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一百四十一章 登閣
    先是茅房裏打燈籠,找死,惹的霧隱門三位小兒氣的不輕,再是一句蝙蝠身上插羽毛,你算什麼鳥,叫這三位更是鴉雀無聲,俱是面面相覷,說不出半句話來,臉色青紅。

    其中一位小兒掃了聖賢閣一眼,寬袍大袖已是鼓鼓囊囊,顯然是動了殺心,不過終究還是不曾發作,當着聖賢閣殺人行兇,他還是沒這個膽兒!徐秋好似知曉這一點,更是肆無忌憚,走上前去,衝着三位小兒咧嘴一笑,湊上一句:“怎麼,想動手?來嘛,堂堂三位霧隱門生難道連我這野姘頭都是不敢殺麼?丟人現眼吶。”

    徐秋平生最恨這等貨色,要麼遇見了猛的就繞道而行,裏外叫着前輩或是爹爹,要麼遇見了弱者就是作威作福,風涼話不絕於口,兩個字,簡直就是下賤。倘若三位單是逞口舌之快說兩句姑娘也就算了,偏偏招惹了這也不是省油的燈的徐秋,怕是不好收場。

    這會兒,木啾啾這位姑娘上前說話,一指三位小兒,“三位,實不相瞞,這正是我木啾啾的道侶,怎麼,也敢動手不成,回頭叫爹爹登門問罪!”

    甚!

    徐秋一個趔趄,誰知平了一亂,又起了一亂,小姑娘這不害臊,隨便認郎君,少年輕聲傳話:“姑娘,你這...”

    木啾啾說出這句之後,臉頰有如春風拂桃花,一笑三斤紅,輕回:“公子,難爲了。其實這三位與我有些干係,爹爹與這三位爹爹同是一輩之人,有些不對付,所以...借用了一些道友,不過,不會白白佔道友的便宜,事後,登霧隱門,尋爹爹賜你天材地寶,當是道謝了。”

    難怪如此,  徐秋一聽這話,當即有了一些眉目,難怪這三位狗日的上來就是亂犬吠,敢情這是大人的過節吶。指望木掛甲的天材地寶是指望不上了,不過既然姑娘將話都說出口了,哪裏還有駁回面子這一說,若真是與這周遭人說明全是這姑娘瞎認郎君,恐怕這位女子的名聲就是毀了,徐秋自然不能這麼做,調穩內息,斜視三位小兒,戲謔說道:“怎麼,就此作罷了,究竟是打還是罵,痛快些,婆婆媽媽的,像個女子。”

    “哼,此處若是山下,早是一劍封了你的喉,宵小之徒,真當要好生謝謝這聖賢山,救了你一命。”

    一位小兒端正了架子,兩手抱胸側身說道,徐秋聽後,樂了,側身一指這聖賢山,笑問:“難不成三位還是這讀書人不成,崇尚聖賢之道?”

    這一句出口,惹來一旁一位老人家回話,這位老人家鬚髮邋遢,盤成一團,不知是須還是發,從這衆多瞧熱鬧人羣中緩緩行了出,走過徐秋,輕道:“這位小友,當真是這性情中人,不錯,吾輩似你這般少年不多見了吶。”

    旁人敬徐秋一尺,徐秋敬人一丈,忙回:“這位老伯,謬讚了,吾輩修行,不就當如此麼?難不成讀着聖賢書,還能做出欺男霸女的事兒來麼,那豈不是豬狗不如?”

    徐秋罵人,簡直一等一的妙,不聲不響又將這三位辱罵一番。

    老人家聞言續道:“老漢於聖賢山有過一些年頭,雖算不上人人都能認得,不過多多少少對這來往這人有些印象,至於這位小友卻是面生的很,小友應當是初來此地。對否?”

    徐秋囫圇:“不錯。”

    “初來乍到,難怪如此。小友有所不知,此處歸屬霧隱門,往年也正是這霧隱門的門生來此探討學問,其餘兩大教派也是會來往一些儒生,不過終究是客。四位小友,年輕氣盛,有些過節,乃是常事,不過這聖賢閣在此坐落,舞刀弄劍怕是不合適,不妨二位且去登閣比試一番如何?”

    老人家這麼一番話後,一旁瞧熱鬧衆人如是點頭,俱是覺得這個法子不錯,既然登上了聖賢山,那麼便是文人,既是文人,就應用文人的手段比較高低,不得不說,老人家這個主意出的不錯。誰知,三位小兒俱是笑了,爲首那位徑直走過徐秋,一指九十石階上的三位女子,“不知這位宵小,可有膽子與我走上一遭?”

    徐秋笑回:“這位狗日的不動手了,要耍文路子?”

    “你罵誰狗日的?”

    “誰搭腔就是罵誰嘍!”

    “你!”

    “有辱斯文?”

    “哼!”

