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徐先生
    徐秋與這木知天一道兒瞧見這稀罕的題,後者已是挑眉思索這雉兔同籠的解法,前者仍舊不以爲然,僅是瞥了紙卷片刻,獨自走過一旁,默不作聲起來。約莫十息,徐秋恍然大悟,猛拍大腿,惹的一旁姑娘那叫一個驚,還當是這位相貌清秀的少年怎麼了,於是姑娘輕問:“這位公子,怎麼,難道這題有甚不妥麼?”

    徐秋忙賠個不是,笑呵呵唸叨:“沒有,沒有,好題吶,好題。”

    “那爲何公子方纔...”

    徐秋不動聲色的斜視木知天,輕笑且猛呼:“不爲甚,只是覺得憑木道友的名聲與本事以及談吐,貴聖賢山出這等淺顯的題目,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木道友了。”

    一句道處,滿座俱是一愣,如此一來,徐秋可不僅僅是得罪了木知天,從另一層面來說,也是在蔑視在聖賢山的題吶。

    不出所料,徐秋輕飄飄的一句之後,聖賢山深處往來殿內那位女主人出言,聽她語氣並未動怒,只是有些不解,“徐智墨,徐道友,此話怎講,是我聖賢閣的題太簡單了麼?”

    徐秋只聞起身,卻瞧不見其人,不過這君子氣節可是不能丟了,欠身往這高山深處拱手一句:“不瞞前輩,不知是徐某人太過活泛還是這聖賢山這一題另有,在下不過片息就已知曉了何解。徐某人不過是讀了幾年窮酸書罷了,又怎能與才華橫溢的木知天道友可比,如此一來,木道友定會覺得此題無趣。”話至此,徐秋含首,對視木知天,續道:“木道友,徐某人所言如何?”

    木知天皺眉,抖了抖袖子,問道:“這麼說來,徐道友是解出了雉兔各幾何了?”

    徐秋得意一笑,“那是自然。”

    嘶。

    看客之中,小輩老者無一不是瞠目結舌,雉兔同籠這等新鮮稀罕這百十年來可是從不曾瞧見過,怎麼這位小生能短短片息就可解出雉兔?

    七嘴八舌,“雉兔同籠,只知其足與頭,不知各幾何,這...這可如何是解?”

    “嘖嘖,老夫打小精通算術,不論是李大娘家的米還是張大爺家的桃子,老夫可數的一個不差,活了這些年紀,還從未遇見過這麼難的題。要說這小友這片刻功夫就能解開?老夫不信。”

    “可不是麼,最快也要捉來一籠雉兔,好生的數一數,這寡談寡算,誰能算的出來。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口出狂言。”

    依舊先前“君夫人陽貨欲”出言的那頑劣的娃娃,此間正掰弄手指苦思冥解哩,一個字,愁吶。

    娃娃出言,“雉兔同籠,爲啥要將雉兔放在一個籠子裏,這不存心難爲人麼。不把籠子打開,怎麼能知道有幾雉何幾兔呢?”

    仍舊你性子烈的姐姐,一個響噹噹的板栗敲下,娃娃抱頭猛呼,前者噓聲厲道:“小小年紀,懂什麼雉兔,好好看着就是,胡說什麼話!”

    娃娃氣不過,努嘴不甘,呼道:“一派胡言,別看我年紀小,怎麼就不知道雉兔了,雉不就是野雞麼,姐姐就像個雉,野雞,動不動就敲人腦袋!”

    難怪有俗話常說,童言無忌。

    不過童言無忌可是抵不過另外一句,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講。這不,娃娃一句之後,惹的百十位置看客俱是捧腹大笑,直誇這胖小子日後必成大器!

    自然是討得一頓好打,這胖小子活膩歪了,知曉自家姐姐的脾性,還敢說其實雉,野雞?得虧是親弟弟,若是旁人,恐怕都是刀劍見面了。胖娃娃稀里嘩啦的哭鬧,其餘看戲人嬉笑的更是歡,一點憐憫的意思都沒有,這可是一位才七八歲年紀的總角孩童吶,他能懂些什麼?

    徐秋一副菩薩心腸,於心不忍,從這六十階上走了下,走過這娃娃,不曉得從這袖裏取出了什麼稀罕玩意,這娃子一瞧見就是止住了哭鬧,直將徐秋遞過的一塊黑乎乎的玩意給取在手中。

    鱉三狂呼:“狗日的徐秋,暴殄天物吶。”

    徐秋可是不怕這小子不喫,天地三清術對這小娃娃可是手到擒來,活當個熱氣騰騰的雞腿了。

    “吧唧,吧唧!”

    “咦,這雞腿子怎麼有一股屎尿味!”

    細嚼慢嚥。

    “好香嫩吶!”

    小子一愣,破涕一笑,衝着徐秋比起個大拇指,叫道:“真是越臭越香!”

    這小子挺對徐秋的胃口,或許與這徐秋兒時差不多的頑劣,故而這會兒瞧起來纔是格外的順眼。

    “不哭鬧了?”

    “不哭鬧了。”

    說罷,徐秋當即就是一個大巴掌過去,直是扇的七葷八素。胖娃娃哪能預料到眼前這草鞋少年竟會對自己動手,二話不說,剛纔臭豆腐的恩情忘的一乾二淨,立馬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跑去了自家姐姐的身後,朝着鬧着嚷嚷要報仇雪恨。

    性子烈的姑娘瞧見自家的弟弟被人這麼一巴掌,哪裏能忍!

    “徐道友,你這是作甚!欺我女子人家孤立無援麼?當着聖賢山的掩面動手打一小輩!”

    女子一句,惹來了不少唏噓。

    徐秋倒是不慌不忙的撤了三步,與這位姑娘雲淡風輕的說道:“在下並無惡意,還望姑娘莫要誤會?”

    “沒有惡意,那就是有意的嘍?”

    姑娘伶牙俐齒。

    徐秋淺淺一笑,一指那躲在姑娘身後的胖小子聲道:“其實,這事兒不歸我管教,不過今日姑娘這事兒做的不夠漂亮,徐某人難耐,想要說道說道!”

    “我做事不夠漂亮?”徐秋傲氣吶。

    徐秋這麼一句,許多人如是不解,女子怎麼就是做事不漂亮了?

    這會兒,徐秋側身斜視六十階上的那位木知天,扯着嗓子呼道:“木道友,徐某人這是在多管閒事,一來是與這姑娘說道說道,二來,你可要抓緊解題吶,若是稍後再解不出題,可別怪徐某人不給你這三分薄面了!”

    徐秋一句之後,不待木知天說話,哈哈續道:“打趣說笑哩,木道友定是早就算出了正解,不過這會兒徐某人要與姑娘講道理,稍後再與閣下解答。還望木道友不要着急唷。”

    木知天面不改色,可在其眉梢顯然能瞧見一些鬆緩,擺手道:“不打緊,不打緊。”

    其實,徐秋早是猜測出了這木知天不知如何解題,最起碼是一時半會兒解不出。那麼,爲何徐秋不率先做出解答,好叫這木知天下不了臺面呢?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這纔是大智慧吶,若無旁人在此,恐怕徐秋壓根不給賣這個情面,可偏偏高山深閨那一位女主人在瞧着,無論如何這情面上的事兒要做的漂亮,再者而言,自己這面兒上也是光彩不是?其實,完全是徐秋多慮了,聖賢山這位女主人還沒有這般不堪,護短不是這位女文人的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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