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下三院的弟子,則是如喪考妣。

    然而,裁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雙方的心情,再度發生了對調。

    “不過,要等到生死戰結束後,現在,戰鬥繼續!”

    “歐!!!”

    下三院一方,幾十個弟子瞬間歡呼起來,喜悅的浪潮鋪天蓋地席捲。

    反觀中三院一方,則是人人震驚錯愕。

    雲鄔還想說些什麼,可當看着裁決一臉堅定之色,忍不住長長嘆息。

    他知道,事到如今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沒用了。

    在生死鬥的擂臺上,裁決的話,是不能朝令夕改的。

    “不,我不服,我不認同。”

    代躍聽完,差點直接嚇尿了,在擂臺上掙扎起來。

    望着自己這位弟子的窩囊模樣,雲鄔本能的皺起眉頭。

    雖然他心疼弟子,可他看不得代躍如此窩囊的模樣。

    在進入天驕營的那天起,每個弟子都曾宣誓,願意爲了部落效忠,乃至獻出自己的生命。

    怕死的人,如何能成爲天驕營的天才?

    “你不能殺我,我的老師是雲鄔,第五院是中三院,下三院的弟子不能擊殺中三院弟子。

    你聽見沒有?你這個瘋子,你快停下腳步。”

    看着沈默腳步緩緩逼近,代躍情緒徹底崩潰,失魂落魄的呢喃起來。

    衆人則是在一旁皺着眉頭,看着代躍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這其中,也包括一些中三院的弟子。

    如果不是爲了集體榮譽,他們是真的懶得理會這個廢物死活。

    一個五脈巔峯,無限接近六脈的高手,竟然打不過一個四脈。

    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眼看着沈默越來越近,代躍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他哀求的看向自己的老師雲鄔。

    “老師,弟子不能死,弟子要是死了,不是等於證明了第五院遠遠不及第八院麼?

    這對您的名譽有影響,您不能讓我死啊。”

    雲鄔側目看向天邊,並不搭理這位弟子。

    他現在,已經覺得夠丟人了,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離開。

    沈默來到代躍面前站定腳步,卻並沒有急着動手殺他,而是放眼環視了一圈周圍衆人。

    “諸位是不是很好奇,我的實力爲何始終與自己的境界不符?”

    這個問題,其實不光是其他院系的人懷疑,就連第八院的諸位師兄弟,也都很好奇。

    如果這也是一種方法的話,那未免太神奇了。

    “那好,就讓你死個明白,也讓諸位知道,這其中隱藏着怎樣的故事。”

    沈默點點頭,震聲說道。

    周圍衆人聽罷,紛紛豎起耳朵,準備聆聽沈默接下來的話。

    “諸位,可曾聽說過植脈麼?”沈默忽然開口發問。

    此話一出,場面形成了兩極分化的場景。

    一部分弟子和各位老師,露出瞭解的神色。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一臉茫然。

    很顯然,植脈這個說法,即便是在如今的大荒,也沒有普及到人人皆知的地步。

    就在這時,觀戰席正上方沉默許久的老閣主道:“我來解釋一下吧,衆所周知,我們武者都有屬於自己的脈,一脈便是一境。

    而上古的大荒,有一種古老祕術,可以將自己的脈轉讓給其他經脈受損的人。

    每個人一生只能接受一次別人的饋贈,饋贈的人,一生也只能饋贈一次。

    當武者爲人植脈之後,自己的脈便會消失不見,此後必須重修纔行,代價十分慘重。

    如果不是至親之人,不會有人願意使用這種祕術的。”

    老閣主一番話講述完,衆弟子才終於紛紛露出恍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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