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仍舊有種頭疼欲裂之感，尤其是雙眼，非常的艱澀，忍不住落淚。</p>
要知道，這雙太極因果重瞳，可是比之武道天眼還要恐怖的存在，勘破虛妄，直視本源因果，幾近通神。</p>
然而此刻，它卻神奇不再，只有酸澀的感覺，像是有沙子卡在其中了似的，讓華雲飛彷彿回到了凡人時代。</p>
“讓諸位前輩擔心了。”</p>
華雲飛微閉雙眸，眼角處，流下了帶着血絲的淚水。</p>
蓋九幽臉色凝重，眼中若有所思，衛易與神王同樣一臉凝重。</p>
“你沒事就好，若是我等三人都保護不了你，那真是有愧人族聖者之名。”</p>
病老人蓋九幽搖了搖頭，有些後怕的說道。</p>
剛纔，華雲飛真的陷入了死亡的邊緣，只差一線，就將身死道消。</p>
還好，他以遠超越大聖的力量，將華雲飛從死亡線上拉了過來。</p>
“雲飛，到底出了什麼事？”</p>
絕代神王微微皺眉，他竟然沒有看出華雲飛遭劫的原因，這對一個即將步入大聖境界的強者來說，是無法想象的。</p>
衛易同樣沒有看出緣由，兩隻混濁的眼睛，早已經亮起了熾盛的光芒。</p>
華雲飛輕呼了一口氣，心跳有些加快。</p>
“諸位前輩，這座化仙池……可能有些非同尋常。”</p>
“非同尋常？”</p>
蓋九幽輕輕重複了華雲飛的話語。</p>
他方纔出手之時，已然察覺出，華雲飛所遭受的衝擊，並不是普通的力量。</p>
“是，雲飛這雙眼睛，能看到連武道天眼都看不到的東西——因果。</p>
而這座仙池之中，飄散着絲絲縷縷的恐怖因果之力，正是這種因果之力，險些讓雲飛煙消雲散。”</p>
“因果之力？”</p>
蓋九幽、衛易、姜太虛聞言，全都露出了震驚之色。</p>
這種東西，他們自然知曉。</p>
在修道的漫長歲月中，他們曾感受到過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力量，也曾見過涉及因果力量的神通等。</p>
現在，以他們的實力，也可以接觸到這種神祕力量，</p>
但是，從沒有人說自己能確切看到因果之力的，就連極爲講究因果的須彌山，也只是能感應到。</p>
而華雲飛，竟然說自己的眼睛能看到？</p>
蓋九幽眸光幽幽，看着華雲飛，暗自點頭。</p>
自古以來，能在大勢中崛起的強者，都會有不同尋常的地方。</p>
往往來說，那些強者，在某一個方面一定有極爲過人之處，這是成功之匙。</p>
但華雲飛，出彩的地方太多了，簡直就像是天命之子。</p>
他，竟將多種可稱天眼的眼眸本源，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這樣逆天的神瞳，古之未有，堪稱絕豔。</p>
衛易出聲詢問，絕代神王也望了過來。</p>
華雲飛露出了回憶之色，眼中，有深深的後怕。</p>
“至少……屬於真仙。”</p>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尤其是蓋九幽。</p>
他曾險些證道成帝，算是另類成道者，只是後來，歲月無情，身體老邁了，不復當年之勇。</p>
對於“仙”，他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p>
可是此刻，蓋九幽也說不出話來了，他險些成就的大帝，也不是不死不滅，距離永恆不朽的“仙”，還差的遠。</p>
華雲飛，卻說這化仙池中，有來源於真仙的因果之力，怎能不讓人感到震撼？</p>
衛易也有些發呆。</p>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p>
華雲飛不像是說謊之人，那麼，他的判斷，是否有誤？是否出錯了？</p>
不！</p>
應該不會，他有一種感覺，華雲飛是非常認真的，不會妄言。</p>
也就是說，這座化仙池……是名副其實的化仙池？</p>
“仙？雲飛，你沒有感應錯吧？”</p>
神王發聲，欲要再確認一遍，在這裏的人族大佬之中，他是最爲淡定的。</p>
因爲，神王曾去過血色世界，見過那條擁有無數種顏色的血河。</p>
那是真仙之血，混合在一起，形成的。</p>
並且，血色世界遠方的天空之中，還有一個恐怖的巨大窟窿，其中，有海量的鮮血噴涌而出，形成了巨大的瀑布。</p>
按照華雲飛的話來說，那巨大的血色瀑布，是超越真仙的可怖存在——仙王境界的強者喋血所致。</p>
也就是說，姜太虛不僅見過“真仙”級別強者所遺留的血液，還見過無上仙王的血。</p>
對於華雲飛所說的“仙”，他第一時間便相信了華雲飛的判斷。</p>
華雲飛鄭重的點了點頭，非常肯定。</p>
“雲飛實力雖然低微，但，絕不會在這種事上，隨意出聲。”</p>
姜太虛、衛易、蓋九幽，都紛紛點頭，表達了認可之意。</p>
“古之大帝的境界，窮其一生都難以追尋，這裏，卻有真仙級別的因果力量。</p>
太過驚人了。”</p>
衛易那昏花的老眼之中，綻放出了耀目的光輝。</p>
幾千年前，天璇聖地，舉教攻打荒古禁地，爲的是什麼？</p>
不就是爲了舉教飛仙嗎？</p>
當年，他們得到信息，在荒古禁地之下，存在有一條成仙路。</p>
最終，強大無比的天璇聖地，手持帝器，攻入荒古禁地之中，想要成仙。</p>
結果，卻是幾近全軍覆沒，只逃回兩三人。</p>
一個龐然大物，就這般倒塌，不復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