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就好好比,別學小人扯東扯西搞人心態!”鄭光也叉腰應援。
這個時候氣勢不能輸。
蘇寶兒不贊成他們的行爲:“少打嘴仗,要憑實力說話。”
“狂妄!”
蔣麒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蘇寶兒淺笑着回敬了兩個字:“傻缺。”
“堂兄,這小子是什麼東西?竟然不把你放在眼裏,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蔣澤使勁拱火,想借着蔣麒的手報了之前被嘲笑的仇。
可蔣麒根本不接茬兒,反而對蘇寶兒說道:“輸了把各自的話前面加個我,站到門口大喊三聲如何?”
因爲他成竹在胸,很快就能將她的話原路還回去。
蘇寶兒爽快應下:“一言爲定。”
“咱男子漢大丈夫該一言九鼎,可別說話不算話。”封天建抱着胳膊,語氣有些欠揍。
因爲他比林祁等人更清楚蘇寶兒的實力,所以從來沒想過她會輸的事兒。
他倆自信的樣子讓在場大部分人都笑出聲。
“這都是從哪兒來的玩意兒,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清楚!”
“連輸兩輪還能大放厥詞,我以爲他們只把錢不當回事兒,沒想到臉都不要。”
“今天丟明天長,又不耽誤事兒,要了怎樣不要又怎樣?”
“偏偏有傻子自作聰明,把寶押在封天建身上,也不看看他個初出茅廬的矛頭小子拿什麼跟蔣二爺比!”
“所以做人別貪心,一不小心就血本無歸了。”
“別說了,有些人臉都氣綠了,萬一氣出個好歹,你吃不了兜着走!”
火燒到賭紈絝隊贏的人身上,讓他們更後悔了,恨不能從莊家手裏把銀子拿回來。
眼看着氣氛差不多到位了,大同石坊的掌櫃指揮手下人將第三組石頭打開,是糯種對糯冰種,這結局有點出人意料,不過不是因爲翡翠的質量,而是紈絝隊的是糯冰種,他們勝出了一輪。
紈絝隊的隊員喜笑顏開,互相擊掌擁抱慶祝勝利。
蘇寶兒除外, 她很像男人,但再像也改變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不宜和她有過分親密的動作。
蔣麒那邊的人對一輪得失不甚在意,反而有些同情對面的人,因爲只有難得贏一次纔會那麼興奮。
不像他們,贏了四平八穩,輸了也不在意。
封天建默默吐槽了一句裝模作樣,好像贏了兩輪尾巴就翹上天的不是他們一樣。
開到第四組,是油青種淡綠飄花對油青種陽綠飄花, 陽綠更深一籌且體積更大,依然是紈絝隊勝出。
蔣澤臉色有點垮了。
蔣麒瞥了他一眼:“這點氣都沉不住,能指望你成什麼大事?本少時間有限,去讓他們將後面兩塊一併亮出來。”
後面兩塊都是頂好的料子,有一塊甚至有希望出滿綠,肯定能勝過對面。
四比二的比分不算太好,但不影響結果。
蔣澤最討厭本家人對他頤指氣使,但地位上的差距讓他只能捏着鼻子照做。
但他沒想到一閃而逝的想法成了真。
第五組是都是高冰種陽綠飄花,但在陽光下明顯紈絝隊的種更老,質地細膩無雜質,價值更高。
最後一塊是冰種黃翡對冰種翠綠翡翠,種和水都極好,但在色上拉開了差距,翠綠色偏了些,不比象徵權勢地位的黃色,而且黃翡只在邊緣有道裂,可以加工成更高價值的大件。
大同石坊的掌櫃縮縮脖子,這個結果他不敢宣佈,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瞭。
蔣麒看着對面蹦跳歡呼的年輕人,有點懷疑人生。
他怎麼可能輸?
而且對象是選石從來只看心情的林祁等人,他實難接受!
他心情欠佳,其他人都安靜如雞,省得撞到他的刀口上。
賭盤那邊有幾個人比正主還激動,把東南西北各個方位的神佛拜了個遍。
“多謝菩薩保佑,逆轉了,我第一次在這個地方賺到錢!”
“百兩變千兩,我一定要去廟裏還願。”
林祁揮開摺扇走到蔣麒面前:“有句老話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還有種低調叫林少爺,千萬記好了,還有大門在那邊哦。”
某人還得去門口喊三聲我狂妄呢。
“你別欺人太甚!”蔣澤警告道。
“時候不早了,我勸你趕緊認輸,別耽誤了良辰和佳人,男人愛好雖然多,但到了晚上也會空虛寂寞冷。”鄭光好心建議,“哎呀,別是舊愛才被人搶走,轉頭就帶着新歡來賭石了吧?”
比如旁邊五大三粗的那個,定能滿足蔣澤對男人的所有要求。
蔣澤牙咬得咯吱作響,他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
這人是楚陽,在軍營歷練過,打架搏擊是一把好手,這個候借題發揮剛好可以給蔣麒解圍。
“你再說一遍!”
楚陽亮出沙包大的拳頭。
鄭光忍不住哆嗦一下:“輸了還不想認,以爲皇城腳下沒有王法了嗎?”
“跟輸贏沒關係,揍你全是因爲你那張嘴。”楚陽粗聲說道。
說完他腳下一個箭步衝到鄭光面前,拳頭直奔面門而去。
楚陽的速度太快,鄭光來不及動作,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要被自己的嘴害死了。
但預期的疼痛許久沒來,只聽到一聲悶響。
鄭光偷偷睜開眼睛開,原來是雲煙接住了他的攻擊。
雲煙拍拍手,略顯失望地說道:“力道不足,下盤也不夠穩,白瞎你那一身橫肉了。”
“你滾開,我教訓人關你屁事!”
楚陽不耐煩地說道,但明顯忌憚雲煙的實力,氣勢弱了許多。
蘇寶兒順勢給他一個臺階。
“我這位小兄弟說錯了話,我讓他向你道歉。”
鄭光毫不猶豫地拱手致歉:“我誤會了你跟蔣少爺的關係,實在對不起,我保證以後說話過腦,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
蘇寶兒話頭一轉:“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也要多想想自己的問題,旁人都聽出我小兄弟說笑而已,你這麼激動,會顯得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