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着他?真的瞞得過嗎?”秦夫人聲音擔憂:“他現在心思都放在許若晴的身上呢,若不是兄妹關係的話,我看倒也不錯。”
許若晴長相自然沒的說,又是姜家的人,家世背景也好。
唯獨有了兩個孩子。
但就算有了兩個孩子,秦旭喜歡,便也都不是什麼問題了。
秦先生:“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睡覺吧!”
門口的秦旭,臉色沉了下來。他垂在身邊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剛纔爸媽說的話,他聽懂了。
也就是說,他可能不是爸媽的孩子?
全身的血液,不斷的倒流。
他全身都是冰冷的,這些年的認知,一時之間全部顛倒。
一直到這個時候,秦旭才終於想起來,爲什麼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有帶他去做過血型檢查。
他也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件事!
秦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房間裏。
他有些渾渾噩噩,啞然失笑,若自己真的不是秦家的人,那他和她……秦旭閉上眸子,捏着手機,“明天,去一趟鑑定中心。”
第二天,秦旭把自己的頭髮和秦先生秦夫人的一起都交給了自己的助理。
助理有些奇怪,不知道秦旭要做什麼鑑定,做誰的鑑定。
“小秦總,這送去做的是誰的鑑定,鑑定什麼?”
“讓你去做鑑定,你就去做,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
秦旭說完,上了車。
鑑定中心結果出來的很快,不到一天功夫就出來了。.七
助理也不敢看鑑定結果,就把牛皮紙袋交給了秦旭。
秦旭把牛皮紙袋丟在桌上,“你先出去。”
助理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帶上了門。
他離開之後,秦旭纔打開牛皮紙袋,從裏面拿出鑑定報告。漆黑的眸子,一目十行,快速的看完之後,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
他不是秦先生和秦夫人的親生兒子。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秦旭拿起打火機,將手中的資料,燒得乾乾淨淨。火苗吞噬了資料,很快,資料化作了灰燼,落在了地上。
他垂下眸,如果他不是秦家的人,那許若晴同他之間,也就不再有血緣關係。
……
七星級酒店內的餐廳裏,正在舉辦一個晚宴。
厲霆晟神色冷淡,手裏端着一杯香檳。
舉辦晚宴的人,是厲氏集團的合作伙伴,所以他纔會來參加這場虛情假意的晚宴。
李安走到他的身邊:“厲總,陳總想和您聊聊生意上的事情,您要過去嗎?”
“不去。”厲霆晟拒絕:“有什麼生意,就到公司談。”
一陣刺鼻的香水味,傳了過來。
厲霆晟不適的皺起了眉,擡眸,一個穿着性感的女人,舉着酒杯。
“原來厲總在這裏。”
說着,女人毫不在意他眼睛裏的冰冷,輕輕的與他碰了一下酒杯。
紅脣揚起了一抹微笑,帶着嫵媚,“平時想和厲總聊聊,挺不容易。剛纔讓人來請厲總,也沒有請動。厲總,未免太過不給我面子了吧?”
“陳總。”厲霆晟的聲音裏,帶着一種疏離:“你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太沖了。”
陳霜雪怎麼也沒有想到,厲霆晟今日晚宴上同她講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愛慕厲霆晟已久,卻礙於許若晴,一直沒有勾引的機會。
“厲總,你不喜歡這個香水啊?”陳霜雪輕笑:“我也覺得這香水味,有些衝了。不過這香水,是當時許若晴幫我調製的。她名氣大,我便留着了。”
厲霆晟漆黑的眸子,微微擡起,掃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黑色的禮裙,胸前露了不少白色的皮膚,隱隱約約,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隱晦的東西。
脖子上的鑽石項鍊,足以閃瞎人的眼。
爲了今天的晚宴,陳霜雪還真是特意打扮了一般。
“你的香水,不是她調的。”
厲霆晟眼底,染上一絲譏誚。
眸光冷若,盯着陳霜雪。
陳霜雪臉變得訕訕,“厲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香水是我的,我找人調製的,難道我還能說謊不成?”
香水味這麼刺鼻,不像是許若晴調製的,李安也這樣想。
不過,他對香水沒什麼研究,所以不太確定。
“我有什麼必要誣陷許若晴?還是厲總覺得我用的香水刺鼻,卻是她調製的,玷污了她的名聲?”
陳霜雪臉上染上了一絲微紅與慍怒。
她哪裏不如許若晴?論女強人,她也是一家公司的總裁,論長相,她也不差,追她的男人,也能繞着她的公司排隊排很久。
厲霆晟卻全然看不到她的好。
甚至還說她的香水味道過於刺鼻,這分明就是羞辱。
李安的臉色都冷了下來,這陳總幹嘛呢?和厲總較真生氣?最後喫虧的不還是她自己。
而且,許若晴在厲霆晟心裏是什麼地位?陳總是瘋了吧,故意挑戰許若晴在厲總心裏的地位。
厲霆晟抿着的薄脣,輕輕的開啓。他冷嗤了一聲,語氣冰冷:“陳總,你還不配許若晴調製香水。”
陳霜雪的臉剎那就變了色。
“我對香水沒那麼瞭解,不過你身上的香水,如果出自許若晴之手,那就是在污衊她的技術。”
厲霆晟一字一句,冷冷的說完,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
“難喝。”說完,從陳霜雪的面前離開。
陳霜雪雙手緊緊的握着,咬牙切齒,她追求厲霆晟好幾年,他從來沒有給過她一次好臉色。
而那許若晴,只不過來到臨川一年,就順利爬上了他的牀,甚至差一點和他結婚。
陳霜雪不服氣,她好歹也是一個女總裁,平日裏也是女強人。
李安看了一眼她,飛快的跟着厲霆晟離開。
“厲總,陳總好歹也是厲氏集團多年的合作伙伴,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而且今天的晚宴,陳霜雪與主辦人還是合作商。這樣搞的,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厲霆晟:“在那裏呆久了,你不覺得空氣都難聞了麼?”
李安:……
自家上司的嘴是真的夠毒的。
陳霜雪肩膀顫抖,她憤恨的抓着酒杯,半響後,憤憤的把酒杯摔到地上。
聲音過於清脆,一下子吸引了大廳裏其他人的注意力。
“陳總,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是我不小心把酒杯摔了而已。”陳霜雪微微一笑,“大家繼續,不用在意。”
而後她冷聲吩咐:“趕快把酒杯碎片給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