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禾以爲江熠川在問自己,就擡頭用淚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江熠川,“熠川,我不知我是哪裏做錯了,沈妹妹待我這般惡毒。”

    江熠川看了眼夏蘇禾也沒理她,反倒是抓起沈韻的手仔細端詳了起來,“打的這麼用力幹什麼,你手疼不疼?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沈韻聽到前半句,還以爲江熠川是要來罵自己一頓,然後對着夏蘇禾一頓關懷呢,可那後面兩句什麼鬼?江熠川怎麼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啊。

    “老公,我的手好疼好疼,也不知道蘇禾姐姐用的什麼護膚品,把臉皮保養的這樣厚。”沈韻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朝着江熠川懷裏鑽了鑽,剛剛落了水,又是大冷天的,她現在冷的小腿肚直哆嗦。

    見到江熠川關心的不是自己,沈韻又罵她臉皮厚,夏蘇禾甚是惱火,但礙於江熠川在,她也不好意思再對沈韻說什麼,只好低頭捂着臉嗚嗚咽咽地又哭了起來。

    衆人看到江熠川只關心沈韻,而對夏蘇禾不聞不問,就都開始咬耳朵說起了悄悄話。

    “這沈韻是狐狸精吧,給江熠川施了什麼邪術。”

    “江熠川怎麼也不管事實到底如何啊,就一心向着沈韻這賤蹄子。”

    “夏蘇禾真可憐。”

    江家的醫生這時也來了好幾個,其中有兩個走上去攙着夏蘇禾去了屋裏。

    “老公,我頭有點暈暈的。”沈韻此刻一個頭兩個大,眼皮子也沉的很。

    江熠川伸手摸了摸沈韻的額頭,有點燙,就把沈韻打橫抱了起來,直接走向了屋裏,又喚了個兩個女醫生跟在身後。

    江熠川把沈韻帶到了二樓的客臥裏,這裏本來就是給他倆準備的房間,所以被子什麼的也都收拾好了。

    其中一個女醫生很有眼力見的上前掀開了半邊被子,江熠川把沈韻身上的毯子丟在了一旁的貴妃椅上,又把溼答答的沈韻放在了牀上。

    “你們看看她怎麼樣。”江熠川往後退了一步,方便兩個醫生上前給她測體溫。

    女醫生從藥箱裏拿出體溫槍,對着沈韻額頭測了一下,“39.0c,江太太這燒來的有點快,不過喫點退燒藥很快就會好了。”

    “嗯,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女醫生從藥箱中拿了一盒退燒藥出來,放在了牀邊的牀頭櫃上就走了出去。

    江熠川看着頭髮上還在滴水的沈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身上這身衣服,他得給她換了吧。

    想到這裏,江熠川用手托住了沈韻的頭,打算把她扶起來,奈何沈韻的頭像是沾在了枕頭上似的,江熠川也不敢用力,只好把沈韻給翻了過去,然後拉開了她衣服背後的拉鍊。

    江熠川動作很輕,沈韻的頭暈乎乎的也睡的很沉,完全沒感覺到她此刻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江熠川從廁所裏拿出來一套浴袍,就給沈韻換上了,他看了眼牀上的沈韻,膚如凝脂,冰肌玉骨,臉蛋紅紅的,煞是可愛。

    換好衣服以後,江熠川拆散了沈韻的頭髮,又給她拿吹風機把頭髮吹乾。江熠川看了眼牀,想來這牀也睡不了了,就抱起沈韻換了個房間。

    他把沈韻放到牀上蓋好被子,這纔去洗了個澡,然後又去倒了杯熱水,打算喂沈韻吃藥。

    “沈韻,醒醒,起來吃藥了。”

    江熠川看着牀上睡得跟小豬一樣的沈韻,笑着搖了搖頭,看來這麼叫她是叫不醒了,他得換個法子。

    江熠川走上前去,坐在了牀邊,又把臉湊到了沈韻耳邊,“沈韻,樓下來了十幾個帥哥,叫你去參加pa

    ty。”

    沈韻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湊到她耳邊對她說有帥哥,江熠川說話又對着她耳朵,弄得她耳朵癢癢的,睡意也沒了幾分,就睜開眼看見了快把臉貼在自己臉上的江熠川。

    沈韻瞪大了眼,“什,什麼帥哥,老公你湊我這麼近幹嘛啊。”

    “沒什麼帥哥,起來喫退燒藥。”江熠川覺得叫醒沈韻這樣老澀批真是太容易了。

    沈韻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就伸手接過了江熠川遞過來的水杯,正準備喝水,才後知後覺,自己身上怎麼穿的是浴袍?!

    她記得她剛剛好像被人翻了個身,然後換了衣服,還給自己吹了頭髮,莫非這個人,是江熠川?!

    “這衣服…”

    江熠川看着一臉尷尬的沈韻,只好忽悠她道:“是剛纔的女醫生給你換的。”

    沈韻這才覺得安心,不過仔細也是,江熠川這樣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麼會想到給自己換衣服呢,能把他抱進被窩也算是他開竅了。

    “嗯嗯,知道了老公。”沈韻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江熠川,然後從江熠川手中接過了退燒藥,“老公真體貼,嫁給你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江熠川覺得這話陰陽怪氣的,也不打算繼續搭理沈韻,“嗯,吃了退燒藥早點休息吧。”江熠川擦了擦自己的頭髮,就走去了書房。

    沈韻本來就頭暈暈的,又吃了退燒藥,這一覺也睡的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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