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中室內體育館的擂臺上,兩個光着膀子的年輕人正相互虎視眈眈,準備進行一場最後的較量,這場面本不應該出現在一中校園內,或者他出現在黑拳比賽上才更加合適。
一中的校長辦公室內,蔣天生依舊安靜的坐着,雙眼好奇的盯着電腦顯示器。
“喲,看來金家這小子要動真格的了,金泰銘這小子到是藏得挺嚴實,不過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孩子。真是沒想到啊,金家居然走的是武當的路子,看來這下有好戲看了。”
摸着額頭,蔣天生一點都不着急,到好像看熱鬧一樣的盯着這場直播:“不過這個叫張昊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身橫練的功夫,既不是少林的金鐘罩,也不是十三太保,難道是我孤陋寡聞了嗎?”
“這場狼爭虎鬥還真是好看。不過看來真正厲害的並不是這舞臺上的兩人,而是躲在那小子背後的葉謙那小子!”
想起葉謙蔣天生的臉上忽然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似乎從這個十八歲的孩子身上,蔣天生看到了某些故人的影子,最終蔣天生只是雙手抱着後腦,嘆息了一聲:“鬼才啊,真是鬼才!”
要是讓外人看到此刻一名重點中學的校長正看着一場武者之間的決鬥,還如此大肆點評的話,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
一中的體育館內張昊和金泰銘的對決已經進入了白日化的階段,整個體育館都鴉雀無聲,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錯過了這場好戲。
張昊走的是殺伐厚重的路線,雖然動作很慢,但是每一拳都很有力道,而金泰銘很聰明,從來不和張昊硬抗,而是利用身法在張昊身邊圍繞,時不時的給張昊來一下。
不過金泰銘卻是越打越憤怒,因爲自己苦練的掌法平常時候足可以推碑裂石,但是打在張昊身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邊是氣喘吁吁的金泰銘,一邊是越戰越勇的張昊,兩人在這舞臺上已經過了上百招,但就是分不出的勝負。
“葉哥,看來金泰銘這傢伙要不行了,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葉謙冷笑道:“人力畢竟是有窮盡的時候的,金泰銘這點門道還破不了昊子的防禦,所以再這麼拖下去肯定會被昊子給拖死的!”
“看來我們就坐等着數錢好了!”
葉謙這邊是穩坐釣魚臺,而跆拳道社那邊已經炸開鍋了,看到作爲第一高手的社長居然在張昊面前也是久攻不下,他們的心都揪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臺上金泰銘也開始着急了起來:“不行,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這傢伙好像個怪物一樣,有無窮無盡的力氣,要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是會喫不消的!”
憤怒,不甘,屈辱,瞬間都化成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着金泰銘速戰速決。
“吼吼吼!”
目光死死的盯着張昊金泰銘忽然發出了幾聲強大的怒吼,然後就一眨眼的功夫金泰銘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舞臺上。
“咦,金泰銘呢,金泰銘怎麼一下子不見了?”
“見鬼了,這是要大變活人嗎?怎麼會這樣?”
體育館內所有的目光都開始在尋找金泰銘,就連張昊也不例外。張昊下意識的轉身,以爲金泰銘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不過此刻張昊的身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臭小子,能夠逼出我這一招你也足可以自豪了,現在,你去死吧!”
在消失了一瞬之後,金泰銘冷峻的聲音忽然在半空中響起。
大家這才順着聲音看去,只見金泰銘此刻正在張昊的頭頂上,手掌化作指尖直落下來,奔着張昊的天靈蓋而去。打了半天金泰銘都沒有找到張昊身上的罩門在哪裏,最終,金泰銘只能無奈的對準張昊的天靈蓋下手。天靈蓋是人一出生之後就最脆弱的地方,也是人體的死穴所在。
看着從天而降的金泰銘葉謙哼了一聲道:“該死,金泰銘這傢伙居然動了殺心了!”
柳明傳一聽,立馬嚇了一跳道:“葉哥,那,那該怎麼辦?昊子,昊子那小子不會有事吧?”
葉謙雖然看出了金泰銘的殺心,但卻紋絲不動,不屑冷笑:“放心,昊子經過淬體鍛鍊,身體堅硬如鐵,金泰銘想要通過靈臺竅穴殺他,只會自尋死路而已!”
