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夫人一聽更着急了。
"你趕快說呀!於是怎麼了?"
事關自己的兒子,厲夫人不可能不着急。
許若依見厲夫人上了當,脣角微微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
她說道:"厲霆晟他做了手術。將自己的腎臟給了安娜。"
厲夫人聽到這句話,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如果不是許若依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話,此時厲夫人恐怕已經跌落在地上!
她剛纔聽到了什麼,厲霆晟......她的兒子竟然將腎臟捐給了安娜?
厲夫人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手中的紅酒杯已經摔在地上,噼裏啪啦摔得粉碎。
頓時昂貴的紅酒從杯中灑落在地上。
傭人聽見響聲。急忙趕了過來,見到厲夫人面色蒼白。地上摔碎了一個杯子。二話不說,趕緊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好後離開現場。
許若依面上帶着虛假的關心,她輕輕的說道:"厲伯母,你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先扶你到休息區,好好休息一會兒好嗎?"
說完。沒有等厲夫人回答,許若依就強硬的拉着厲夫人來到休息區坐下。
厲夫人的臉色依舊煞白,她無法從剛纔許若依給自己說的事情中恢復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爲了安娜這個女人將自己的腎臟都捐了呢!"
"那可是腎臟啊!"
厲夫人越說越感覺到心在痛。
她越發的覺得許若晴身爲女人就是一個禍害!
她不僅勾引了自己的兒子,還害得她的兒子丟了腎臟!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厲夫人憤怒的說道:"霆晟爲了救她,都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危險!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就是狐狸精啊!"
厲夫人說到這裏,憤怒的想要從沙發上起身。
許若依見狀趕緊添油加醋:"伯母,您一定要消消氣啊!我聽說那個女人還有兩個孩子呢!那孩子還是別的男人的!"
聽到這話,厲夫人氣急攻心,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許若依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能給厲夫人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在厲夫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許若依微微地勾起脣角。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收穫。
她急忙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一張乾淨的手帕。遞給厲夫人,語氣裏多了幾分關心:"伯母,你還是先擦擦脣角的血吧。爲了那樣一個女人不值得生氣!"
厲夫人接過許若依遞過來的手帕,擦拭完脣角上的血之後,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犧牲了那麼多火氣又上來。一下子又猛然吐了幾口血。
緩了一會兒之後,厲夫人將手帕丟進垃圾箱中起身。
"依依。你在這裏先呆着,我有些事要和厲霆晟談談。"
許若依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的神情,"伯母,你現在如果去找霆晟的話,很容易吵起來吧?我聽說今天安娜也來了,而且是作爲厲霆晟的女伴來的。"
厲夫人臉上浮現出明顯的厭惡神色。
她冷笑了一聲:"狐狸精倒是會挑時間挑地點,偏偏選在來我的晚宴上來示威。"
說完之後厲夫人毫不猶豫的轉身,朝晚宴現場走去。
此時許若晴正乖巧地陪在厲霆晟身邊。
與厲霆晟攀談的人是一位西班牙籍的富商。
因爲許若晴精通西班牙語,所以乾脆讓她直接作爲翻譯。在兩個人之間進行溝通。
厲夫人的突然出現,令許若晴的心揪了起來。
厲霆晟眼睛眯了起來。正準備說什麼,瞬間,厲夫人直接擡起手,給了許若晴一巴掌。
聲音十分響亮。啪的一聲!
許若晴整個臉都被打到了另一側。
女人白皙小小的瓜子臉上瞬間呈現了通紅的顏色。
她一下子懵了,耳朵也有些嗡嗡的響。不知道會不會聾。
厲夫人指着許若晴咒罵道:"你這個狐狸精,還有臉來我的晚宴!"
許若晴有些懵。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的大腦無法飛速運轉。
晚宴現場所有賓客的目光都朝這裏看來。
剛纔許若晴被打巴掌的那一響聲過於響亮,整個晚宴現場沒有一個人可以錯過。
就連打掃衛生的傭人都忍不住朝這個方向看過來。他們想知道豪門圈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八卦。
厲霆晟立即將許若晴擋在身後:"您這是在做什麼?"
他冷冷地對厲夫人說道。
厲夫人擡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兒子:"霆晟,你趕緊給我讓開!這件事是我與她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厲霆晟眯起眸子,語氣冰冷,連一旁的西班牙富豪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冷冷的說道:"可笑!打了我的女人說與我沒有關係?"
說完之後,厲霆晟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厲夫人。
他轉過身,手指輕輕的撫上許若晴被打得紅腫的小臉,眼底充滿了心疼。
女人白皙的皮膚上此時已經泛起了濃郁的紅色,右半邊的小臉全部腫了起來,將她完美的妝容完全破壞掉。
"還疼嗎?"厲霆晟輕輕的問。
許若晴搖了搖頭。
這是社交場所,她如果說疼的話,等於是直接打了厲夫人的臉,更是打了厲家的臉。
無論如何,厲霆晟始終是厲家的人。
不管出於何種立場,她總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留一點點的面子,哪怕是微不足道的。
厲霆晟厲夫人見自己的兒子忽視了自己,大聲的吼道:"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我是你的母親,沒有我懷胎十月怎麼可能會有你,你現在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對你的母親嗎?"
厲霆晟招手,讓李安先將許若晴帶回車上,這裏由他來處理。
李安走到許若晴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先從這邊走吧,剩餘的交給厲總。"
許若晴點點頭,她擔憂的看了一眼厲霆晟,男人朝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微微搖頭讓她直接離開。
李安爲了安慰許若晴只好說道:"你就放心吧,厲總怎麼說也是厲夫人的兒子,厲夫人不會爲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