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長生島主 >第四十五章 憑什麼
    “就是那個樣子啊”李慕寒見楊旭的神色異常,不由問道,“藏武樓怎麼了嗎”“藏武樓......在一夜間變得非常的破敗不堪。”楊旭深吸了口氣,說道,“李師姐,你走的時候,難道藏武樓還是和之前一樣”李慕寒卻是面上露出疑色,輕着聲道:“藏武樓一直都是破敗不堪的啊,從我入宗之後,南峯的藏武樓就一直是那個樣子”“藏武樓一直是那個樣子”楊旭皺起了眉頭。如果藏武樓一直是那個樣子,那自己前些日子關於藏武樓的記憶難道都是假的這怎麼可能,如果藏武樓一直是那個樣子,那黃老前輩之前當雜役的時候,難不成從來都沒打掃過裏面,除非.....“李師姐”楊旭盯着李慕寒,沉着聲說道,“一直在南峯打雜的黃老前輩,你還有印象沒有”“黃老前輩”李慕寒輕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有什麼黃老前輩,況且南峯的藏武樓很早就荒廢了,不可能會有雜役”李慕寒說的煞有其事,楊旭卻是斷然不信。若藏武樓南峯一直都沒有雜役,那院子裏的兩間木屋就不應該那麼幹淨,那院子裏的兩間木屋就應該和藏武樓裏一樣,滿是灰塵纔對。若藏武樓南峯一直都沒有雜役,若沒有黃老前輩,那自己又怎麼會在南峯藏武樓院子裏的木屋裏住,總不可能是自己平白無故跑過去。一定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李師姐的記憶,被人篡改了也不對,若李師姐的記憶被人篡改了,藏武樓的破敗又怎麼解釋若去問別的人,別的人說的也和李師姐一樣,又該怎麼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旭不得其解。就在他低頭苦思的時候,李慕寒不由出聲問道:“楊師弟,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楊旭擡起頭,沉默盯着李慕寒看了許久,最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沒有再繼續和李慕寒說南峯藏武樓的事情。這樣的情況,就算說了,顯然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另外一件讓楊旭很是在意的事,顯然有着問一問的必要。楊旭盯着李慕寒,問道:“李師姐,藏武樓一二樓拐角處有個黑色的蠕蟲,有個穿白衫的中年大叔,只有顛倒過來才能看見,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李慕寒的回答是不知道,那楊旭就決定要再深思一番李慕寒先前說的那些話了。在楊旭問出這個問題後,李慕寒沒有立即就回答,而是擡起頭,朝着洞府的頂部看。楊旭跟着往洞府的頂部看,那裏除了巖壁上散出的暖白的光,什麼都沒有。良久,李慕寒輕輕的說道:“楊師弟,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雖然李慕寒說的是不能回答,楊旭卻已然從她的回答裏明白,李師姐確實知道黑色蠕蟲和白衫大叔的存在,她只是說不能回答,卻沒有說不知道。也就是說,李師姐並沒有打算說謊。楊旭問這個問題也就只是想確認一下李慕寒會不會對對自己說謊,既然李慕寒不願意正面回答,楊旭也不打算追問黑色蠕蟲和白衫中年人的事。楊旭打算起身離開,這時,李慕寒卻突然說道:“楊師弟,山本雄亮今天早上已經被我放了”“雄亮”楊旭問道,“師姐你把雄亮放了你和他說了我在哪沒有”“說了”李慕寒輕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告訴了他你沒有危險,讓他先下山回你們的族裏”李慕寒會將山本雄亮放了,這是楊旭沒有能想到的,事實上,上次他送李慕寒回這處洞府時,就問過山本雄亮的事,當時李慕寒只說了山本雄亮很好,等有時間會讓山本雄亮和他見面。