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瑾休養了一段時間,才總算是恢復元氣。
等到恢復的時候,已經臨近中秋。
系統紅娘上線:
到了中秋這天晚上,玄瑾被秦酒拉着往宮外走。
“今日,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陛下,我們去哪裏”
“出宮。”
到了街上,放眼望去,各式各樣的花燈懸掛在頭頂,仿若星辰織成的一片璀璨星河,美不勝收。
百姓們都在今天晚上出來遊街,街上熙熙攘攘,兩邊的攤鋪琳琅滿目。
兩人換了最普通的衣裳,裝扮了一番。
不過兩人氣質太過出衆,男的俊女的美,有不少人因爲兩人的顏值回頭駐足觀看。
有些膽子大的女人還忍不住對玄瑾拋媚眼。
一旁的少女渾身開始嗖嗖的冒冷氣。
玄瑾趕忙指着前面的面具攤:“陛下,我們去買面具好不好這樣就不會被人圍觀了。”
少女眉眼稍微柔和了一些,說道:“出門在外,可以不用叫我陛下,叫我阿酒吧。”
玄瑾輕笑:“好,阿酒。”
面具攤前圍着不少人,那一個個面具掛在幕布上,形形色色,那些面具畫有鬼畜神魔,當然有柔和的也有凶神惡煞的。
大家都指着自己喜歡的樣式買一個來戴在臉上游街。
秦酒盯着一個狐狸面具看了許久。
這時賣面具的攤主拿了個杆子過來,指着那狐狸面具道:“姑娘可是看中了這款面具”
少女點了點頭。
攤主把面具遞給她,她摸着手中的狐狸面具,眸子微微暗沉幾分,似乎在回憶什麼。
玄瑾瞧見這一幕,心裏有些不舒服:“難道這狐狸面具比我還好看”
他說着,伸手將那面具奪了過來,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阿酒,我戴起來好不好看”
白色的面具上畫着豔麗的狐狸面孔,男人漂亮的雙眸隔着面具寵溺地望着她。
秦酒神色一陣恍惚,好像心臟被什麼觸動了一下,有些出神。
玄瑾微微擰了擰眉梢,少女熾熱的目光好似在透着他看某人。
玄瑾牽起她的手,試探地問道:“阿酒,你在想誰呢”一直不說話。
秦酒敷衍道:“沒有。”難道我要和你說是沒切片的你嗎
玄瑾語氣幽幽的:“肯定有。”
玄瑾很生氣,甩下袖子,撇開她的手。
秦酒:“”小妖精要上天,自己的醋都要喫
她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這是自家的媳婦,得寵,得疼,得慣着。
反派這臭毛病估計就是宿主慣出來的
她回憶一下自己曾經單身狗的日子,她敢發誓,她從沒這麼縱着一個人。
早知道這貨是個醋精,當初遇見的時候,她就應該砍死,就不該放過他
不知道現在砍還來不來得及。
秦酒朝正在賭氣的某人看了一眼。
玄瑾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生氣起來,依舊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好,她輸了,看他長得好看的份上不砍了,誰讓她是個顏控,要死喲
少女把他拉到角落,摘下他的面具,將他臉掰過來,直接親上去。
“阿酒,你再說一次。”
玄瑾又壓着她親了幾口,心裏那點小怨氣一鬨而散。
他脣角帶着笑意,眼睛裏閃着點點細碎的星光。
“不說。”說你個大頭鬼
“說嘛”媳婦說話真甜。
最後,秦酒挑了一個凶神惡煞的面具來戴上。
面具上的圖騰在她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襯托之下,透着股威嚴,有種說不清的神祕感。
“阿酒,你怎麼選了一個那麼兇的面具”
秦酒微微勾脣,意味不明道:“鎮壓小妖精,所以要越兇越好。”
他們倆一個帶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凶神惡煞,一個帶着狐狸面具,妖嬈乖巧,意外的契合。
不遠處,一盞又一盞孔明燈升入夜空,漸行漸遠,漆黑的夜,微弱的星光,橘黃色的燈,構成了一副罕見的美景。
人羣突然騷動起來。
“看那邊有人在放孔明燈,快去那邊”
“天吶,好好看的孔明燈”
玄瑾牽着她的手,“陛下,我們要不要也放幾盞燈”
秦酒興趣不大,她覺得那是小女生纔會做的事。
他的聲音如清風一般悅耳:“據說把心願寫在孔明燈上頭,放出去,飛的越高心願就越容易實現。
似乎知道少女不會相信這些,他眯着眼淡淡笑了,又道:“心誠則靈。”
“你想放”
“可以嗎”
“嗯。”
“阿酒,你對我真好”
玄瑾找路邊的小攤買了幾盞孔明燈。
“阿酒,你打算寫什麼願望”
秦酒盯着自己的孔明燈許久,她似乎想不到自己最想要許的是什麼心願。
如今她只想趕快收集男人的碎片,再好好揍他一頓。
這能寫上去嗎
兩人站在河堤上,點亮了孔明燈,看着燈紙一點點被充盈起來,兩人手扶着邊緣,等着它充盈到足夠的程度。
秦酒透過天燈朝對面的玄瑾看去,見他眼映燭火,面具被燭光暈染得油油黃亮,閃閃爍爍。
他半低着細長的眼看着手裏的天燈,忽而挑脣道:“好了,可以鬆手了。”
少女歪着頭,發現孔明燈上有字,一邊寫着她和玄瑾的名字,另一邊還有別的。
“此生唯不負你。”
玄瑾的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頗有筆風。
秦酒下意識手指一鬆,便和玄瑾一起放開了天燈。
無數盞孔明燈騰空而起,煞是好看而又壯觀。
他們的孔明燈緩緩往上升,最後與滿天的燈盞融爲了一體。
孔明燈都放完了,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並肩而立,定定地望着京城的繁華夜景,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陣夜風吹過,帶來了初秋的夜晚的涼意,玄瑾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秦酒狀似無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時間不早,我們回宮吧。”
兩人牽着手一起漫步在這熙熙攘攘的小道上。
皎皎月色下,映射在地面上的人影成雙成對,形影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