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彪,帶着一個青年。

    當看清這青年的面龐,封永年瞳孔驟然緊縮。

    “他怎麼來了?”

    這跟隨顏文彪而來的人,自然便是欒嘯。

    封永年是認識欒嘯的,雖然不在同一座城,但封氏的整體實力,遠遠不如欒氏。

    二人的地位差距,也十分明顯。

    這種感覺,和他當日看到項月秋差不多。

    項月秋和欒嘯,都是他不願意得罪的人。

    場中的廝殺,愈漸血腥起來。

    本來奴隸營的戰鬥,就是生死相搏。

    雙方積怨已久,那激烈的喊殺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欒嘯跟隨顏文彪走過來,當看清楚前方的狀況,表情皆是變得有些精彩。

    顏文彪神采飛揚的看着場中戰鬥,一時間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奴隸營的戰鬥?就算顏氏宗族的精銳,戰鬥力能有這麼強悍嗎?只怕是沒有的。

    當看着顏氏的奴隸營幾乎碾壓了代氏的奴隸營,顏文彪心頭忽然浮現出幾分後悔。

    早知道這一戰打的這麼痛快,他和顏文清就不在家裏縮着了。

    至於欒嘯,此時又是另一番心境。

    他在場中搜尋着沈默的身影,終於,在場中廝殺的身影中看到了沈默。

    面對四個四脈強者的圍攻,沈默還能從容應對,並且輕鬆壓制對方。

    詭異的是,沈默看上去,只有二脈實力。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句天賦就能概括,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逆天。

    事實上,沈默在戰鬥過程中,還保留着一定的分寸,並沒有用處鶴王傳承的功法。

    畢竟,鶴王作爲十二力王之一,乃是昔年大荒的頂級強者。

    他的傳承,一旦被人認出來,說不定會惹來麻煩。

    他現在用的,是皇路中學會的十個動作。

    包括場中三百奴隸,用的都是這十個動作。

    從前在北疆,他沒有機會施展這十個動作,也一直沒放在心上。

    但如今用起來,顯得愈發的得心應手。

    沈默總覺得,這好十個簡單的動作有不尋常之處。

    他代入鶴王傳承的功法,仔細想了一下,終於得出結論。

    這十個動作,如果用固定的順序組合排列一下,便是一整套完整的鶴王傳承。

    有了這個發現,沈默內心更加震撼。

    他早就覺得,這十個動作非同尋常,其中蘊藏着什麼祕密。

    現在終於看明白了。

    這十個動作,可不就是所有大荒功法的基礎麼?

    可以說,大荒所有的武道功法,都可以用這十個動作組合排列出來。

    這些動作,就好比是重要的零件,所有的功法,都繞不開這十個動作。

    換句話說,掌握了這十個動作,就等同於融會貫通了所有的大荒功法。

    以他的武學天賦,要自創大荒功法,簡直比喫飯喝水還簡單。

    “原來,這就是皇者的強大。”

    即便早有心理預期,沈默仍然感到不可思議。

    同時,他也確信了一點,皇者必定與大荒有一定的聯繫。

    要不然,不可能創造這十個看似簡單,卻囊括大荒所有功法的動作。

    “莫非,昔年皇者,也是一位雙修武者?”

    一直以來,在沈默固有的觀念中,紫氣武者就是紫氣武者,體脈武者就是體脈武者。

    這二者從古至今,都是十分純粹的。

    諸如他這樣的二串子,其實在學習大荒功法的時候,內心也是有些慚愧的。

    認爲自己背叛了紫氣武者,也認爲自己褻瀆了大荒武學。

    但現在,他忽然得知皇者竟然是兼修紫氣與體脈,內心那股負罪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