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了一下,纔對盧憶霜道:“跟小五小六拿的時候,我怕不好解釋,就說是小姐要給姑爺做新衣服,纔拿舊衣服做樣子的。這個話已經說出去了,不做怕是不好。”
她眼光閃爍,都不敢看盧憶霜,“小姐,這次是我自作主張了,您不會怪我吧”。
盧憶霜笑着道:“這有什麼成大事不拘小節。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名義上的夫君。給他做個衣服也是正常的”。
“這樣,你回頭在我的嫁妝裏翻一翻,看那些布料適合,就給他做兩件吧不過我幫不了忙,你自己去找針線房的人搞定”。
“是,小姐”木槿鬆了一口氣,笑着道:“我自己就可以,哪需要她們幫忙”。
“嗐你以後可是要跟我做大事的人,哪能天天在這些小事上折騰”盧憶霜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想着要怎樣裝扮纔不至於露餡。
“一會從匣子裏拿點銀子,找針線房的人做就是了你呢,跟我回盧家去一趟。我發現還缺點東西。”盧憶霜道。
木槿笑着道:“那正好回去把衣服料子帶回來。”。
匆匆回到盧府,跟吳氏說了會話。盧憶霜便跑到盧承泰屋裏,“三哥,給我些東西”。
盧承泰道:“你想要什麼自己找唄”。
“那我就不客氣了”盧憶霜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束髮的銀冠玉簪,腰上的玉帶環佩,林林總總把這些小配飾都弄了一套。看着盧承泰滿滿當當的衣櫃,不由得懊悔。
先前根本就不需要去韓修齊屋裏弄衣服,直接回來找三哥拿一套不就好了。現在還的幫那人做新衣,虧了
一邊嘀咕,一邊又從一旁的匣子裏翻出一把扇子來。
刷地打開搖了搖,自覺滿是放浪不羈的氣息。
“好了,我走了啊東西就不還了”盧憶霜嘻嘻笑着說道。
“切,說的你好像什麼時候還過一樣”盧承泰翻了個白眼道。
“嘻嘻,是嘛那我回頭給你帶些好東西算賠禮怎麼樣”盧憶霜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隨便說笑了一陣,盧憶霜起身告辭。
走了以後,盧承泰才後知後覺的叫道:“哎,你拿我的衣冠有什麼用”。
盧憶霜遠遠地笑着道:“看你沒火力,我替你去外面勾搭幾個女孩子哈哈哈哈”說着狂笑而去。
“你呀你呀”盧承泰無奈地搖了搖頭。
木槿已經帶着衣料等着了。“小姐,這裏有兩匹貢料,一匹是棗紅色,一匹是寶藍色,我覺得挺適合姑爺的,就拿了出來。您看看合適不”木槿問道。
盧憶霜哪裏懂這個,就覺得料子真不錯,顏色也鮮亮。“行,你比我懂,你覺得好就行了”。
木槿笑着道:“那我就自作主張了”。
回到韓府的小院裏,盧憶霜開始試衣服。韓修齊要比她高半頭,又是男子,體格健壯。盧憶霜雖然不矮,但依然撐不起來。
“小姐,這改一下就好了”木棉笑着說道。
與木槿兩人拿出剪刀針線來,不消半個時辰,就改的服服帖帖。
木槿先是一笑,跟着暗自嘆氣。“小姐着已經是準備好了怎麼辦怎麼辦總不能讓小姐一個人去那個地方吧可是小姐又不讓跟人說。”
“唉,真是愁死了”一想到盧憶霜要去那烏煙瘴氣的地方,木槿就想哭。
“不行我得跟小姐一起去”木槿暗暗有了注意。
悄悄跟木棉說了一聲,她獨自跑回家,把大弟弟的衣服拿了一套,便跑了回來。
等盧憶霜帶着衣服往門外去的時候,木槿就悄悄跟了上來。
盧憶霜去客棧開了間房,一進門,就見一個小廝衝進來,鑽進屋裏。
“哎,你什麼人”盧憶霜怒道:“趕緊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木槿趕忙道:“小姐,是我,別喊”。
盧憶霜眉頭一皺,“你怎麼來了”。
“小姐去哪我就去哪您別想把我給甩了”木槿目光堅定,沉聲說道:“您要是趕我回去,那我就去找三爺去,讓他把你給揪回來。”木槿氣鼓鼓地說道。
盧憶霜眼睛一瞪,盯着她道:“不行,帶你會露餡的”。
“不,您不帶我去,那您也別想去”木槿一步不讓。
看着她灼灼的眼光,盧憶霜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不帶她是不行了。
“好吧一起去”盧憶霜嘆道。
木槿頓時笑了起來。不過盧憶霜馬上道:“我有幾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捆在這裏,等我回來再放了你。”盧憶霜恐嚇道。
“您說您說,”木槿趕忙說道:“只要帶我去,我保證全部答應。”。
“好,第一,不準說話,都聽我的”盧憶霜伸出一根手指道。
木槿點點頭。
“第二,不許喊小姐,只能叫少爺”。
“嗯”
“第三,你把你的耳環摘了,哪有男人帶耳環的”盧憶霜憋不住笑了起來。
木槿一摸,果然耳環還在。臉上唰地一下紅到耳根,趕忙摘了下來。
“好了,現在幫我化妝”盧憶霜把包袱往牀上一丟。
“好”木槿趕忙應道。
一袋煙的功夫,兩人互相端詳了一下,似乎沒有破綻了。
盧憶霜摺扇一抖,笑着道:“小五,走,跟爺耍子去呀”。
大搖大擺的出了客棧,攔了一架送人的馬車。
“走,去城裏最大的青樓”盧憶霜也不多說,直接丟過一輛銀子。
那車伕馬上點頭哈腰,陪着笑臉道:“是,公子,您請上車”。
馬車開始跑了起來。車伕笑嘻嘻地道:“公子是外地人吧不過這官話說的地道,一點也沒有外地口音。”。
“城裏最大的青樓,那就是了。裏面可都是有名的姐兒,天南海北,環肥燕瘦,只有您想不到,沒有他沒有的。甚至連波斯,羅剎,倭國,甚至連安息那邊的西洋女子都有。”
“哎呀真真是太嚇人了一個個紅頭髮綠眼睛的,臉皮煞白,嘴巴血紅,跟妖怪似的。嘖嘖嘖”車伕邊說便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