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我天壽,靠着一手慫字決,苟到了今日,所以事實證明,什麼皇路、王路、都是不靠譜的,唯有我天壽的路,纔是最安全的路。”

    楚天碧聽完,一陣目瞪口呆,乍一聽,好像有點道理啊。

    這大烏龜別看憨頭憨腦的,但實際上並不是傻子。

    聽他的意思,似乎從上古皇者時期,就已經存在了。

    這期間,這片天地,幾經動盪。

    光是易主就發生了好幾次。

    可唯獨這隻烏龜,安穩的待在不歸海中,笑看王朝更迭。

    這幾千年來,不信沒人打過天壽的主意。

    可直到現在,這隻大烏龜還完好無損。

    “這慫字決,這這麼靈驗?”

    楚天碧有些動心了,他不是裝不起孫子的人。

    相反的,他平日裏裝的最多的就是孫子。

    所以說,這慫字決竟然還聽符合他口味。

    “你天壽的路,豈不是就是烏龜之路?”楚天碧回過神來,小聲問道。

    天壽點了點頭,淡淡道:“怎麼,你不願意走?”

    “不是。”楚天碧果斷搖頭,又接着狐疑道:“可是……我能行嗎?”

    “沒問題!”

    天壽稚嫩的聲音,再一次在楚天碧耳畔響起。

    “你現在可以成爲我的使者,我帶你走我的路。”天壽緊接着道。

    楚天碧聽完,一陣目瞪口呆。

    良久,他纔不確定的遲疑着道:“你的使者,那豈不是龜王使?”

    “咳咳……”

    天壽咳嗽了兩聲,壓低聲音道:“本龜目前還不知王境,所以不能稱之爲龜王,同樣的,你也只能叫做龜使者!”

    “龜使者……”

    楚天碧臉上忽然浮現出冷笑來。

    他冷冷望着一旁的天壽,咬牙切齒道:“你想死嗎?”

    天壽被他這眼神看的一陣不自在,“我曾爲兩界公河主宰,要不你叫龜公使?”

    “滾!”

    楚天碧黑着臉,足足半晌,才憋着氣道:“老子就叫龜使者,別廢話了,幫我一把。”

    天壽笑嘻嘻道:“那就好,跟我一起做。”

    說話間,那小龜直接將自己縮進了龜殼中,只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着。

    從那小龜身上,散發出道道波紋。

    這波紋像是一堵牆,攔在岳陽前方,不讓他過山門,也不讓他殺楚天碧。

    楚天碧嚥了口唾沫,將那龜甲背在身後,模仿着天壽的模樣,緩緩趴在地上。

    下一刻,那龜甲竟然開始慢慢擴大,逐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龜殼,將他全身籠罩在了其中。

    楚天碧腦袋和四肢漏在這虛幻的龜殼外面,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將他緊緊包圍。

    這種安全感,是任何東西都給與不了的。

    此時的楚天碧,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烏龜。

    他與天壽並排四腳着地趴在地上,皆是揹負着比身體還要大的龜殼。

    此前他內心的一切屈辱與不甘,都被這濃濃的安全感驅散的無影無蹤。

    背上一個龜殼,算個屁啊?

    就算讓他變成真正的烏龜,又有什麼不好?

    他感覺現在別說岳陽來了,就是聖人來了,也敲不開他的防禦。

    他也終於體會到了,沈流沙當初囂張不可一世的心境。

    沒錯,防禦力強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哈哈哈!老子無敵了,老子無敵了……”“不要說話,將腦袋縮回來。”

    楚天碧剛笑了幾聲,一旁便傳來天壽有些凝重的聲音。

    楚天碧聽完,不敢怠慢,趕忙依言照做,將露在外面的四肢和頭顱,都往那虛擬的龜殼裏面縮了縮。

    看到這一幕,岳陽心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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