那時候,李慕寒也半點都沒有提過她以後會放山本雄亮。這事也太突然了,不過知道了山本雄亮被放,楊旭很是高興,他當即朝着李慕寒抱歉說道:“感謝師姐”“應該我謝你纔對,楊師弟,你昨晚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李慕寒輕輕地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師弟你說起過,山本雄亮是師弟你族裏的護族神獸,相比起我,師弟的族裏應該更需要它”楊旭頓時就明白了,李師姐之所以會放了山本雄亮,正是爲了還他昨晚那兩顆火雲丹的恩情。與李慕寒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楊旭離開了李慕寒的洞府。再次回到南峯的藏武樓,楊旭見到一個穿着灰色大皮襖的身影蹲在院子東頭的木屋門口,是肖師姐,此時她的懷裏還捧着件摞成一疊的淺灰色大襖。“肖師姐”楊旭進了院子後,就笑着朝肖立紅打招呼。“師弟,你跑哪裏去了我在這裏等了你好久”肖立紅站起身子,不滿的將手中摞成一疊的淺灰色大皮襖朝着楊旭扔,脆着聲道,“這件皮襖比我前天給你的那件更厚,快穿上”楊旭接過淺灰色大皮襖,笑着說道:“感謝師姐,不過,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我現在已經不冷了”“不冷了你的病好了”肖立紅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說着話竄到了楊旭的跟前,然後伸出雙手往楊旭的兩邊臉頰摸。一摸,還真是不冷了。“好的這麼快”肖立紅從楊旭的臉頰收回了手,順帶着把先前扔給楊旭的大皮襖也抓了回去,然後一臉嘚瑟的說道,“怎麼樣,多虧了師姐我前天給你的那件皮襖吧”頓了頓,她盯着楊旭,輕“咦”了一聲,問道:“我前天晚上給你的那件皮襖呢”昨天晚上,楊旭一直都是披着肖立紅的皮襖,直到和黃老頭下到坐望湖下時,皮襖都還在,不過後來在長廊通道里狂奔的時候,皮襖已經掉了,楊旭自己都沒注意到。眼下聽到肖立紅問,楊旭才注意到,披在自己身上的皮襖已經沒了,看着肖立紅一臉質問的神色,楊旭笑着說道:“掉了”“掉了”肖立紅眉毛頓時揚起,“師姐我纔給你的衣服,你轉頭就掉了”“不是故意的”楊旭面帶閒定盯着肖立紅,輕着聲說道,“昨晚我經歷了很多事,差點連命都沒了。”“真的哦”肖立紅一臉不相信的神色。“真的”楊旭笑着說道,而後又轉移了話題,道,“師姐來這,就是爲了給我送衣服”“不是”肖立紅說道,“是師傅有事要找你,現在師傅就在風木樓裏等着你”“師傅要找我”楊旭問道,“師傅找我有什麼事”“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肖立紅白了一眼,大步朝着院子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快點走了,這都好幾個時辰了,師傅一定都等急了”楊旭趕緊跟了上去。路上,楊旭不由又想到要問肖師姐的一個問題。如果南峯的藏武樓一直都是破敗不堪,如果黃老前輩不存在,那自己爲什麼會在小木屋裏住“肖師姐”“嗯”“我爲什麼會住在藏武樓的院子裏”“因爲是你自己要住那的啊,師傅前天不是給你安排了洞府,那洞府還是我帶你去的,不過我聽你說,比起洞府,你更想住在藏武樓的木屋裏,你還和師傅說了,說想住在藏武樓的小木屋。”“我們不是昨天去的洞府”楊旭不由皺起了眉頭。在他的記憶裏,明明昨天才被肖師姐帶着去了洞府,現在肖師姐卻說是前天。“怎麼可能是昨天,前天你被師傅收爲親傳弟子,前天我帶你去的洞府。”