看着從天而降的金泰銘,跆拳道社那幫傢伙簡直如看到天人一樣,不住激動道:“社長加油,社長威武!”
郝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好像並不是跆拳道才應該有的招數啊?”
說話只是閃電一樣的功夫,金泰銘的手指就已經到了張昊的頭頂上。這次張昊一點都沒衝動,就這樣站在舞臺中間,閉上雙眼似乎在沉思冥想些什麼。
柳明傳着急道:“昊子這傢伙在搞什麼鬼,動啊,趕緊動啊,難不成等死嗎?”
金泰銘見這一擊即將得手,眼中立刻泛出了興奮的光芒:哼,這本來是爲了葉謙準備的,沒想到被你小子給先享受了,你就去安心的死吧!
一中體育館最黑暗的角落裏面,一個身穿和服的中年人帶着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眼看着這一幕。
“師傅,那個人是不是要死了?”女孩問道。
中年人嘆息了一聲道:“金泰銘這小子戾氣太重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用出這一招燕回。雖然還不能達到內勁外放的境界,但是足以殺死臺上的少年了!”
“哎,真是可惜了,那個叫張昊的傻小子還挺可愛的!”
“是啊,我也沒想到小小的臨海,小小的一中居然藏着這樣一個武道高手。看來我們當真是小覷了東方之地。自古以來,東方都屬於超能力的禁忌地方,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師傅,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暗中觀察,靜觀其變吧!”中年人說着,一臉無奈道。
不過就在這兩人說話,體育館內無數人都屏氣凝神的同時,異變再次發生了。
金泰銘的手指已經觸及到了張昊的頭頂,但是就在這一瞬的功夫,張昊居然動了起來。腳下如風,整個人在原地留下了一道空氣,讓金泰銘的手指直接落了一個空。
對於張昊腳下的步伐葉謙太熟悉了:“這是,隨風?雖然有些走樣的,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沒想到昨天一夜都沒領悟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居然能夠琢磨出一個大概來了!昊子這小子,真有他的!”
“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躲開的?”金泰銘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不等金泰銘落地就聽到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從張昊的口中喊了出來:“流星!”
躲開金泰銘的一擊之後,張昊直接側身雙掌推出,轟的一聲打在了金泰銘的腰上。這一掌流星很的出彩,直接橫向的將金泰銘給推了出去。
金泰銘畢竟凡人之軀,根本就承受不住這一掌,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身體重重的朝着跆拳道社的後臺飛了過去。
那些本來還準備叫好,有一種獲勝的喜悅的跆拳道社員們此刻一個個都變成了苦瓜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場金泰銘的畢業表演,這場男人之間的對決,誰都沒想到居然以這種方式結束了。金泰銘完全是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了下去,最終的結果就是將自己給埋了。
轟隆一聲,金泰銘的身體重重的跌落下舞臺,而那些跆拳道社的傢伙們立刻圍了上去:“社長,社長!”
金泰銘雖然受傷了,但是卻並沒有昏迷,而是一臉不可置信:“我輸了,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傢伙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而此刻四面的舞臺上從鴉雀無聲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和掌聲,因爲從這一刻開始一中第一高手這個名號換人了。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使用出了燕回之後金泰銘那小子還是輸掉了。明月,看來我們有必要調查一下那個叫做張昊的傻小子了!”
“哈衣!”
不過作爲勝利者此刻的張昊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依舊是一臉冷漠,似乎理所應當。只是他的口中喃喃自語着道:“有仙如是,輕靈隨風,有仙如是,輕靈隨風!”
“社長,社長,你沒事吧,社長!”“快,將社長擡去醫務室!”
“閃開,老子沒事,老子也沒輸。我金泰銘堂堂一中第一高手怎麼會輸給這個臭小子,不可能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幾名試圖靠近金泰銘的跆拳道社員一下子被金泰銘給震開了。金泰銘嘴角血跡未乾,狂聲大笑,一個躍身再次朝着擂臺飛了過去:“臭小子,你不是金剛不壞嗎?老子倒要看看拳頭和巴掌拍不動你,老子手中的劍能不能殺了你!”
一道寒光從金泰銘的腰間綻放了出來,更準確的說是從金泰銘的銀色腰帶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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