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東風長風眉頭一簇,同時渾厚的氣勢一漲,滾滾的氣息翻騰而起,將那逼人的殺意掃蕩得一乾二淨。
不過,這還沒休止。
他高漲的氣勢不減,向前方壓去。
不遠處,一個年輕人輕呼一聲,倒退了數步,腳下的青石塊都碎裂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要利用殺意之氣壓人,卻不想被反制。
雖只是退卻數步,但對於他而言,卻是一種侮辱。
兩人的較量,不過是呼吸間的事,但是同爲修行者,對於靈力波動極爲敏感,很多人向這方側目。
有人道:“這人是誰?竟敢對東方長風這等天才人物出手!”
有人對於年輕人有所瞭解,開口道:“這人叫趙慄,來自應州趙國,他早已邁入了氣境四重天的境界,在應州年輕一輩中排名前三,這等實力,已經了不得了。不過,相比東方長風這等人物,還是遜色不少……”
更有人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諷:“蚍蜉撼樹,不知所謂,只能是這個結局,自取其辱。”
不少人出言點評,但更多人卻是選擇默然靜觀,目中隱約帶有忌憚之色。
東方長風的名頭很大,但此前只是聽其聞而未見其人,但現在身臨目睹其風姿,雲州年輕第一高手,的確名不虛傳。
這讓很多人動容。
在接下來的州使選拔賽,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彼此的對手,對手太強,對於他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既然害怕成爲對手、敵人,那成爲盟友,倒不失爲一記良策。
有人心中暗起了結盟之意。
聽到周圍人羣毫不掩飾的嘲諷,趙慄臉色鐵青,他恨不得將那些嘲諷的人揍一頓。
不過,這種想法,只能在自個的大腦想想就好了。
在場那麼多人,別說動手,就算只是動嘴,一人一口唾沫足以將他淹死。
“趙兄,好久不見啊!”
東方長風神色平靜,看向趙慄,迴應了同樣的話。
“東方長風,你得意不了太久,會有人對付你的。”
趙慄神色陰沉,他知道自己不是東方長風的對手,繼續留在這也只是徒增笑話,冷哼一聲,隨即拂袖而去。
這只是悅仙莊中的一段小插曲。
隨着趙慄的離去,圍觀的人羣鬨鬧之餘也逐漸散去。
也有一些人留了下來,向東方長風聚攏了過來,客氣地一口一個“東方兄長東方兄短”。
顯然,這些都是有意結盟之人。
三人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結盟,自然是來者不拒。
對於外交,陳拓、東方長風不擅長,這等重任也就落到晏秋寒的身上。
晏秋寒這傢伙可是一個外交好手,也不過片刻時間,就把事情搞得妥妥貼貼了。
很多人選擇加入東方長風的陣營。
結盟,有利也是有弊。
也有不少人選擇繼續靜觀其變。
但,就目前而言,他們算是拉攏到了第一批盟友。
晏秋寒道:“這次真要感謝趙慄這傢伙的鼎力支持了,不然,還得費一些功夫啊!”
陳拓向一旁的東方長風問道:“長風,那傢伙和你有仇嗎?”
東方長風道:“只是兩家有一些仇怨罷了。”
與陳拓同行的晏秋寒此時道:“自然是不小,兩家可是大仇好吧!”
陳拓道:“看來晏兄你知道得可不少啊,你告訴下我,到底是什麼大仇?”
晏秋寒道:“無非就是利益的衝突,在趙國和流雲國之間,有一座礦山,自百年前,兩家爲了爭奪開採權,發生了不少的流血事件,但那都是小打小鬧,無傷要害。真正把兩家的仇怨推到頂峯的,是由於百年前,東方家族的一個天才人物被趙家逼迫,導致跳崖自殺。”
“如果那東方家族的天才還活着,那實力恐怕是難以想象。有人曾說過,他是十六州百年難遇的奇才,只是可惜了,一代天才最終還是隕落......東方家族也失去了一次強勢崛起的機會。”
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在天空響起:
“還請各位朋友前往瓊華殿相聚,文某已經備薄酒相候。”
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一座悅仙莊,清晰入耳。
“好雄渾的氣勁,對於聲音的掌控達到這等程度,這是何等高手!”陳拓驚歎。
這悅仙莊雖說沒有十數裏之廣,但也有數裏之寬。
雖說尋常的修行者,同樣可以做到數裏傳音。
但是要想做到遍及整一座悅仙莊,而且對於聲音的傳送如此清晰,猶如近在耳畔,這非尋常人能做到。
由此可見一斑,此人的修爲絕對恐怖。
晏秋寒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儒家學院的文在松,儒家學院排行第五的年輕高手。”
陳拓失色:“此人對於氣勁的控制達到這等程度,恐怕已經超越氣境的境界了吧,這等高手只能排行第五?”
他不得不驚訝,如果這等高手,也只是在儒家學院中排行第五,那麼前四人,那又是何等的修爲。
晏秋寒似是知道陳拓所想,笑了笑,說道:“這儒家學院的文在松雖說天資不錯,但目前並未踏入那個層次,他之所以能夠將聲音掌控道如此微境,只是借用了悅仙莊的陣法力量。”
陳拓這才緩了一口氣。
就連東方長風這等驕子都沒踏入那個層次。
如果說儒家學院排行第五的年輕高手,都踏入了那個領域,那麼這儒家學院實在太可怕了。
晏秋寒道:“那個層次那是這麼容易勘破的,據我所知,儒家學院中,只有那第一高手邁入了那個層次。”
陳拓道:“如果那邁入靈境的傢伙也參與這次選拔,誰會是對手?那簡直就是橫掃無敵啊。”
晏秋寒道:“放心吧,那第一高手早已離開儒家學院多年,目前還不知道在哪裏遊歷呢,再說,聽說他就一個武癡,不會出現在選拔賽上的。實際上,上一次州使選拔賽開啓時,他就曾奪得了州使的名額,只是他放棄了。”
陳拓道:“這文在松只是儒門的第五高手,那麼排行第二第三第四的又有誰?”
晏秋寒道:“這你可就問倒我了。在這儒家學院的前五年輕高手中,只有文在松的身份是公開的,只有其他人,就是個迷。不過,我可聽說那排行第二的是一個美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兩人說話間,已經趕上了東方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