肖立紅撇頭看了楊旭一眼,問道,“師弟你不會是病好了,腦子又壞了吧”楊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現在心裏滿是疑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藏武樓一夜間變得破敗不堪,時間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天,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跟着肖立紅一路往風木樓走,一路上想着心事。到了風木樓三樓,古長老所在的那房的門前後,肖立紅如上次帶着楊旭進房一樣,朝着門裏喊:“師傅,我把楊旭帶來啦”“進來”古長老的聲音也如上次一樣的祥和。肖立紅嘩啦推開了門,領着楊旭進了房,然後如上次一樣,拉了把凳子,大馬金刀騎上去。楊旭也如上次一樣,朝着坐在前方扶手靠椅上的古長老抱拳道:“師傅”說話的同時,楊旭不由往古長老坐着的扶手靠椅的扶手上看了一眼,他記得那扶手之前是被師傅一掌拍碎了的,現在看來已經換了新的。“楊旭”古長老坐在靠椅上,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緩緩地說道,“今天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任務要給你”“師傅請說”楊旭輕着聲說道。“蒼林郡一個多月前突然出現一隻大蛇,那隻大蛇體長有近百丈,已經毀了我天刀宗兩處分舵,更是毀了不下十個鎮子”古長老語氣沉重說道,“烏木城分舵的趙凌峯趙舵主這一個多月裏,已經兩次帶人去捕殺那大蛇,卻都是無功而返,更是折損了從坐霞山上帶出的上百名青袍”說到這,古長老頓了一頓,才又繼續道:“前些天趙凌峯第二次捕殺大蛇失敗後回坐霞山,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大蛇,竟然能變成人......那大蛇,是妖”“什麼這天底下竟然會有妖”楊旭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的說道,“師傅,百丈的大蛇,那得多長啊,那得通到天上了吧”此刻的楊旭,滿臉的震驚。他確實是有些喫驚,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誇張,他喫驚的不是這世上真有百丈長的大蛇。楊旭清楚的很,大蛇八成就是柳慶,他喫驚的是,柳慶竟然能毀掉天刀宗的兩處分舵,柳慶沒有學過任何武學,楊旭先前只是擔心,柳慶別在外面發瘋,傷及太多的無辜百姓,卻是沒有想到,柳慶的本事已經大到能夠毀掉天刀宗的分舵。事實上,最早的時候,楊旭對柳慶的信心也很足,也想過,獸化後的柳慶到了外面說不定能從天刀宗裏將自己救走,後來在坐霞山上待得時間長了後,尤其是自己練氣成功後,對武者有了更新的認識後,楊旭就明白,柳慶絕然救不走自己。在現在的楊旭看來,柳慶獸化後,頂多也就能和四階武者差不多。擁有銀色的真氣後,武者的力量會大出許多,以楊旭自己真氣達到從四階後的感受爲例,楊旭覺得柳慶獸化後大概就是個正四階差不多了。現在聽到古長老說,獸化成大蛇的柳慶竟然能夠毀掉兩處天刀宗的分舵,楊旭已然是心中有些波瀾。古長老見楊旭一臉震驚的模樣,不由長嘆了口氣,說道:“楊旭,妖並不可怕,等以後你的實力到了一定境界,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有妖的存在。你是我南峯當前實力最高的年輕弟子,我要交給你的任務,就是由你帶一支百人的隊伍,下山去獵捕那條大蛇妖”“以弟子的實力,怕是不太好捉到那大蛇妖”楊旭朝着古長老抱拳說道:“師傅你也說了,天刀宗分舵的舵首都拿那大蛇沒辦法,弟子.....”楊旭話還沒有說完,古長老卻是大手一擺,說道:“我意已決,這次必須由你帶隊,臨出發前我會給你一把玄階下品的神兵,有了那把神兵,再加上紅兒的幫助,我相信你一定會在蘇九賢之前抓到那大蛇”“肖師姐也去”楊旭問道。