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悅容瞄了一眼那熟悉的令牌,眉梢冷冷挑起:“新來的我這個人對兩種人印象比較深刻,一是特別醜的,二是特別帥的。你這樣的長相,我不可能不記得。”
宗政扶蘇尷尬扯了扯嘴角。
花悅容沒等他開口,便回眸對着身側的兩個丫鬟吩咐道:“除了七色堇,府中其餘盛開的三十七種花,每樣給他挑一百支,押上馬車,幫他送入南寧城。”
“恐怕不行。”
宗政扶蘇緩緩搖了搖頭。
“這都不行”花悅容震憤出聲,“我花家賣花,往常都不會超過十樣,每樣絕不超過六十支。看你這身穿着,便猜得到你非富即貴,但這麼多已經是極限了。再者,由我花家的車隊護送你們回城,那可是誰都享受不到的殊榮。”
“三倍的價格,我要你花家山莊所有盛開的鮮花”宗政扶蘇一面說着,一面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來。
“你要這麼多鮮花做什麼”花悅容眼眸一眯,“難道就是爲了那株七色堇麼那七色堇是我的得意之作,擺在花好月圓的震莊之寶,千金都不會賣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東方婧聞言,眉頭不由擰成了一團。既然她不賣,那她便只有硬搶了她東方婧平身沒做過什麼蠻不講理的事,但是爲了治好無憂,她願意做這個噁心。思量之間,她衣袖中的銀針已經滑到了指尖,目光灼灼地盯着五米遠處的花悅容,隨時準備出手。
宗政扶蘇不着痕跡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後擡眸對上花悅容的視線,笑道:“我不要什麼七色堇,我就要你花家山莊培植出來的尋常鮮花,全都要”
“不要七色堇”花悅容神情一震,眼眸不由眯成一線,道:“你是新人,大約不知道我花家山莊的規矩。我花家山莊,按訂單量將賣家分爲三個等級,分別持有金字令牌、銀字令牌和銅字令牌。你手上持有的只是銀子令牌,每月用花最多三車,可你卻突然要收我整個山莊足足有二百多車的鮮花,你收回去,能用得完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宗政扶蘇聳了聳肩,“我自有我的用處,你只管賣給我便是”
花悅容緩步走近,伸手正要接那一沓銀票,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猛然縮回手來。
“怎麼了”宗政扶蘇面色一沉。
花悅容警惕地望着他:“南寧城正直烽火邊緣,城中管理混亂。你買下我花家所有的鮮花不是爲了自用,而是爲了壟斷整個燈籠行業你這般擡高物價,根本就是要逼死同行”
宗政扶蘇雖不懂她口中“壟斷”二字是什麼意思,但她所言,他大抵聽得明白。
“就是這個意思。你花家若是願意與我合作,我分你一成利潤便是。這些鮮花,我提走三車,剩餘的,你替我丟入熔爐,全部銷燬”他拂了拂衣袖,一擡頭,春水般溫潤的眼眸深邃好看,叫人毫無抗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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