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這件事上,我們都沒有做錯,只是命運對我們不公......
袁米蘭的話點醒了我,她說得沒錯,我與翟浩離婚並不是我的錯。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對不起女兒,這與我母親當年拋棄我的行爲天差地別。
我總以爲犧牲掉自己的一切,好好陪伴女兒長大,便可以修復她心裏的傷痕。
可是我錯了。
尚津總會有長大懂事的那一天,等他長大之後,一定能夠理解袁米蘭這個當母親的心。
翟茵茵也一樣。
想開之後,我衝袁米蘭笑了:“我真佩服你活得這麼通透。”
“我等的人還不知道在多遠的未來呢。不過你不一樣,你等的人近在眼前。”袁米蘭朝我擠眉弄眼,故意尋我開心。
“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我明知道她指的是黎睿霆,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袁米蘭認真道:“黎睿霆對你很不一般。”
我心跳加速:“有什麼不一般的,他只是我的上司......”
“我認識他那麼多年,從沒聽他身邊有過什麼女人,思影姐你是第一個呢!”
她越說越沒譜了,我什麼時候成了黎睿霆的女人?
我面紅耳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我聽見有個女人在叫我:“思影?真的是你啊!”
我回過頭,看見一個黑髮披肩的高個子女人,穿一身紅色的連衣裙。
我客套道:“嫺靜,這麼巧,你也來這玩。”
紀嫺靜是我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做了全職太太,我們私下見面的次數不算多,不過她是同學羣裏的活躍份子,經常組織各種聚會。
紀嫺靜說着,挽住了身旁男人的胳膊。
那個男人戴一副金絲眼鏡,有些謝頂了,模樣看上去比她大不少。
我聽舒茜八卦過,紀嫺靜的老公比她大十二歲,好像挺有錢的,自己在開公司。
“思影,你還沒見過我老公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曹自鳴。”紀嫺靜又對他老公說,“這是我大學同學盧思影,人家現在在ke做董祕,厲害吧!”
曹自鳴笑了笑,和我握了下手,態度挺真誠道:“像ke這麼大規模的公司,盧小姐年紀輕輕就做到了董祕,實在是了不起。”
紀嫺靜眉飛色舞道:“我真羨慕思影你,有自己的事業。不像我畢業就做了家庭主婦,老公還不讓我做家務帶孩子,說是怕我太辛苦,非得花錢請了兩個保姆。”
袁米蘭見我有朋友,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紀嫺靜擺明了是炫耀來的。
她話都遞到我嘴邊了,我怎麼也得順勢誇下去。
我輕聲說:“那是你嫁得好,你纔是人生贏家。”
“纔沒有啦!”紀嫺靜聽完笑得合不攏嘴,“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翟浩呢?”
我也沒打算隱瞞,我不想今後每個人都來問我同樣的問題。
我直接告訴她:“我們正在打離婚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