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着的那把短劍已經舉過了他的肩部,朝着孫展身後的右臂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原本還站在那裏叫囂的孫展直接跪在了地上,右肩處的傷口讓他疼痛難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葉青這把短劍挨在自己的身上比平時要疼上很多。
衆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臺上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困惑,因爲葉青的身法實在獨特的緊,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移動的。
“這一劍是我還你的,本來你是不需要受傷,只不過你太咄咄逼人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與你外事閣最好不見。”
葉青那沒有絲毫停頓的話語生生的傳到孫展的耳邊,肩膀上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難以自持,雙腿癱軟在他臺上根本就直不起來。
衆人看着遲遲起不來的孫展眼底的錯愕顯露無疑,這場的勝利原本是外事閣的囊中之物,如今就這樣被門客居喫下,着實有些讓人看不懂。
葉青看着一旁遲遲不喊暫停的老者匆忙地遞上了自己的目光,察覺到他眼底的意思,老者清了清自己的嗓音,看向還沒有起來的孫展,對大家吆喝道:“外事閣對門客居第一場,門客居葉青獲勝!”
伴隨着話落,門客居來的那羣人站在原地歡呼起來,看向葉青的目光充滿了熱切。
臺上跪趴在那裏在的孫展捂着自己的右肩頭一動也不動,面容格外的扭曲,似乎是因爲痛苦,但更多的確實不甘,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輕而易舉輸給了門客居的人。
“不公平,不公平……”陷入魔怔一般的孫展在臺上遲遲不下去,嘴裏邊一直唸叨着這句話,“他一定是作弊了,作弊了。”
大聲的驚呼聲震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衆目睽睽之下說葉青作弊怎麼有可能,大家的眼睛一直不停的關注着這次的比賽,根本就沒看見眼睛做什麼手腳。
反倒是孫展,在第一次葉青手下留情的時候根本就不知足,痛下殺手。
天明那邊似乎意識到孫展的話引起了衆憤,匆忙地示意自己旁邊地人將孫展給帶了下來。
一場鬧劇就這樣拉下帷幕,而另外一邊的葉青從臺上走下去,門客居一衆的人們迅速的圍着,幫忙查,看着他此時此刻的傷勢,嘴裏邊不住的叫罵着那孫展,不識好歹,指責着葉青第一次就不應該手下留情,要不然就不會受傷。
葉青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任由着他們爲自己處理傷口,但是當其他人詢問自己爲什麼這幾個時辰的時間突然提高自己的移動速度的時候,眼底微微的萌生了一絲的欽佩與敬意。
“葉青,你這次做的非常不錯,成功的證明了自己。”
陳文輕輕地拍了拍葉青的肩膀,給了他無盡的鼓勵和肯定,葉青之前心裏邊的結瞬間打開了,原來自己也可以爲門客居做些什麼。
“陳文,你不要得意,還有兩場,第一場我們外事閣只不過是試探你們,接下來纔是動真格的,我們一定不會我讓你們贏的。”
“有什麼手段儘管放馬過來,我門客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來就沒有怕過!”
面對如此的挑釁,陳文也沒有膽怯,因爲已經贏了一場的戰績,讓他原本沒有底氣的樣子瞬間硬朗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回懟着天明。
“第二場,外事閣陌離對門客居魏雄…”
隨着老者的宣揚聲,雙方的人紛紛都躍到了決鬥臺,衆人憑着一口氣觀察着臺上的情況,一邊看臺上的周清雅眸色暗沉如黑。
第一場,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門客居竟然可以獲勝,她用眼色示意了自己旁邊的悅兒,接收到她的意思,悅兒悄悄地離開觀賞臺來到了決鬥臺附近觀察着情況。
她讓悅兒找七閣老是爲了給楊辰難堪,如今這個情況看來事情有些不妙,爲了以防萬一,他需要知道接下來的門客居到底在搞什麼鬼。
魏雄站在決鬥臺上大大方方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陌離,時隔十年,再次站在這決鬥臺上的這種感覺已經不能用激動來簡簡單單的概括,或許是經過時間的洗禮,對於這個決鬥臺上的感情更加複雜。
“外事閣陌離,請指教。”
“門客居魏雄,請指教。”
“決鬥開始。”伴隨着鈴聲落下,決鬥臺上的兩個人都開始動了起來,相對而行,周身的玄力迅速充盈全身,一下子碰撞在了一起,整個決鬥也是世界被狂風所籠罩。
細軟的沙子盤旋在空中讓人看不真切臺上的具體情況,但凡是修爲高一點的人,能夠看清楚臺上那兩道玄力的交織抗衡,看上去似乎難分伯仲。
越王府內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況,心裏邊暗暗吃了一驚,這魏雄也算是門客居里面的風雲人物,十年來,他的修爲一直處於停止區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增長,怎麼突然之間能夠同比他高上兩級的人抗衡。
臺下外事閣的天明看到眼前的情況,心裏邊流露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之前七閣老讓自己去試探門客居的這羣人,自己還覺得多此一舉,如今看來是勢在必行。
現在發現的恰到好處,如果再晚一點任由門客居的人這樣提高,恐怕他們外事閣跟之前門客居一樣的下場。
“魏兄,你的實力不錯。”
臺上的陌離感覺得到魏雄周身的氣息,由衷地讚歎道,原本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絲慵懶,迅速收了起來,認真的對待着眼前的魏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落得下風。
“你的實力也不錯。”
魏雄淡淡開口,餘光卻不經意的瞟到了臺下人羣之中周清雅的貼身婢女悅兒。
話落,臺上依舊刀光劍影,兩人的玄力攻擊頻頻的碰撞在一起,那發出來的刺耳響聲,震動着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觀賞臺上的越王看着決鬥臺這邊的情況,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眼底之處寫滿了讚賞和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