕的降臨。
時間,像流水一般,消逝的很快。
夕陽西下,淡淡的暗色之幕逐漸籠罩整片大地。
這段時間,有十多個人,來過此地,其中,甚至有七個,都是古族之人。
不過,他們看了看後山石壁之上紋刻的兵器之後,都搖了搖頭離開了,認爲是小孩子的無稽之作。
華雲飛沒有理會,只是靜靜的等待月夜的到來。
深夜時,一輪神月當空,皎潔而空明。
如水的月華,流淌而下,素淡朦朧,石壁之上,那些刻跡拙劣的兵器烙印,與白天時大不相同了。
月輝灑落,一片祥和,兵印在發光,其上的紋路開始流動起來。
虛空中的華雲飛驟然睜開了雙眸,燦燦發光,似兩盞神燈。
月夜之下,九祕之兵,終於開始顯露。
他催動着太極因果重瞳,將那一條條活過來的紋路印痕,全部解析,化成了最爲本質的符號。
這些符號,形態各異,有的如真龍、有的如神凰、有的如麒麟,神妙不可言。
他們在虛空中轉動,而後重組,又全部分解,最後,化成了一個字——兵。
這個字一出,天地星宇皆動,華雲飛感覺耳鼓嗡嗡作響,一種宏大的道音,從天而降,帶着飄渺滄桑的氣息,浩浩蕩蕩。
他的眉心,突然走出了一個光芒萬丈的小人,這是他的元神,經歷過二十幾次天劫的洗禮,早已經堅不可摧。
此刻走出,正是爲了聆聽九祕之兵的無上道音。
“轟隆隆!”
像是有一件永恆的仙兵鎮壓下來,衝擊華雲飛的元神,讓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嗡!”
兵鋒臨體,刺的華雲飛元神劇痛,有解體之勢。
不過,他的元神吞吐天劫雷光,早已經得到了淬鍊,故此,擋住了所有的衝擊。
元神小人雙眸綻光,無盡的符文跳動,一切事物的本源,都被這雙眸子看透。
華雲飛開始攥取兵字祕,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之中。
這種無上仙術,比之華雲飛先前所見過的御劍術、控器術等,強了不知道多少。
若是得到這種祕術,即便對方手持聖兵,華雲飛也可以不懼。
他沉浸在兵字祕最終奧義的海洋之中,無法自拔,一條條紋路,蘊含着這一道無上玄奧之祕。
掌握了它,天地之間,一沙一石一葉,皆可成兵,甚至,敵人手中之兵,都可以被自己控制,無比的神妙。
到了最後,華雲飛驚奇的發現,兵字祕,竟然淺淺的涉及到了因果之道。
因爲,想要徹底練成兵字祕,需要祭煉出自己的仙兵。
正所謂,欲控仙兵,必先掌一兵。
這唯一仙兵,就是兵字祕的根基所在,是修行者,唯一證道之器,是萬兵之祖。
因果之道,正是來源於此。
當修士祭煉出唯一仙兵之後,以之爲基,掌控萬兵。
這與華雲飛的結因果祕術,有共通之處,甚至說,有一些交集。
他的一雙太極因果重瞳,可以操控因果之力,在爭鋒之中,佔盡先機。
這一門兵字祕,在其手中,必然會成爲絕世祕術,發揮出它真正的恐怖威能。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後,華雲飛汲取了所有兵字祕的玄奧,從那種奇妙的境地之中,醒轉了過來。
神月皎潔柔和,一縷縷銀輝灑落,將後山照的一片結白。
此時,正值深夜,後山,古木婆娑,月輝流淌,偶爾有夜鳥鳴啼,很是靜謐。
華雲飛得到了兵字祕,這一行,算是功成圓滿。
他鬆了一口氣,正要離開。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穿着普通,臉色蒼白的老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