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欒嘯硬着頭皮道:“蘭兄,既然是大師姐要買,你不如多少賣她一些吧,畢竟咱們都是同門,以後還要互相照應……”

    沈默望向欒嘯,義正言辭道:“都是同門,幹嘛要賣呢?師姐想要就直接開口,這米酒目前雖然稀少,但送人還是有一些的。”

    此話一出,許輕柔豁然擡頭,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她震驚的望着沈默,喃喃道:“師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沈默點頭道:“自然是真的。”

    許輕柔一雙眼頓時眯成了月牙,“哎呀!我就知道師弟是最好的,以後你在天驕營惹了什麼麻煩,儘管報我的名字,我一定都爲你擺平。”

    說話間,她擺出冰釋前嫌的架勢。

    當她堆着笑將酒壺遞到沈默身邊,沈默笑着將其推開,然後在許輕柔疑惑的眼神中拿出一瓶完整的酒。

    “笑納!”

    許輕柔接過酒瓶,打開瓶塞聞了一下,瞬間露出陶醉萬分的表情。

    她伸出手,輕輕拍打着沈默肩膀,笑容十分燦爛。

    “以後,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夥伴了。”沈默一陣汗顏,一瓶酒就生死與共了?

    他要是沒記錯,就在昨天,這位大師姐還惦記跟他斷絕關係呢。

    沈默試探道:“要是我惹了王族,師姐還願意和我做同門嗎?”

    許輕柔喝了一口米酒,閉上眼睛靜靜享受了片刻。

    而後當她睜開眼睛,雙目瞬間變得無比明亮。

    “王族?什麼王族?沒聽說過,你就是我師弟。”

    沈默聽完,虎軀一震。

    這話就相當於是表明立場了。

    未來無論發生什麼,許輕柔都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

    沈默瞬間覺得,這瓶酒用對了地方。

    且不說許輕柔有多少本事,未來能夠幫他遮風擋雨,光是這份心,便價值連城。

    沈默想了想,又取出一瓶酒,遞給了一旁的雲別。

    師姐都給了,老師不給,說不過去。

    果然,雲別默不作聲接過酒,一張緊繃的臉舒緩了許多。

    他擰開酒瓶,簡單抿了一口,然後給出評價。

    “不錯,不錯。”

    這評價,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極高的評價了。

    足可見,這酒的確很合胃口。

    沈默鬆了口氣,他原本還想着,這種米酒在大荒並不會受歡迎,畢竟對於初次接觸的人來說,這酒還是有些烈。

    但他忘記了,大荒民風剽悍,就連許輕柔這樣的女子都喜愛飲酒。

    別說他這最多隻有二十多度的米酒,就算是他把儲物空間裏的悶倒驢帶出來,估計這些人也能夠欣然接受。

    “好酒,真是險釀啊!”

    許輕柔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臉色已經開始泛紅。

    她戀戀不捨的放下已經快要見底的酒瓶子,不捨得再喝了。

    再喝一口,這瓶酒就報銷了。

    沈默看她這架勢,頗有種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既視感,於是勸阻道:“師姐,這酒很烈,你悠着點,我們還要趕路。”

    其實他有些想多了,許輕柔只是有些陶醉,距離喝醉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不過捨不得喝了倒是真的。

    旅途漫漫,不能一下子將快樂透支。

    她還留着剩下的一口酒,在路上解饞。

    於是,接下來的路途,她開始計算着,小口小口的喝,即便如此,在忍不住咕嘟了幾次過癮之後,一瓶酒在路途中間,便已經見底了。

    她試探着將酒壺取下來,用裏面‘餿掉的姜水’取代這米酒。

    然而剛喝了一口,便噴了出來,然後果斷將酒壺清空,再也不打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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