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很是清純動人,令我眼前一亮,在她那一頭披肩黑色的秀髮下,是那褪去以往的職業裝扮,不再給人一種利落乾脆的職業感。
因爲今天的她身穿着一身白色的波紋裙,配上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看上去,她整個人就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中花,渾身散發着一種淤泥不染,清新脫俗的氣質
喫完高木娟帶的便當,我倆牽着手在林子走了會,享受着這徐徐的清風拂過臉面。
只是在我倆的眼中,彼此都隱藏這一抹惆悵的神色
感受着高木娟手心的柔軟,我漫不經心的道:“娟子,蘭姐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昨夜也沒發生什麼事,現在蘭姐的情緒基本是穩定下來了,我想,我晚上應該就能回來了。”
高木娟迴應道,說完,她看向,狐疑不決問。
“大山,你跟張哥不是很要好嗎,你說這張哥是怎麼回事,我最近見總是一副心煩意亂,閒愁萬種的樣子,對我也很少理會,是不是因爲之前跑業務一事我拒絕了張哥,惹了張哥不高興了”
“張哥不是這種小心眼的人。”
我聽聞不禁愁眉不展,搖起頭來
“大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高木娟注視着我,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前天聽到總公司內部傳出的消息,說是我們殯儀館已經與人簽了合同,要將殯儀館改造成一座博物館,我知道昨晚張哥找了你,他是不是對你說了這件事情殯儀館是不是真的要轉讓出去了”
“娟子,你都知道了”
我臉上詫異,隨即,想起高木娟不就是從上頭下來的人嗎
老張既然能從總公司內部的人中知道消息,那對高木娟來說,她同樣也有自己的渠道,這麼一想,我倒釋然了。
想了想,我惘然若失,將老張昨晚對我說的事,跟高木娟說了一遍。
可能是此刻聽到了確切的消息,又或者是我再次證實了她的疑惑。
所以高木娟在聽完後沒顯得多大驚訝,只是如同我一樣,思深憂遠,神情低落
我們兩人繼續默默無聲的走了一會兒,聞着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我心中搖擺不定。
在快走到林子盡頭時,我思索再三,說道:“娟子,我怕是要辜負答應你的事情了,我可能暫時不能陪你去看姥姥,你會原諒我嗎”
“怎麼了嗎你說,我都能理解。”
高木娟微微一笑,眼中充滿的是對我的信任。
她並沒有對我說的話,而感到生氣或傷心,這不禁讓我心中一暖的同時,又升起了一絲愧疚
我平復這自己心情,使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感懷,慢慢說道:“張大爺去世了,那個在報刊亭忙碌了大半輩子的張大爺,我今早收到了他的遺囑,對於大爺離世,我已無法爲他做什麼,所以我想在這幾天裏將大爺的遺體送回他的故鄉埋葬,只是,我這決定卻要辜負你了。”
高木娟緊緊的挽着我的手腕,依然保持着她那淺淺的微笑。
“你要與我一起給張大爺送葬嗎你,不怪我”我身子一頓,眼裏充滿光彩。
只聽高木娟“撲哧”一笑,隨後看着我,無比認真的說道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認定自己有多幸福,自己就會有多幸福,可對我而語我的幸福,是我人生中遇到的兩個人所贈予的,一個是姥姥,她讓我驚豔了時光,一個是你,讓我溫柔了歲月,只要你心繫着我,姥姥我們隨時可以見,可張大爺不同,他無子無女,等待的不過是個能給他送葬的人,而你與大爺非親非故,卻願意完成張大爺臨終的遺願,你說,我有什麼理由會責怪你呢”
“謝謝你,娟子。”
聽着高木娟深情的話語,我心中翻雨覆雨,百感交集
對於高木娟的善解和體諒,我承認,在這一刻,我的內心除了感動外,更多的是揪心
我知道我是個堅定自己內心,且粗心大意的大男人,這使我時常在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博取到高木娟的愛意
甚至在這相處的時光裏,我一直都未曾認真考慮過高沐娟的感受。
可今天,高木娟讓我明白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幸福
什麼幸福,幸福它就是一種給予,而愛的幸福就在這給予之中,給予比得到更幸福
望着高木娟嫣然笑意的紅脣,所有千言萬語化作一種情緒,致使我慢慢俯身靠近她的紅脣,一吻她的柔軟。
說實話,這一刻,我心裏又緊張又興奮的。
尤其是在這種公共場合,還是在單位的地方,這讓我感覺我些做賊心虛之感,可這情到深處我也不由自主啊
只怪天公不作美,在我倆雙脣剛接觸的時候,這時候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倆都分了心神,我有點惱怒,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非本市區號,我想也不想直接掛掉,接着,我倆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只是在我倆剛想再續糾纏時,可不待雙脣觸碰,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我尷尬的看了高沐娟,在她漫不經心的目光下,我按下了接聽,聽了起來
“你哪位”
我按壓着心中的惱怒,語氣還是有點衝的。
對於這突然間打進來的陌生人,打斷了我和娟子的曖昧舉動,我心裏萬分不悅和不滿
“嘿嘿,老方啊,你咋還掛電話嘞,想不想我啊”
隔着電話,我聽到了一陣地痞味十足的聲音,這聲音的人彷彿很慵懶,又帶着幾分嬉笑
我這不禁一臉莫名其妙,腦海匹配着聲音的主人,卻一頭霧水
“這人是誰”高木娟在一旁也聽到電話傳來的聲音,目光怪異的看着我。
“呃你是”
我放緩了語氣,疑惑的開口,心裏想着,看來對方是認識我的,那應該是個熟悉的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