“怎麼,我不可以去看不起誰呢”騎在旁邊凳子上的肖立紅揚眉瞪着楊旭。“我只是擔心肖師姐會遭遇危險,沒有其他的意思”楊旭轉身面帶微笑朝着肖立紅解釋,而後又轉回身子,朝着古長老抱拳,問道:“師傅,蘇九賢也會去抓大蛇妖”“沒錯,今天下午,蘇九賢就會帶一支百人隊伍下山尋那大蛇妖”古長老說道,“以往這種事情我們南峯向來很少參與,這次有了你,楊旭,你一定要搶在蘇九賢前面抓到那大蛇,如有必要,殺了大蛇,帶回它的頭也是一樣。總之,你要搶在蘇九賢的前面”“弟子....明白了”楊旭深吸了一大口氣,朝着古長老重重的拱了拱手。同一時間,坐霞山東面偏北,距離坐霞山下方鳳瀾城八十里地的一處小城,小鳳瀾城。一個身上穿着黑色鐵甲,腰上掛着彎刀的年輕男人騎着匹白馬從小鳳瀾城的北城門進入,他要從南城門出去。他騎着的馬非常的引人眼目,通體雪白,偏偏脖子的鬃毛是黑色的,而且身上除了黑白兩色,看不見其他一絲的雜色。小鳳瀾城的街道人來人往,年輕男人騎馬騎的很慢,他顯然是經過了長途跋涉,他的臉上有些疲態,他座下的烏鬃白馬顯然也有着些疲態。這一人一馬,慢慢悠悠的在小鳳瀾城的街道上行進着。街道兩邊小攤林立,小攤販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文人雅士的吟詩作對聲,醉漢與人大聲說話的聲,種種聲音不絕於耳。就在這一人一馬的前方不遠處,一個穿着襤褸衣衫的女孩在街邊擺攤賣畫,她的畫攤旁邊還豎着塊牌子,上面寫着“城衛大人們請不要趕我,不要打我,我的爹孃都死了,我要照顧九歲的弟弟,我會畫畫,可以免費給城衛大人畫畫,後面還加了個笑臉”女孩此刻正在給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漢子畫着畫像,她不時看一看中年漢子,不時在紙上勾勒出幾筆,畫的非常認真,畫像完成後,女孩放下筆,雙手捧着畫好的畫像遞給前面的中年漢子,眼睛彎成月牙兒,笑着說道:“畫好了,請看一下”“這是本大爺本大爺長的有這麼醜”中年漢子接過畫像後,只看了一眼,“嘶啦”當場就撕了畫像,而後兩隻肥手猛地一伸,猛扯住了女孩纖瘦脖子前方的衣服領口,惡狠狠道:“你是什麼居心,把本大爺畫的那麼醜你活得不耐煩了啊”女孩一臉的驚慌,連連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可以幫您再畫一張,這次一定會幫您畫的好看,對不起......”“再畫一張”中年漢子鬆開女孩,一聲冷笑,而後兩手一掀,嘩啦一聲掀了女孩的畫攤,之後又抓起地上的紙,撕成一沓,直接往女孩的臉上砸,冷笑道,“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城衛軍幹什麼明瞭和你說吧,本大爺看上你了,和本大爺回家給本大爺當個小妾,今天這事就算了,不然本大爺讓你以後在這小鳳瀾城過不下去”說着話,中年漢子又伸出手,要去抓女孩。“不要,你不要這樣.....”女孩顯然被嚇到了,身子瑟瑟發抖,一邊揮擺着雙手抵抗一邊害怕的出聲,“我會再幫您畫一張的,不,不要這樣....”中年漢子哪裏會管她會不會再畫一張,不顧女孩的掙脫,猛力掐住女孩的脖子,而後往自己的懷裏拉拽。附近不少的攤販和行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都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救。眼看着女孩就要被中年漢子箍在懷裏拖走。“撒手”一聲怒喝傳來。中年漢子撇頭循聲一看,是個穿着深灰色盔甲的年輕城衛兵。