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少子女,我自己都數不清,若是還活着的,自己來找我便是!何須你來引薦?”

    葉帆無奈,“行吧,但這個不一樣,我答應過她,替她找到生父……她叫白千落,是若蓮的女兒……”

    蚩尤目光微微一凝,喃喃道:“若蓮……”

    “你還爲她畫過一張畫,上面有寫解體法門,若蓮母女一直將它視若珍寶”。

    “我知道,你子女衆多,但若蓮是有巢氏女,無法修煉,你能跟她有一段過往,說明她還是有些特別的吧?”

    蚩尤不耐煩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帶老子見她便是!”

    葉帆氣不打一處來,剛剛說不見,現在又嫌他煩了?

    得,誰讓人家是長輩呢!

    帶着蚩尤進到衍天戒世界。

    “世界樹?”

    蚩尤一看那遠處的巨大樹冠,就認了出來。

    而世界樹竟然也迅速有了反應,再次開始瘋漲!

    這一次,衍天戒內的居民,倒是沒有太震驚,因爲世界樹的變化,大家都習慣了。

    “你小子……寶貝不少啊”,蚩尤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葉帆。

    “不多,小有家底。”

    葉帆面不改色,心裏有點小得意,能讓蚩尤都羨慕,也算一點成就了吧。

    但蚩尤並沒多問什麼,似乎對這些東西,他興趣也不大,只是提了一句,就過去了。

    來到白千落的咖啡廳,蚩尤左右張望了下,花園洋房的裝修,對他而言還挺新鮮。

    “嗷!!!”

    不等葉帆說什麼,黑白團子的湯圓,已經從樓頂一躍而下!

    湯圓嘴裏的肉乾都掉了,直接撲進了蚩尤的懷裏。

    葉帆仔細一看,湯圓竟然眼睛都溼潤了?

    “哈哈!我的威震洪荒無敵聖將軍!你也在這?!”

    蚩尤用一隻大手,將湯圓托起來,捏了捏湯圓的肚皮。

    “嗷唔……”湯圓都帶哭音了。

    多少年了,壓根記不清了,但最初的主人,也是湯圓唯一的主人,永遠不可能改變。

    “嘿嘿,聖將軍,你哭啥?當初就跟你說了,有緣自會再見!”蚩尤咧嘴笑得像個孩子。

    湯圓磨蹭着蚩尤的胸毛,很是親暱,“唔唔”直叫。

    葉帆問道:“對了,你爲什麼要把湯圓封印?”

    “湯圓?”蚩尤問:“聖將軍,這是你的新名字?”

    “唔……”湯圓點了點頭。

    葉帆挺意外,還以爲湯圓會否認,沒想到承認了。

    葉帆心裏一暖,其實這也說明,湯圓也把自己當成了家中一份子。

    “當初我要走了,前路難料,聖將軍留在洪荒,若是維持成年體型,難免遭歹人算計”。

    “這般幼年體態,反倒是可以避免許多無妄之災……”

    “貔貅本就不擅長戰鬥,體型大小,其實區別不大,我只盼它自由自在,有肉喫就好”,蚩尤道。

    葉帆恍然,這倒跟他猜測得差不多。

    看了看咖啡屋裏面,白千落遲遲沒出來。

    葉帆索性就走進了後廚,女人這會兒正坐縮在牆角落,一臉侷促不安。

    “你幹嗎呢?你爹來了”,葉帆笑道。

    白千落呼吸急促,身子瑟瑟發抖。

    “我……我有點怕……”

    葉帆嘆了口氣,“上次不是都跟你說了麼?怕什麼,他認不認你這個女兒,是他的事,你只需要說出你想說的,就可以了”。

    “你說得輕鬆,又不是你的父親……”白千落嗔道。

    “是蚩尤虧欠你,你又沒欠他什麼,你怕什麼?”

    葉帆搖了搖頭,正打算叫蚩尤進來,卻發現人已經走來。

    蚩尤微微彎腰,才能走進屋子。

    “你就是白千落?若蓮爲我生的女兒?”

    白千落緩緩擡頭,看到那張波瀾不驚,很是平靜的剛毅面龐,不知道怎的,心跳反而平復了。

    葉帆在旁感慨,美女和野獸,真不像父女啊……

    “你……你真是我生父?”白千落弱弱問。

    “說話大聲點!”蚩尤道。

    白千落蹙眉,囁嚅:“你不是能聽見麼?”

    “大聲點!喉嚨啞了?!”

    葉帆在旁嘖嘴,這老蚩尤什麼脾氣,女兒得哄着,咋當兒子對待?

    “你耳朵聾啊!?”

    白千落生氣地大喊了聲,且不說是不是父女,憑什麼一見面就訓斥?

    蚩尤咧嘴一笑,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白千落的下巴,將白千落的腦袋左右轉了轉。

    “你幹嘛?”

    白千落奮力打掉蚩尤的手指,覺得這個莽漢也太粗魯了,自己母親真的喜歡他麼?

    “像,現在總算有點像了”,蚩尤點頭。

    “你在說什麼啊?”白千落氣呼呼道。

    “這生氣的小模樣,跟你娘當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蚩尤咧嘴呵呵笑道。

    白千落嬌軀一震,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

    ……

    “嗚嗚……”

    玉虛宮的主殿內,姬軒轅抱着嫘祖,哭得很悲慼。

    “夫君,你怎麼啦?爲何如此傷心?”

    嫘祖摸着姬軒轅的頭,哄寶寶一樣關心問道。

    姬軒轅吸了吸鼻子,哀切地說道:“小嫘,我剛纔看到,那葉帆手裏,有一把特別特別好的劍……”

    “葉帆?就是夫君你提過那個,約了論劍的帝王劍客?他來了呀?”

    “是啊……”

    “他的劍很好嗎?夫君不是說,五太之內,能配得上你的劍,已經幾乎沒有了嗎?”嫘祖好奇道。

    “但那把劍不一樣,那劍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五太內第一把劍,太初!”

    “雖然樣子跟傳說中不太一樣,但我估計就是太初。”

    “據說太初最後是落在了末代太初魔龍皇手裏,恐怕是被魔龍皇封印了。”

    “小嫘……你說我要跟葉帆商量一下,他能把太初送我麼?”

    姬軒轅一臉期待地看着妻子。

    “做夢!”

    不等嫘祖說什麼,站在門口的玄女已經一臉嫌棄地回答了。

    “是吧,我也覺得不可能……”姬軒轅無奈回頭。

    “我說你哭完沒有?跟人說回來安撫妻子,現在到底誰安撫誰啊?能不能爭點氣?”玄女罵道。

    “玄姐姐,你就讓我緩一緩,我剛纔又被蚩尤揍了……我好累,還很疼……”姬軒轅苦嘆。

    嫘祖抿嘴笑了笑,“夫君,既然都是帝王劍客,怎麼可能捨得送你愛劍呢?我們還是找你的小劍吧……”

    姬軒轅難過地又要掉眼淚,“我真沒用,連自己的劍都丟了,還惦記別人的劍,真沒用……”

    “你的軒轅劍,那個葉帆不是見過麼?你去問他不就好了?”玄女說。

    “我是打算去找他問問,但剛纔人多,大家都在談正經事,我不好意思啊……我等人少點,悄悄去問……”姬軒轅靦腆笑道。

    玄女翻了個白眼,“真是廢物,多大人了,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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