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解夢師 >第五十四章 風波莊
    寂寥夜空,月大似餅。

    徐秋被於清霜與於清水兩人給領來風波莊。三人一路不提方纔之事,於清霜的臉色還有些泛紅,不敢擡眼瞧徐秋,於清水則見怪不怪,沒將這事往心裏去。徐秋駐足,定目唸叨:“風波莊,好文雅。”

    “清水姑娘,幾番瞧來,青水宗的許多地處的名字取得都極妙,可否與我解釋一番爲何此處名爲風波莊?”

    徐秋問這話,原因有二,其一此處無風也無波,爲何名爲風波莊?其二徐秋刻意岔開話題。其實,身子被瞧見了後,徐秋反而更坦蕩,先前由於青水湖中陰差陽錯瞧了幾眼這兩位的身子,每每夜深人不靜的時候,都會想上幾息,叫人難熬。眼下,徐秋心說,既然這兩位瞧了我這龍精虎猛的身子,恐怕夜裏也難眠,尤其是這於清霜,誰叫她還調戲我來!

    於清霜搶先道:“我知道。”

    “你知道甚?”

    於清水側目問她,於清霜又搖搖頭,呢喃道:“不知道。”

    於清霜的魂兒還沒還回來哩。於清水也是女兒身,怎麼能瞧不出自家妹妹的心思,當即說道:“清霜,謹記,天下男子也分三六九等,至於方纔瞧見了,乾乾淨淨的忘了吧,那是下下乘!”

    徐秋嗚咽一聲,安慰自己,“算了,不與女子一般見識。”

    “聽池餘師傅曾說,此處風水極好,當年宗主正是在此處頓悟。至於爲何名爲風波莊,我也不知曉,畢竟我與你一樣,從未上去過。”

    徐秋一步邁其中,“聒噪。”

    於清水在身後嘟嘴,提起一劍,佯裝要刺模樣,碎念:“裝模作樣。”

    有一小兒迎在風波莊門前,是北山小輩,一瞧入門而來之人正是徐秋,立馬來了精神,殷勤極了,一手懸劍在下,左手搭在右手上拱手作揖,客氣道:“徐秋少俠,來了?”

    徐秋納悶,不過轉念一想,瞬息又明白了,於是也客客氣氣的回了一禮。徐秋就是這樣,骨子裏雖是個潑皮的人,但是待人之道他還是懂的一些的,俗稱“馭人之術”。

    令徐秋沒有預料到的是,途中不論遇見了誰都是對他一副客氣模樣,其中還有好幾位西山的姑娘,瞧徐秋時候的眼神都變了,含情脈脈,我見猶憐。

    青水宗。

    徐秋。

    聲名鵲起。

    於清水小聲嘀咕,“清霜,瞧見麼,徐秋這人不是個好東西。”

    徐秋聽見,充耳不聞,清者自清。

    踏步風波莊中,徐秋這才瞧清了其中的結構,共有三層,層層之間足有百尺餘,下小上大,好似一山倒懸,其中紅木相連,勾心鬥角,花燈結綵。極目而上,雲霧繚繞,不見頂,徐秋錯愕,“風波莊,好去處。”

    風波莊內熱鬧,三宗修士推杯換盞,豪言壯談,許多修士此間放下來了心間芥蒂,攀談起來,但都是閒言碎語,涉及宗門之事,閉口不談,免得犯了忌諱,到時候翻臉不認人,顯得太無情。

    徐秋方入其中,就引來了許多道目光,其中有幾道和睦,有幾道不屑,也有幾道傾慕。徐秋瞧見了幾位熟人,正是先前與之切磋過的青山宗與青木宗野修,徐秋一一笑着打招呼,這個時候若是再叫囂委實有些不合場合,所以凡是與徐秋對視一眼之人都會微微點頭,沒有誰願意在這風波莊的文鬥時候惹出亂子來,丟人,丟宗門的人。其中有一位姑娘,徐秋不免多瞧了幾眼,女子驚豔,身子高挑,大大方方的端坐在一旁,一杯酒懸在手間,不喫也不放,她正與徐秋對視,徐秋正納悶,忽的!徐秋心神大怔,十憐雲,這是十憐雲,青木宗使劍的那一位,猶記一夜春,由於當時她是女扮男裝,徐秋着實沒有想到十憐雲會是這副模樣。她膚色白淨如雪,蓮步輕易,朝徐秋而來,手中仍舊是端一杯酒。十憐雲靠近徐秋的時候,刻意上下好生的打量了一番徐秋,香舌如蘭,她輕聲道:“好看麼?”

    徐秋口乾舌燥,猶記當時她可是劍劍要命,眼下卻這幅模樣與口氣,徐秋委實有些錯愕,以至於張口無言。

    十憐雲陡然身子一側,湊到徐秋耳邊,輕輕道:“徐秋,敗你,我別無怨言,我十憐雲向來佩服比我厲害的人,所以你算半個。”

    徐秋笑回:“半個?”

    十憐雲:“在我心間,小輩之中,公羊穿水纔算第一人,而你頂多算半個,此言何意,你可懂?”

    徐秋怎會不明白,心說這妮子好生陰險,生生的要將自己往公羊穿水身上牽惹。口口聲聲說徐秋算是半個人,多新鮮,這若是放在尋常人的耳中,恐怕早就發作了,怎生都要誇下豪言,要與這公羊穿水一比高下。可是,偏偏徐秋不是尋常人,尋常女子只需撣上一眼,連小褂子什麼顏色都能知曉,更何況這點小城府。

    徐秋側身,悄摸的接過了十憐雲手間的一杯酒,直接一口飲了下,嘖嘖嘴,笑談:“味,差了些。”

    十憐雲不解,顰眉。

    徐秋續道:“徐某人在你心間算是半個人,可你又知否?你在我心間算幾分?”

    說罷,徐秋回首一拉,於清霜現身,“瞧見麼,徐某人心間存不下太多的人,尤其是女子。至多三位,一位是孃親,一位是這妹妹,還有一位你猜會是誰?”

    十憐雲奪回茶盞,聰明伶俐的她怎會不知曉徐秋的話外之意,於是,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去了,不過在她邁步的時候,徐秋又傳話:“ 稍後你瞧好了,徐某人自詡還是有幾分才氣,不過,你切莫會錯意了。”

    十憐雲頓住,側回一眼,伸出雲袖的手又收了回,輕嘆一聲,沒了下文。

    於清霜問徐秋:“徐秋道友,你方纔說的什麼,爲何將我的耳朵給捂住。”

    徐秋笑摸她頭。

    龍虎堂後山河社稷圖,畫前一張藤木交椅,上有一人,是女子,徐秋瞧她一眼,這個場合,他不敢造次,揮袖,左袖打右袖子,再是畢恭畢敬一拜,“師傅。”

    池餘好似早就料到了徐秋會有這麼一出,當即打出一道清輝將徐秋身子給攙扶住,“不必多禮。”

    池餘向來冷清,徐秋早就習慣。

    左右各有兩條藤木椅,由右往左分別是王不歪,離人簡,青醜,與一位徐秋不認得的老者。這位老者,慈眉善目,兩耳垂肩,尋常兩耳垂肩的人都是富態,與彌勒佛相差不多,可這一位卻袖中瘦骨。池餘輕聲道:“徐秋,這一位是臨風前輩,北山臨風閣主,行禮。”

    池餘吩咐,徐秋忙作揖:“小輩,徐秋,見過臨風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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