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戶的事只能等到以後再說。
接下來的八年裏,華雲飛繼續修煉、繼續推演道路的同時,還將從斬仙鍘刀上轟下來的那抹神芒煉進了凰血赤金琴當中,當凰血赤金琴顯現器的本體時,那抹斬仙神芒便是最鋒利之處,可以斬神滅仙。
而斷裂的妖皇尺華雲飛也沒有忘記,他拿出了在破碎虛神界戰場上撿起的各帝兵、至尊器等,用來修補妖皇尺。
雖然這些強大的兵器被屍骸仙帝那一縷惡念反覆吞噬精氣,幾乎要腐朽,但器物的最深處還蘊含着一點真靈,這是百般磨礪後始終不滅、彌足珍貴的一點靈光。
正與華雲飛那無上祕術相合,萬物皆生無量光,對於內中神祇幾乎被磨滅的妖皇尺來說,這是天大的補藥。
哪怕不能重塑斷尺,也能讓妖皇尺神祇恢復一些,意識不再那般模糊。
八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帝天來到了聖人王八層天,華雲飛不遑多讓,進階到了聖人王七層天,與帝天只相差一階。
他們真正有了君臨一方的力量,尤其是華雲飛,此時此刻,準帝、至尊不出,他已經能橫推所有對手。
宇宙中各個種族的所謂護道者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了,華雲飛強過他們太多,再加上華雲飛手中有帝兵,真正是除了禁區之外,天下都可去得。
當然,還得除去那些可怕的準帝強者,如果他們手持帝兵發難,華雲飛必會飲恨收場。
準帝,是大聖之後、至尊之前的一個境界,涉及到了一個帝字,一切都不一樣了,相較於大聖來說,準帝境界已經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即便“帝”的前方有個“準”字,也足以令人窒息,簡直是重如泰山。
大帝在位的年代,整個世間都不會出多少尊大聖,而這些大聖之中能進階成準帝者更是寥寥無幾。
進階準帝,猶如極盡一躍,去到了一片嶄新的天地,有機會證道成帝了。
正因如此,準帝與大聖之間的壁壘大到無法估量,根本不是先前的那些境界壁壘能夠相比的。
華雲飛比別人多一個地府祕境,多出兩尊與天道元神同境界的元神,且自身開創了道海之路,在神禁道路上走的很遠,可是,他依舊無法逆行伐準帝。
一方面,能成爲準帝者,逆行伐仙的本領必然是人中之龍,是同代人中最頂尖的一列,另一方面,聖人王境界的力量與掌握的規則與準帝所掌握的,在質量上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無法用數量來彌補。
華雲飛的道海內天地和地府祕境可以增強它的神力層次,使之跨越一個大境,堪比大聖,但這仍然不夠,無法逆天。
他自身雖然沒有真正去找一個準帝來試一試,但是也能大致猜到自己距離準帝戰力還有一定的距離。
到了人道領域後期,逆行伐仙已經不能像低中境界那般計算了,想要始終保持強勢,華雲飛還需要更多的積澱、突破與蛻變。
二十年間,華雲飛也途徑過人族星域,他專門尋到了合適的人選,種下兩顆魔種,讓他們成爲魔種宿主,爲他尋找體質。
沐萬道,成混沌,自老體重掙扎出新體,這是狠人當初的道,華雲飛欲要以此爲枷鎖,從中衝破出去,極盡昇華。
這種路有另外的方式,但距離黑暗動亂沒有多少年了,華雲飛想在黑暗動亂前藉此蛻變,收集體質本源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至此,他當年煉製的魔種都種下去了,果實會在未來成熟,等他去採摘。
現在他要做的,是踏上這條最古之路,尋到仙婉,確保她的安全。
就算她最後執意要沿着這條路走下去,華雲飛也要保證她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不過他大概是不可能放心讓仙婉繼續走下去了,因爲,這條路給他的感覺很不同尋常,有種壓抑與悚然之感。
此時的至黑至暗便是一個不好的徵兆,更別說大道高遠不可尋,道則破碎等極端現象了。
他有預感,這一行不會平靜,就算此時的他已經有橫推大聖的可怕實力,也會經歷萬般波折。
修士的神覺感應通常不會出現什麼大錯,尤其是華雲飛這種元神力強橫的修士。
“以仙婉的力量,怎麼可能走的了這樣的古路?莫非瑤池那尊聖靈跟着她一塊來了?”華雲飛心中自語,不再猶豫,要強行打進這條最古之路。
“我有不詳的預感,這裏看起來像是一處墳場。”帝天的路與石碑有關,雖未見到有什麼墓碑,但依然生出了莫名感應。
“無盡歲月前,有人以大法力攝來幾片星域,葬下了這條古路的入口,說是墳場倒也算貼切。”華雲飛回答了一句,這是他觀察出的結果。
隨後,他手持鎮仙碑,護住自身與帝天,在黑暗中大步前行。
這裏真的很危險,黑暗空間像是能隔絕一切,神識都不管用了,修士在這裏就像瞎子一般。
好在華雲飛能看到因果之線,不會失去方向。
他們一路前行,在黑暗中前進了整整一個月,終於來到了關鍵的節口。
華雲飛催動鎮仙碑,打出極道之威,轟開了薄弱的封印。
“幾十年前,她應該就是從這裏進去的,直到現在這裏的封印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他們的反應很迅速,瞬間便從裂口處衝了進去。
二人只覺眼前一花,來到了一片極度荒涼的世界。
昏暗的空間,壓抑的氣息,死一般的寂靜,讓這裏顯得極其詭異。
華雲飛沒有收起帝碑,始終持在手中,帝天也不敢大意,與華雲飛並肩而立。
“這還真是一片墓場啊,只不過,是星辰的墳墓。”帝天望着周圍那令人驚撼的景物,喫驚的說道。
“不,是大界的墓場。”華雲飛凝重的回答道,他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