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三十六章 柳樹煮柳葉
    後半夜,夜深人不靜。

    由於西山是女子的宿居處,夜裏格外的靜謐,畢竟女人稍微比男人收斂些,少了許多呼嚕聲。黃月當空的時候,徐秋還未睡下,興許是“龍象之力”修行的太過刻苦,徐秋早就忘了先前於清霜的洗澡水聲,眼下修的正酣,早就將一身的衣裳給脫了乾淨,光溜溜的盤在凳子上,徐秋還算是個有心的少年,沒有光溜溜的上了於清霜的繡花牀榻,怕弄了酸臭味,到時候被人給嫌棄。

    由於西山是女子的宿居處,夜裏格外的不靜謐,畢竟女人要比男人麻煩些,起夜的動靜不小,相比男子隨便就可尋個雜草叢裏就能解決,女子不行吶,尖草扎屁股哩。

    徐秋期間清醒片刻,他眉梢疊喜,爲何吶?他不曾想到在修行“落仙不定訣”的時候察覺到了一個奇妙的地方,龍象之力循周天一循,自身的清輝修爲也會隨之激增,他當是什麼緣故,想了片息後才明白,可能是這龍象之力與這天地清輝有關聯的地方,凡是修行這法訣的時候總能勾動天地的清輝入體,於是徐秋屢試不爽,加上早是七段中上游,所以沒多多少時間,一口濁氣從他口出呼出,輕笑一聲:“八段,修行也不難麼。”

    這下可倒好,本來疲乏的身子因爲這修爲入了八段,陡然又來了精神,再也睡不着了,正想要不要將天地三清術也給修煉一番。天地三清術委實厲害,可是它有一個弊端,得有對象,施展的對象。其實,獨身一人修習也不是不可,只是事半功倍,用樓三千當時地魚南山交待的話說,天地三清術,很大程度上是爲己所用,而不是對自己所用,就好比造夢,瞧人生百態才最妙,例如,瞧一夢百次,不如觀五十人一夢。

    再說的通俗點,爲何要去青樓尋女子作樂?有一個事實,許多去青樓尋歡的男人家中的牀榻上都有一位女人,其中緣由,樓三千說過,猶記,“沒玩過,所以想玩。”這個話有些粗鄙下三流,可它是有道理的,所以徐秋那三年時間裏並不着急報仇,而是在平安集上隱姓埋名做了一位算命解夢先生。

    徐秋正想間,忽聽了一些稀疏的腳步聲。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於清霜可能是由於昨日下了水的緣故,夜裏起夜。她方睡醒,睡眼惺忪的摸索着路,這一處最叫人難辦的就是屋子都一個模樣,若不是長久住此的人很難分清自己的屋子是哪一間,更何況是夜裏。

    於清霜於此地住了許多年,再糊塗也一定記得自己的屋子。

    “吱呀”!

    徐秋正閉目養神哩,突然屋門打開了。

    徐秋大驚失色,他哪裏能猜到是什麼人進了他的屋子,雖然他抱有僥倖的心態,可這事賭不得吶,萬一這是青水宗對他的考驗,可就糟了。總之,無論如何,先瞧一眼是什麼人再說。

    “啪嗒”!

    徐秋擡手打出了一道清輝,瞬時屋子冷光燃起,可入目的人卻讓徐秋有些錯愕,正是與自己換了屋子的於清霜。

    巧就巧在,於清霜與徐秋對視了一眼。

    哪個女子夜裏睡覺穿許多衣裳?

    於清霜眼下正是一小吊羅衣,將將好蓋住了珍寶,由於它是極其的薄,乃至徐秋都能瞧清楚其中的紅豆。

    反觀徐秋,更叫人難以理解。

    夜裏睡覺哪有一絲不掛的,還不躺在牀榻上,而是盤在凳子上。他有一副清瘦的臉頰,身子卻“井井有條”,微妙的線條錯落有致,若是叫那些上了年紀女子瞧見了,恐怕要坐地吸土。

    驚呼不止。

    惶恐難平。

    不知所措。

    徐秋剛要伸手去捂住於清霜的口,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一聽於清霜這歇斯底里的一聲驚呼,心道糟糕,這一世的英明就要毀了。

    不出三息。

    西山熱鬧。

    首當其衝的是小女的姐姐於清水,她幾乎是於清霜話音未落的時候就已進門,估摸着也是一夜不眠,入門之後的她一瞧是這“乾淨”的兩人,瞬時一懵,與徐秋對視一眼,三人面面相覷。

    於清水畢竟是一位姐姐,做任何事都要爲妹妹考慮,只見她並未着急惱火,而是思索再三,徐秋此間也是安靜,什麼話都沒有,趁着於清水思量的時候,他急忙的穿好了衣裳,還隨手丟去了一件給了於清霜,於清霜礙於身上這件桃紅肚兜太過單薄,只好接過手,套在了身子上。

    於清水一手指了指於清霜,示意實在不曉得說什麼好。她轉身出門,外頭已是有不少的姑娘出門打探情況了,畢竟這夜深時候的一聲女子驚呼,對旁的女子來說是有震懾力的,誰都想要出門瞧上一瞧。都說姑娘們容易勾心鬥角,相互算計,可那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若是有外人在作威作福,女人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同仇敵愾。

    於清水直襬手,先是欠身賠了個不是,再雲淡風輕道:“打攪各位休息了,實在是過意不去。自家的這位妹妹膽子頗小,夜裏隨便遇見個什麼東西都要大驚小怪,這不,方纔就遇見了個跳梁的小蛾子,瞧把她嚇得,窩囊。”

    “各位,回去休息吧,打攪了。”

    於清水不愧是師姐,這些話叫待在屋子裏的徐秋聽見了不得不對於清水稱讚了一番。簡單的兩句話,避免了許多事吶,其一,於清霜的名聲給保住了,其二,青水宗的名聲保住了,其三,徐秋的名聲保住了,當然徐秋的名聲她不在乎。此事若是讓這些姑娘瞧見了,恐怕不出一日,青水宗上下都會知道,女人的傳話本事可是厲害哩。屆時說不定青水宗中都會認爲徐秋是一個登徒子,採花賊,好心叫他住在西山,夜裏卻偷偷摸摸的睡西山的姑娘,添油加醋的口舌是女子的本事,與生俱來的本事。

    其實更深層次的一個原因是,再有七日是青水宗的招人時候,倘若這件事給傳了出去,恐怕不會有誰家的女子願意入青水宗,誰不怕?

    入門後,於清水面色陡然陰冷,將屋門緊緊的扣住了。

    瞬時,他忽發難。

    一劍眨眼而出,不由分說的刺在徐秋的肩頭,徐秋有苦說不出吶,於清水根本就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先是一劍問罪,顰眉厲問徐秋:“知罪?”

    徐秋脣剛是動了一下,輕微的一下,於清水又出一劍,仍在徐秋的肩頭,天曉得於清水爲何這麼鐘意刺徐秋的肩頭,光是今日,徐秋的肩頭已被她給刺穿了六次,她冷聲道:“狡辯?”

    於清霜年紀小,膽子也小,估摸着劍都不曾摸過幾次,眼下瞧見了如此凌厲的姐姐,難免有些擔驚受怕,怕將徐秋給刺死了。徐秋精明瞭,不作聲了,緊緊閉上了嘴,幽幽心道:“這樣總不算是狡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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