“怎麼,你要管這事”中年漢子瞪眼盯着城衛兵,“你,敢管我的事”城衛兵嗆啷拔出腰間的長刀,冷然朝前一指,義正辭嚴的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下欺負良家少女,今天既然被我陸仁看見了,我陸仁,定然不能不管”“你新來的吧你們隊長是誰”中年漢子冷聲說着話,鬆開少女,晃盪着步子到了城衛兵陸仁的前方,梗着脖子,指着自己的腦袋,歪頭說道,“來來來,今兒你有本事你往這砍,你砍一刀試試,你砍一刀,我要你全家的命”陸仁雙手緊端着長刀,身子都在顫抖着,不是害怕,是緊張的。確實如中年漢子所說,他是新來的,今天是他當城衛兵的第二天,兩天前他還只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居家文人,他的堂哥在城衛兵裏當了個小隊長,有了堂哥的關係,沒有半點武力的他才能當上城衛兵。這是他第一次拔刀對着人,所以他很緊張,但他不害怕,因爲在他心裏,正義是不會害怕的。“我的隊長是誰你不用問,今天你欺負良家少女,就必須接受制裁”陸仁瞪着中年漢子說,“你賠錢,賠這名良家少女的畫攤錢,還,還要多賠她一些驚嚇費,你嚇到她了。”此時,女孩捂着自己的身子,滿眼感激的望着陸仁,此時的女孩,像是隻受了驚的兔子,她害怕極了,可憐極了。此時,周邊已經圍了非常多的人,街道更是因爲這裏發生的事都變得堵塞起來,許多羣衆都對城衛兵陸仁先前的一番話拍手叫好。“反天了你們誰敢再拍手試試”中年漢子橫眼掃了一圈。周圍頓時噤了聲,這裏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中年漢子的身份,這中年漢子在小鳳瀾城是通天的人物,沒人敢惹。忽然,人羣裏傳出一聲喊:“陸仁,你在幹什麼”一名穿着淺灰色盔甲的高大魁梧的城衛兵大力撥開人羣,衝到了陸仁旁邊,到場後朝着陸仁的後腦擡手就是一巴掌,怒喝道:“你娘了個.....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在執行正義”陸仁用刀指着中年漢子,昂着脖子對魁梧城衛兵道,“這個人,他光天化日欺負良家少女,我作爲城衛兵,不能坐視不管”“你執行正義你算個球啊”新來的城衛兵朝着陸仁的腦袋擡手又是一巴掌,而後轉身朝着中年漢子鞠了一個深躬,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蘇老爺,今兒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堂弟是纔來的,不認識您老人家,回頭我一定好好修理他還望蘇老爺恕罪”這新來的城衛兵正是陸仁的堂哥,城衛兵裏的一個小隊長,陸濤。作爲在城衛兵裏混跡了很長日子的小隊長,陸濤深知中年漢子的身份,他現在是一萬個後悔,悔自己不該把堂弟陸仁安排到城衛兵裏,這才第二天,就給自己招惹了一尊大佛。中年漢子在聽了陸濤的道歉後,冷哼了一聲,道:“跪下磕兩個響頭,趕緊滾蛋,下次再敢管本大爺的事,你們全家的頭都別要了。”“是,是,蘇老爺。”陸濤連連點頭,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趕緊給中年漢子跪下,砰砰磕了兩個響頭,然後又朝着陸仁喊:“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蘇老爺磕頭道歉”“正義....”陸仁張嘴要說話,陸濤騰地站起身子,擡腳朝着他的小腿猛地一踹,而後大力按着他的脖子,砰砰砰朝着地上猛磕了三下。“趕緊給蘇老爺道歉,說我錯了”陸濤朝着陸仁喊。“憑什麼”陸仁喊,“哥,我不服啊,咱們是城衛軍,憑什麼要幫壞人”“憑他地位比咱們城主還高,憑他蘇老爺的一句話,就可以輕輕鬆鬆要了咱們陸家所有人的命,夠不夠”陸濤壓低聲音貼着陸仁的耳朵,“我問你夠不夠說,你是打算要把咱們陸家往死路上逼,還是磕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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