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二十七章 登高望遠
    那一位落地一瞬,地魚震盪,想起來地魚這麼一片窮鄉僻壤的末法之地已是許久沒出現過這麼厲害的人物了,其實厲不厲害徐秋不知道,但瞧這架勢就是不簡單,徐秋刻意多瞧了一眼樓三千,稱讚它:“樓三千,本事通天,什麼人的婆娘也敢睡,不怕人家打斷你的三條腿麼?”樓三千嗤笑連連,輕聲回徐秋:“笑話,這人看似驍勇,實則是個繡花枕頭,不定頂事兒,若他能頂事,他那婆娘也不會尋我過夜,究根結底還是老夫我技高一籌。”

    段三郎嬉笑:“樓師傅,用的是什麼技?可否傳授。”

    樓三千訕笑:“老樹盤根。”

    一聲之後,段三郎若有所思:“噢?”

    談話間,老者已一步踏出,迎那一位去了,只在這個時候回頭交代了溜得老遠的樓三千一句:“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其實,樓三千並不懼這個御紫霄的人,若是放在從前一對一是半點不慫的,可他理虧,終究是睡了別人的婆娘,不論說到何處都說不通,傳了出去還叫人詬病。眼下,既然有這老者出面,正好除去了樓三千的顧慮,他向來貫徹能簡則簡的作風,只有他滋事惹禍刨人祖墳的份,別人甭想,這就是樓三千。

    趁着老者與那一位打照面的時候,樓三千腳步好快,呼了一聲徐秋與段三郎之後,一步踏上了南天,就要逃竄。徐秋與段三郎在後本想瞧上一眼那一位的相貌,可樓三千佈下的天網恢恢下,只有樓三千領路的份,裏外不相通,樓三千說這些年出入大門大宗全憑這一手本事,徐秋嘆息,“果真吶,老師傅都喜好留一手本事。”

    樓三千碎碎唸叨:“三郎,徐秋,當心有詐!老夫當頭,徐秋隨在段三郎身後,若稍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就原路回去,總之那些狗日的也不認得你,且他們都是些名門之後,料想也不會爲難你的。”

    關鍵的時候,樓三千總會想的很多,段三郎關鍵的時候也靠的住,從當初九山十六江護在徐秋身前就可瞧出一般。

    徐秋沒說話,安心的隨在段三郎的身後,這事本就不該輪到他操心,畢竟修爲層次擺着這裏,叫人無奈。

    南天一門,好似鏡花水月,看似空無一物,實則不然。

    樓三千止步,悄摸的探入一頭,留下了一截身子在外,真乃藝高人膽大,若是裏頭有一人正在提刀候着他,此間可就是腰斬,徐秋想到了這樣一個場面,不自覺打的手心也爲樓三千捏了一把冷汗,好在老者沒有騙他,樓三千嬉笑連連,回頭道了一句,“狗日的天池宵小,也學仙人想困樓某人一輩子在地魚,癡人說夢,老子這就回天池給你們瞧瞧。”說罷,樓三千一手撐起一大片方圓,硬生生的將這一方天地給撕開了,徐秋嘖舌,他雖然名義上是樓三千的徒兒,可還不曾真正的瞧過樓三千的本事,蕩平北山叫他心驚,眼下撕天更是嘖舌,不過徐秋瞧樓三千不費力模樣,就知曉這不是樓三千的真本事,幽幽一句:“樓三千,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段三郎脊背發寒,輕聲念:“仙輝,這是仙輝?”

    徐秋不解:“仙輝?”

    樓三千冷哼:“大驚小怪,速速進來。”

    段三郎帶着對樓三千罕見的敬畏,一步踏入其中,徐秋緊隨其後。

    天有不測風雲。

    瞬時。

    “咻咻咻!”

    連至數劍,以雷爲劍。

    陡然晴空大蕩:“樓三千!樓三千!樓三千!”

    樓三千橫眉化豎眉,神色有些慌張,終究還是那一位老頭兒出賣了他麼,遂破罵:“老頭兒,你他孃的一輩子無子,養的都是不帶把的,供人玩弄!”

    老人家老遠的一笑:“仙尊,你瞧,那廝正罵你哩。”

    雪中不送炭,火上猛澆油。

    老人家一手負背在後,輕聲一句:“老夫助你一臂之力。”話音方落,瞧他大手開合,分成了兩股力,一道明力,一道暗勁,明着將徐秋給攔截下來,抓在了手中,避免了那位氣急敗壞打的漫天術法摧殘,而暗地又一掌將樓三千與段三郎給送離了此地,消散不見。

    老人家,高呼一聲:“嘶...這廝好是狡詐,竟打洞跑了。”

    披頭散髮的那一位,高呼:“這份恩情,今日欠着,來日登門叩謝,眼下追樓三千要緊,老夫這就去了。”

    老人家含笑:“好走。”

    徐秋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握在了老人家的手中,早是昏厥去了,老人瞧那一位走遠了,這纔將徐秋放出來,笑眯眯的端詳了許久,“聞名不如一見,還真是英雄出少年。”

    老者並未急着喚醒徐秋,而是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破而後立,道骨天成,大手筆吶,怎麼看都與萬年之前的記載的盛極一時聖體有幾分神似。”老人家看似自言自語,不過瞬時,擡眼直射徐秋眉心之處,冷不丁一句:“你說呢?”

    鱉三哪能逃脫他毒辣的眼神,不過鱉三常年自詡玄冥天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論怎麼說,這氣節還是在身,只見鱉三現出身形來,趴在徐秋肩頭,“老神仙,慧眼獨具,正是聖體吶,這小子氣運好,竟在玄冥海中尋到了這份機緣。”

    老人家兩眼熠熠生輝,如蚓如蛇的絲線纏繞其中,他瞧了這口吐人言的鱉三許久,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神色,他問鱉三:“五行之中,你屬哪一行,老夫閱歷不算深也不算淺,可是瞧不透你吶,與我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

    鱉三一聽這話,暗暗偷笑了三聲:“本尊,乃是玄冥青龍,豈能叫你一介螻蟻給瞧出來,豈不是有辱龍格。”

    好漢不喫眼前虧。

    “回上仙的話,小鱉也不知小鱉是什麼來頭,只稀裏糊塗的就與這小子相連在一起,好些年頭了。往日裏就與這小子吹牛砍山,別的本事一概不會,仙尊可願收留我?若是收留我,那真是天大的幸事,我願意日夜爲仙尊端茶送水,還可以泡在仙尊的木桶之中,爲仙尊沐濯洗腳,手法獨到哩。”

    老人家笑了,鱉三的話實在惹笑,他問:“這些年來,你就替這小子洗腳的?”

    鱉三心酸淚水一大把,佯做委屈模樣,“可不是麼,這小子還叫我夜裏鑽進被窩替他洗頭。”

    老人家一愣,“洗頭?”

    鱉三,“對,洗頭。小鱉我日子苦吶,可就是在艱苦的歲月才練就了一身的好本事,若是仙尊可賜我一點小神通,小鱉願意夜夜爲仙尊洗頭。”

    老人家,“罷了,老頭我來去自如慣了,你還是好生的隨在他的身後吧,莫要折騰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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