    爲首那位顯然是口才不如徐秋,轉身對這瞧熱鬧的一干人等回道:“三教之霧隱門,讀的乃是聖賢書,寫的是聖賢字,修的是聖賢道,自然不會與這隻會口出狂言的宵小一般見識!”

    惹衆怒?

    笑話,這些伎倆,過家家哩。

    徐秋不慌不忙的與這一旁的老人家一笑,一指這正罵罵咧咧的小兒,“老前輩,這就是霧隱門的聖賢之道?”

    “放肆!老夫方纔說話不曾聽明白麼,既然來此有了糾紛,那麼登閣就是,何須在此廢話囉嗦!”至於老人家究竟是何身份不明,不過應當地位不低,一句之後,那位霧隱小兒立馬沒了脾氣。

    木啾啾倒是一個勁的給這徐秋使眼色,徐秋之所以能走到眼下這步境地,始作俑者可是她吶,於她而言,徐秋雖相貌有些清秀,可絕不是一位讀書人人,口舌之快也頂多與這市井小人對上一對,真要是登了這大雅之堂,恐怕不妙,況且霧隱門的聖賢山所出的題,霧隱門生多多少少都是知曉一些,如此一來兩頭都不沾好,萬萬不得登閣吶,於是,木啾啾悄摸傳話:“公子,此事幫到這等境地已是足夠,稍後的事莫要插手,爹爹前去聖賢閣拜訪前輩去了,稍後就會回來,屆時這三位小人也是不敢作威作福。”

    誰知,徐秋還不待回話,老人家好似知曉了這位姑娘的擔憂之處,雲淡風輕一笑,竟是當着衆人的面兒說了一番話:“各位,實不相瞞,聖賢山往年的試題有些不公正,霧隱小輩多少會有些涉及,不過各位安心,自打昨日山主歸來,連夜召集了不少有大學問之人重新出題,今日的題與往年無一相似,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一視同仁。”

    徐秋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卻之不恭,既然前輩都這般說了,那麼這聖賢山自然是要走上一遭了。”

    說罷,徐秋一步踏過,立身石階前,側身玩味一笑,與這身後小兒勾手,“怎麼,不敢?”

    “笑話!有甚不敢?”顯然方纔老人家一番話後,這位小兒沒了底氣,敢情這位肚子裏也沒多少的墨水,一聽換了題,道兒都行的慢些。

    大人有大量,徐秋搖了搖手指,續道:“這樣吧,免得說我徐某人欺人,三位一起罷。”

    滿座皆驚。

    唏噓不已。

    着一襲青衫如此輕狂,要以一人本事對上三位,常言道,三個臭皮匠,也能比過諸葛亮,誰人是諸葛亮?草船借箭那一位。

    “起初還當這位少年是爲熱心腸之人,究根結底也是個輕狂之輩吶。”

    “可不是麼,三人行必有我師,這道理都是不懂,當是打架哩。”

    “嘖嘖嘖,初生牛犢不懂學問深淺吶,人家好歹也是霧隱門生,往日裏讀的可都是儒家的學問,詩書禮儀,雨露均沾,失策,失策吶。”

    圍觀之人,七嘴八舌。

    徐秋聽了也是滿不在乎,所謂夏蟲不可語冰,爭論也是無用。

    老人家如是錯愕,輕問徐秋:“小友,聖賢閣的題可都是精挑細選,不比教書先生那些題。”

    徐秋回以一笑:“無妨。前輩多慮了。”

    說罷,續勾手三位小兒,三位小兒也真是厚顏無恥,當着三位一道兒來了石階前,不忘說道:“既然執意如此,那麼敗了後切莫說三道四。我等三位同路,並非是佔了你這廝的便宜,乃是爲了好生打壓一番你這假君子的囂張氣焰,稍後敗了,可是要磕頭認罪的,敢否?”

    “一言爲定,若是在下勝了,三位可也是要磕頭認罪的唷。”

    “哼,猖狂。”

    “狗日的。”

    “你罵誰!”

    “誰搭腔就罵誰嘍。”

    有一老婦一旁聽後直搖頭,“年紀輕輕就落個如此輕狂的性子...造孽吶。”

    徐秋一聽這話不樂意,當即回道:“喫你家大米了?”

    老婦一愣,“你這小輩怎麼如此之拽?”

    徐秋兩手叉腰:“怎麼,拽也犯規矩麼,聖賢山有哪條規矩規定了做人不能拽的?”

    一句之後,徐秋揚長三十階。

    三位小兒緊隨其後。

    草鞋少年遇見了第一位姑娘,這位姑娘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於這山下之事莫不在意,瞧她欠身一笑,從這袖間取出了一卷來,並未交予三位小兒,而是交予了徐秋,徐秋執卷,與三位小兒嬉笑一番,當着衆人的面兒給“撲哧”一聲抖落,只見上書,“君夫人陽貨欲,何意?”

    女子輕言:“四位,何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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