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羣小孩又是從哪裏來的”
我問秦一良,不過秦一良沒有回答我,彷彿是在等待着什麼。
這時,我又看向高婆婆和高木娟兩人,除了一直在緊張看着那陰森小鬼的高木娟外,我發現高婆婆手中正攥着她那紅線。
紅線在高婆婆手中一圈圈的繞在手腕,於此同時,我看到在那陰森小鬼的身邊,此刻竟也佈滿了密密麻麻,有如萬縷千絲的紅網
“嘻嘻...”
小鬼的歡笑聲很是嘹亮,如果能忽略其中的陰冷與怪異,或許還會令人誤以爲這只是個討人愛的小孩。
但在場的人都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小孩就是個小鬼
小鬼還在玩着風鈴,而那十幾個穿着肚兜的小孩,就如同是小鬼的玩伴一樣。
這些小孩給人的感覺卻與正常的小孩無異,這讓我不禁大惑不解
難道這些小鬼不是被高婆婆紅線吸引過來的鬼魂嗎
就在我驚疑未定的時候,這時,我只見小鬼突然將胖乎乎的小手伸進了風鈴中,隨一串風鈴被小鬼撩開,我突然看到了在風鈴裏,此刻正燃着一根白色的蠟燭
小鬼似乎沒注意裏頭的危險,風鈴中的蠟燭彷彿有着什麼魔力般,一點點的將小鬼拉進風鈴中。
當我們發現小鬼臉上有點不對勁時,這個時候,窗臺不知爲何突然刮進來一陣大風,將簾子吹的高高揚起
“他想跑,快”
“束縛”
在秦一良語音落下之下,高婆婆迅速的將手中的紅線一拉,但見那在小鬼身邊的紅線突然一縮,將小鬼緊緊的束縛了起來
暮時,我們耳邊便傳來了小鬼一聲聲尖銳的叫聲
小鬼的叫聲還在持續,但聽這時秦一良“疾”的一聲,只見那原本還在屋子歡脫的小孩,他們突然間的手拉手圍成一圈,慢慢將小鬼逼進了風鈴中,在下一刻,那十幾個小孩又變成了一張張紙人,如同封印般貼在了風鈴之上
“三兒,開燈”
隨着秦一良一聲令下,房間的燈快速的被打了開來
除了眼前被封印在風鈴裏的小鬼之外,我們同時也驚愕的發現,此刻在屋子裏全是小鬼留下的腳丫印子,讓人一陣毛骨悚然
像是要回答我之前的疑問,秦一良這時才向我說道。
“方大哥,你說的那羣小孩,其實都是紙糊出來的小孩,就是我剪的那些紙人,也多虧了有高婆婆幫忙,所以我們才能小鬼抓住”
我恍然大悟,問:“那小鬼爲什麼會在403,還附身小冬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可能小冬他父親秦頌說的沒錯吧,那小鬼只是死後藏身在風鈴中,剛好又被小冬意外帶了回家纔會出現哪些情況,但其實小鬼附身到小冬身上,不過只是想跟小冬玩兒罷了,對於會傷害到小冬,這一點我相信小鬼應該是沒意識的。”
“那一良,這小鬼你們要怎麼處理呢”
在瞭解了小鬼並非有意害人,且看着在風鈴中突然“哇哇”大哭的小鬼,這時的高木娟不禁於心不忍,向衆人投來祈求的目光。
高婆婆摸着高木娟的臉頰,看出她的心思:“小鬼雖然未禍害過人,但鬼終究是鬼,本性難移,如果放任下去,難免有一天會傷及無辜,所以超渡它是最好的辦法。”
“沒錯。”秦一良也點頭道。
“我想,小鬼生前應該走丟或意外死亡的小孩吧,小鬼身上的陰氣很正常,並沒有什麼戾氣,從小鬼和那些紙人玩耍中也可以看出,小鬼生前應該是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我們能做的,也就是超渡它,讓它進入輪迴投胎轉世”
可能這就是秦一良的性子,在面對陰魂鬼怪這一類,他有着自己的原則與理念。
而對於高木娟眼中祈求的目光,並未使得秦一良就此放生小鬼
有了決定,秦一良在這時看向我認真道:“超渡並非我青峯道觀門派一學,這得找高僧纔行,可如果要說超渡還有什麼人能行,我覺方大哥便是當之無愧之人。”
“什...什麼意思,我要如何超渡小鬼”
我有點驚訝和納悶,但聽秦一良解釋
“方大哥你忘了你能召喚黑白陰使的能力,如果有黑白陰使將小鬼直接送入輪迴話,我們也省去超渡這一過程”
是啊,我差點忘了這事,雖然超渡與送入輪迴兩者不可同曰,但終歸都要投胎轉世不是。
可我要怎麼召喚黑白陰使呢
陰陽圖的印記還深深烙在我的胸前,我嘗試着在心裏呼喚黑白陰使到來,但等了半天都不見反應,場面除了小鬼的哭聲,便顯得十分安靜,在幾人詫異的目光,我尷尬的看向秦一良,說我召喚不出來。
“會不會老方沒有變成那個人的原因嘞”
三兒的一句話,頓時令秦一良眼前一亮,覺得三兒有的有理,隨後,秦一良便讓我以另個“我”的狀態,再去召喚黑白陰使試試
可說是這麼說,我這要如何找到另個狀態而轉變成那個“我”,這問題還值得深究
奈何不住大家期待的目光,我也只能無奈的點頭,心裏想着另外的那個“我”。
好像是有一層光吧,從我心底最深處的地方散發,我的意識有點模糊,甚至分不清此時的我身處何方。
就在我一陣如夢似幻的狀態下,我的模樣似乎漸漸產生了變化。
所有人的凝住呼吸,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而在這一刻,我又如同有了意識,那一把一丈三尺的銀槍也出現在我手中
“方大哥”
秦一良看着眼前的人,試探的叫我。
我淡漠的看向秦一良等人,一把銀槍在我手上如同是我身份的象徵,給人一種冷傲不羈,拒人千里的神態
此刻,一言不發的我在幾人面前,在大家認爲我是否還是那個我時,這時,只聽我念出一段古怪的咒語,暮時,一道漩渦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你找我們所爲何事”
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現在衆人視線,白使看着我說道,黑使則冷漠的看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