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罷四仰八叉在牀榻,又換了個羅漢姿,一手撐住額頭直勾勾的瞧着徐秋,口中胡言亂語,“水,夠了否?”
徐秋輕輕點頭,眼下徐秋已懶得佯裝羞答答了。
“咻!”
不料,紀罷這廝不將規矩,徐秋衣裳都不曾脫下,就已上下其手,極快的一指探尋徐秋襠下。
驟然,針落可聞。
紀罷的臉色好是精彩,其中百味雜陳,不解、錯愕、驚疑、惶恐,聽他試探輕聲問道:“姑娘爲何襠下有龐然大物?”
徐秋着實也沒料到紀罷竟急不可耐,上手掏褲襠。
徐秋也不好解釋,猛然一個響指,“天地三清術,神鬼繞道,我賜一夢,不親自來!”
沉沉睡去,紀罷兩眼一閉,癱軟在牀,高聳的褲襠自然也癟了。
徐秋搓搓手,“喜好玩姑娘是吧,拍老子屁股是吧,要水是吧!就姑且叫樓三千好生的與你玩上一玩,叫你見識何爲九天第一臭腳!”
意難平。
青石劍鞘挑出,徐秋一指方纔紀罷掏他褲襠的那手臂,輕聲一句,“今日就叫你知道,有些東西你是碰不得的,龍精虎猛,觸之者殘。”
“去。”
徐秋一聲令下!
“咻咻咻!”
青石劍鞘疾速破空而去。
“咔嚓!”
徐秋側身沒瞧,驟然聽了這麼一句,當即回頭,心說難不成這廝肉身成聖,將青石劍鞘都給弄碎了不成?
紀罷安然無恙,青石劍鞘依舊挺拔,只是紀罷身前一塊玉佩陡然碎裂,豕分蛇斷,徐秋拾起一片一瞧。
不妙!
其中出現了一位老者虛影,巧就瞧在這位老者徐秋還認得,正是先前南山切磋時青山宗的王不歪長老,陽壽即盡的那一位。
王不歪臉色陰冷蒼白,歷喝:“你是何人,竟然傷我義子!”
徐秋此間怎會怕他一個遠在千里的老頭?他當即叉腰冷哼,“是你奶奶!”
呢喃一句,“又是狗日的青山宗,殺的就是你青山宗的人!”
“螻蟻,膽敢再言一句,老夫要你狗命。”
徐秋纔不虛,“呸!”
徐秋這廝竟然朝老頭大吐口水。
王不歪剛要破罵,徐秋卻直差青石劍鞘,將這出言不善的王不歪給破了。
三下五除二,徐秋輕笑,“區區虛影,也敢與我叫囂,今日就算殺了你家犬子又如何,你尋我吶,老子就是徐秋,你知曉麼?”
說罷,徐秋當即又差青石劍鞘去斬紀罷的臂。
門外人聲嘈雜。
“啪、啪啪!”
有小兒拍門,“紀罷公子,如何?”
徐秋陡然眉頭一吊,硬生生的收回了青石劍鞘,恐怕這碎了一地的玉片與這外面的隨從有些干係,方破,這些人就察覺了,眼下若是斬他一臂,恐怕難交代!
門外有聲,“紀罷,紀罷公子,紀罷師兄?”
徐秋剛措辭,準備出聲的時候,忽聽,“何妨小人,竟來靈璧酒館放肆!”緊接着就有呼嘯而至的風聲,這是強行入門。
“轟隆!”
屋門打開。
入門七八人,瞧見了臥牀不起的紀罷後,隨之就是惡狠狠的圍住了徐秋,並沒有多言的意思,直接就要動手,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徐秋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卻發覺眼前紀罷的隨從竟都是清一色的九段修爲,徐秋委實一愣,心說,“淫賊紀罷出門難怪如此有膽,敢情身後有人吶!”
其中有一人叫囂:“竟敢蓄謀紀罷公子,尋死不是!”又對身後兩人道,“你二人速速將公子給送回青山宗,此處交給我等。”
徐秋呢喃:“既然來了,那就一併交代在此吧,屆時替你幾人挖一個大些的墳,一併埋了。”
“一介娘們,也敢班門弄斧,瞧我大威天龍!”
小兒忽發難。
徐秋當仁不讓,取出了青石劍鞘,不過卻用以帆布包裹其上,爲的就是不叫這些狗日的瞧見青石劍鞘,免得到時節外生枝。
“分崩離析劍!”
有劍橫空狂舞咻!徐秋一手執劍鞘,以萬夫莫開之勇遊刃在幾人之間。
“縮地成寸術”相輔,好似游水鯽魚,幾人摸都摸不着,還怎生與之較量。三百回合,徐秋刻意控制住了體內的龍象之力,怕一個不留神,將此處的廂房給毀了,畢竟樓下還是有好些高人的,旁的不說,先前與紀罷招呼的那一位掌櫃,就是一位乘風前輩。
七人竟奈何不住徐秋一人,九段不抵八段,羞恥,丟人。
徐秋分劍兼離劍使的極妙,眨眼的功夫就將這些修士的褲腰帶齊齊的割斷,瞬時,屋內精彩,花花綠綠,各式各樣褲衩,其中有一位少年最是騷氣,竟然是繡花邊邊,絲制而成,正中央有一紅花。
惱羞成怒。
氣急敗壞。
卻,無可奈何。
徐秋正提劍鞘問臂紀罷,今日若是這一臂不給斬下,他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毀了。哪怕旁人不知,但在徐秋的心中始終是個結吶,怕是夜裏做夢都要捂住屁股了。
“小輩,你今日行兇不得!”
驟然,從屋外飛來一粒算盤珠,“哐當”一聲,區區一粒棗子竟將青石劍鞘給攔截而下。
屋外信步而來一位,正是一樓東邊看門的老人家,起初其貌不揚的時候難惹人注意,眼下卻是氣勢凜人。
徐秋嘖舌,“乘風之上,了不得。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說罷,徐秋就要溜。
酒家卻言,“姑娘怕是第一次來此靈璧酒館,還不知曉其中的規矩罷。”
徐秋不怕,挺拔胸膛,“甚規矩。”
“規矩?規矩就是不得動手,而你卻破了這規矩,違之者斬殺。今日不除了你,叫靈璧酒館該如何立身?”
說罷,老者一手探出,撕開虛空,直朝徐秋腹下丹田而去。
徐秋忙閃避,心說好狠毒的老頭兒,上來就要取人性命。哪怕紀罷拍了老子屁股,掏了老子褲襠,老子也不過是要取一臂,你這老頭竟然二話不說就下死手。
九段中游距離乘風不遙,卻也是一大截,眼下徐秋與這老者動手自然是要喫虧。而徐秋避過了老者這一招後,老者顯然有些錯愕,“竟躲過了。”徐秋用女子聲高呼,“甚麼狗屁靈璧酒館,依本姑娘看就是蛇鼠一窩,今日就替天行道,除了爾等!”
徐秋這是在裝腔作勢,說罷手舉劍鞘,起了劍勢。
老者笑了。
陡然出手。
一掌。
一劍。
徐秋好不要臉,一劍看似驍勇,卻是個逃跑的路數,就在離老者一掌寸尺之遠的時候,陡然“縮地成寸”施展,腳下變幻,一溜煙的望門外去了,待衆人再回首的時候,再也沒了性徐秋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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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瓦巷中,徐秋手取一長布條,戲謔笑道:“管你乘風與否,照樣偷你褲腰帶!”
天池第一義士,偷人褲腰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