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是陰時陰刻出生的麼大娘可是看着你出生的,這一點,你抵賴不了”容氏禁不住在心底冷笑:你在井底出生,出生的時候又正逢老爺外出公幹,是不是陰時陰刻出生,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這後院上下上百號丫鬟家丁,誰不認我這個當家主母,難不成會有人給你這個臭丫頭作證
“爹爹,女兒不是”東方婧雙目通紅地望着鍾離毅。
鍾離毅惱怒得很,厲斥出聲道:“你大娘說得不錯,你難道還有法子證明自己不是陰時陰刻出生的不成難不成你一出生,就會說話,就懂得看時辰了麼”
他手上皮鞭一甩,“啪”得一下砸裂了一旁的桌案,作勢要往東方婧身上抽。
“她證明不了,我難道還證明不了麼”
恰當此時,一線清冷如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東方婧只覺得一股清風拂過,身後的大門便被人推開了,一直守在門外的綠翹則扶着一位婦人闖了進來。
那婦人一襲青衣,長髮如瀑,氣質出塵,但周身卻佈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森冷氣場。
“阿寧”鍾離毅呆呆地望着眼前之人,口中不禁喃喃出聲。
婦人接着反問,句句擲地有聲,“她出生的時候不懂得看時辰,我生的時候,難道也不懂得看時辰麼你大寧國的時辰到底有多複雜,我竟看不懂”
“阿寧,你你怎麼會來”鍾離毅好不容易纔緩過神來,忙轉變了態度,“你不是在普濟寺帶髮修行麼都已經十七年了,你終於知道回家了”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挽雲的出生年月,免得你遭人誤導而已。”三夫人面色恬淡,聲音依舊清冷,“還有,別再叫我阿寧,我既已拜入佛門,法號淨音,這世上再無安寧。”
“我信,我信”鍾離毅彷彿墜入了年輕時的夢裏,聲音裏帶着幾分急切,“你說的話,我何時不信了”
“既然如此,那貧尼就告辭了。”三夫人不知爲何,似乎對丞相府十分厭惡,不願多呆。
“等等”鍾離毅顯然不想她這麼快離開,出聲阻止道,“從終南山趕過來也有七八個時辰的路,你就算不心疼自己,也該心疼心疼馬車。出家人慈悲爲懷,你總不希望馬兒因你而累死途中吧”
三夫人神色一頓。
鍾離毅看出她的猶豫,忙接着道:“綠翹,你帶三夫人你帶這位師太到挽雲閣稍作歇息,容後再動身。”
“是。”綠翹乖巧應答。
等到綠翹和三夫人一走,一直愣在原地的容氏終於反應了過來,忙道:“老爺,你可不能聽三妹亂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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