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着慢慢移向洞前封住我們去路的大蛤,以及它那貪婪中還帶着狂躁的神色,我們難以想象落在大蛤的手中會是什麼下場
可我們這麼多人,要如何才能脫身呢
我們無路可退,一種面對死亡的恐懼感籠罩在我們之間,使所有人都畏畏縮縮的退在角落裏不敢多言,生怕因爲自己的話而飛來橫禍
看着所有人的模樣,無意間,我看到站在側面的劉兵和羅珍凌,他們從背後緩緩掏出一樣東西。
我定眼一看,那竟然是兩把黑色的手槍
此時,劉兵注意到我驚訝的表情,他迅速的朝我使了個眼神,我會意,思索片刻,我向前看着眼前的女人,道。
“貝兒,你可知道今天是張大爺下葬的日子嗎”
“你又是誰”
貝兒先是一愣,隨即一笑,故作恍然大悟道:“哦,你說的是那個張大強呀原來今天下葬的是那個自作多情的老傢伙呀我還說這麼多年他都跑哪去了,原來是死在外頭了呢。”
“你...你無良知”張大梅氣急敗壞
聽着貝兒這話,我心裏也不是滋味,但我還是忍不住回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但張大強心繫與你,木吉土村的族人都皆知,哪怕是這麼多年,張大強對你也曾念念不忘,難道你的心裏就沒有一點觸動,接近張大強也只是爲達到你的目的嗎”
“難不成,你還要我對此迴應或者說,你是想讓我告訴他我愛他,願意與他長相廝守”
“放手吧,你不是已經達成了你的目的了,爲何還要留在木吉土村傷害其他人呢”
貝兒冷冷一笑,說道:“我傷害其他人咯咯,我可是蠱女啊,是木吉土村人人懼怕且唾罵的惡女人啊,既然你們都是這樣看我,那惡女人又何妨,反正你們今天是一個都走不了,咯咯。”
“吼”
就再貝兒語音落下之時,我們只見那大蛤朝所有人嘶吼一聲,兩隻猶如綠豆般的瞳孔精光一亮,一張大嘴大張,慢慢向我們靠近
“且慢”
我瞥了眼已經慢慢移向旁邊的兩人,心中一急,急忙伸手示意貝兒停下。
貝兒彷彿是出於好奇我想幹嘛,她打了個響指,只見大蛤頓時停住了步伐
“你還想說什麼”貝兒繞我興趣看我如小丑般着急的模樣。
對此,我裝作不經意的朝張大梅身邊走了一步,見劉兵已偷偷朝我伸了ok的手勢,我心下一鬆,微微勾起脣角。
就在貝兒疑惑的目光中,緊接着我便是一喊
“大家快跑”
“嘭嘭嘭”
話音落下,響起的是劉兵和羅珍凌開槍的聲音
劉兵緊緊的盯着那遠古生物,他連續開了三響,槍槍都準確無誤的沒人那大蛤的瞳孔,炸出一團血肉模糊的血濃。
那毫無防備的大蛤一記喫痛,直嗷嗷大叫,慘叫的聲音直令人毛骨倏然
與此同時,一旁的羅珍凌也毫不示弱,在劉兵射擊的同時,她在地上滾了一圈,以半蹲的姿勢靠在牆邊,迅速的向貝兒打出致命傷害
現在,羅珍凌已從我們口中知道貝兒的危險程度,只有制止了眼前這個女人,她才能與劉兵一起牽制那遠古生物。
所以羅珍凌絲毫沒有手軟,彷彿拿上槍的她如同一個不退則進的戰士,對她判若兩人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槍聲響起後,貝兒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等到我們四處張望時,才發現貝兒出現在了羅珍凌身邊,狠狠擡出一腳
“小心”
我們急忙提醒,卻爲時已慢
而那一腳彷彿有着千斤的重量,直接將羅珍凌踹在了牆角上,只聽“噗”的一聲,羅珍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們耍我”
貝兒聲音充滿冰冷,那剩一隻獨眼的大蛤眼中充滿血絲,朝我們怒吼
儘管沒有傷着貝兒,但我們其他人已經跑出洞外,我讓高木娟攙扶着張大梅,跑到牆角將羅珍凌扶了起來,劉兵則站在我們身前,兩把手槍不斷阻止着大蛤的靠近
“你以爲你們能跑到哪去”貝兒冷冷一笑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分岔路口處,一行人焦急的看着趕上來的我們三人,幾個族人彷彿是大禍臨頭般,不知所措的來回渡步。
在這昏暗的光線中,大家彷彿都陷入深深的恐懼中
我道:“張姨,遠墨,現在外頭的洞口已經塌陷,我們無法出去,而且族長他們還未有消息,所以我們必須自救,與其是死,我們不如選擇一個洞口進洞,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行”
張大梅再次拒絕我,但見族人們都看着他,眼中都是對畏懼的恐慌,她又猶豫了起來。
“張姨,也許方大哥說的不錯,或許真的有一線生機呢。”
張遠墨的話令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洞中有着什麼未知的危險,他應該比誰都更明白
或許是對張大梅的尊重,張遠墨能在這時一起勸說張大梅,實屬令我意外。
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張大梅終是一嘆氣,對我們鄭重道:“好,我們進洞”
有了張大梅和張遠墨的話,我們選了最中間的分岔路口,但很奇怪的是,貝兒和大蛤並未追上來。
彷彿是出於戲弄小丑般的心情,亦或是認爲我們逃不出她的掌心,讓我們一顆懸着的心不禁沒有放下,反而時刻提到嗓子眼不敢鬆懈
中間與右邊的洞口,不似安葬族人的洞口那樣,這裏有道門,開啓門的方式是一道類似九宮格與八卦圖結合的密碼。
也是,這也符合那年代盜墓賊盜取的心思。
只是放到現在,對於這些破解的機關算術很是少人研究瞭解,故而,衆人再次陷入絕境
“讓我試試吧,也許我能解開。”
說話的是羅珍凌,我們看向她,她的嘴角還掛着一絲血絲。
“小凌是傷着右側肋骨了,需要及時送到醫院治療,否則怕會落下什麼毛病。”
劉兵向我們解釋道,羅珍凌卻輕輕搖手,示意她沒事。
隨後只見走到石門面前,專心的破解着上面錯綜亂雜的祕密圖案,良久,豆大的汗水從她額前滑落,看不出她是忍耐着疼痛還是着急。
彷彿又是過了許久,又或者一瞬間的事,隨着我們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大門這時緩緩打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