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的模樣着實令我一怔,剛好我這時也看到轉讓合同上的甲乙方,乙方簽着三字
王龍真
“我是要瘋了,但還沒喪心病狂”
老張目光怪異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也看到乙方這名字了吧,我找了道上的朋友打聽,說這叫王龍真的是成南市的一位隱形富豪,住在江雲別墅區,在富豪圈裏也算是名人,但是江雲別墅的安保衆多,安全意識極強,哪怕是我想找人嚇唬他,那也得進的去這別墅區纔行”
聽老張這麼一說,我心裏偷偷的鬆了口氣。
因爲就剛纔老張陰陽怪氣的樣子,我還真擔心他因爲失去公司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又聊了一會,老張明白我是個安分守己的人,知道在我這是問出不什麼主意,索性便讓我先回去工作,自己看起了一摞資料來
回到停屍間,我心裏心事重重,懷揣着一份安不可耐的心情,我熬到了下班時刻。
自知道我昨晚已經接了秦一良和三兒,高木娟六點多便先下班了回去,她說對於上次兩人的幫助她還未好好感謝,剛好藉此機會,她要做一桌美味佳餚,也算是迎接下兩人的到來
回到小區,我一進門,便看到坐在沙發上認真看着漫畫的秦一良。
在他旁邊,還有好幾本一系列的漫畫,彷彿人類發現了新大陸般,故而他看的很專心入迷,津津有味,以至於我進門時,秦一良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投入漫畫中。
我無奈的笑了笑,因爲知道秦一良的成長年月是在青峯道觀,與他師父的傳授教導之下度過,漫畫這東西或許是他生平第一次見。
對他這童心未泯的年紀來說,漫畫的吸引無疑是致命的,難免會在看了後沉入其中,難以自拔,想至此,我便也不去打擾他。
“大山,你回來了。”
在我剛脫下外套,高木娟的聲音突然從廚房內傳來。
我微微詫異,不禁擡頭望去,這纔看到她在裏頭忙碌的身影,而一股食物特有的香味霎時間飄蕩在我鼻間
“娟子,你怎麼過我這邊來了”
我好奇的走進廚房,只見高木娟套着廚裙在洗着一籃子食材,此刻聽聞我的話,她轉過身白了我一眼,說道。
“你們幾個大男人的,我不過來你這邊,難道還去我一個姑娘閨房嗎”
“是哦。”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簡單的幫了高木娟一會後,我見屋內始終不見三兒的身影,疑惑的問高木娟,誰知高木娟“撲哧”的笑了一下,說道。
“三兒正在學一良教他的新術法了,如果說你沒看到三兒的話,那就說明他這術法是練成了”
我一聽不禁好奇了,連忙問高木娟什麼意思,三兒他是在練什麼樣的術法
但見高木娟又是一笑:“你現在往牆角過去,看看三兒是否還在那兒。”
我被高木娟說迷糊了,心裏的那股好奇更是濃郁,隨即我離開廚房,來到大廳之中,放眼看去,我纔看到這站在角落中孤零零的人影。
不,還有眼中帶着迷惑的小黑
只見此時在角落處,三兒正面對着牆壁,在他眼睛上,蒙着一副眼罩遮住視線。
我疑惑的觀望着,從他的背影看上,還有一種視覺上的錯覺,因爲他看上去就像一個百折不撓,自娛自樂的人一樣。
一次,兩次,如此循環着撞擊牆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人是不是抽風了
我上去緊忙扯到三兒眼睛上的眼罩,不知是不是遮太久的原因,三兒一下有些恍惚,人也晃了一下。
在看清是我後,三兒才愣愣的說道:“老方,回來嘞”
“三兒,你這是幹嘛”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額頭泛紅的三兒。
哪知三兒一本正經道:“我我練穿牆術嘞”
“你一天就戴着這東西練這術法”
我臉上一僵,突然間“噗”的哈哈大笑一聲,這反應把三兒也嚇了一跳,而對於高木娟方纔的笑意,我一時終於理解感受。
你說,看着這對着牆面一個勁傻撞的人,擱誰誰不樂
“老方,你這就過分的嘞”
三兒不樂意了,奪過我手上的眼罩,又道:“穿牆術講究的是聚精會神,專心一致,三兒現在快有所成的,被你這一擾亂,我又分神嘞”
“可你這看不見還怎麼練”
三兒撇撇嘴,道:“這你就不懂了嘞,老大說了,只有感覺眼前的障礙不是障礙,再配合着手勢口訣,才能練成穿牆術”
“哦,原來如此。”我憋住笑意,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好了你們幾個大男人的,快來喫飯了”
這時,高木娟端着菜走了出來,頓時香騰騰的氣味瀰漫整個屋內,令我精神一振。
我趕緊的圍了過去,三兒見此也是嚥了咽口水,將眼罩一甩,也湊了過來
不得不說,高木娟這一桌佳餚真是讓人回味無窮,讚不絕口,尤其是秦一良和三兒頻頻對高木娟發出讚歎,惹得高木娟咯咯直笑。
終於,在我們三個男人的風捲雲涌之下,一桌美食很快便讓我們一掃而空,爲此,大家都露出滿足的笑容
在飯後閒聊之下,我也與小區的主人約好的相應的時間,帶着秦一良兩人與房東見了面。
在瑞明小區住了幾年,我對房東也算是熟悉的,她是一位年過半徐的中年女人,小區的人都叫她王姐。
在王姐的帶領下,她將我們帶到了五樓,那裏有一戶空着的房戶。
聽王姐說,這房戶是最近剛搬走的居民,屋子還是兩室一廳式,正好合了秦一良兩人的心意。
簡單的參觀了一下,王姐應該是有清理過衛生,故而看上去還算乾淨整潔的。
這原先的主人應該是搬離了有一陣子,所以房間裏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件掛飾的風鈴系在窗臺邊,隨着風略過,發出一陣叮咚的清脆聲音顯得寂寥,如此再無它物,地方看上去也顯得寬敞明亮
在徵詢了兩人的意見之下,我與王姐簽完了相關合同。
就在王姐交給鑰匙準備離開後,這時秦一良在屋內饒了一圈,眉頭微微皺起,道:“這間屋子原先住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