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無語了,“我怎麼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外面,又沒回皇城,再說我搞醜你的名聲,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你是藉機報復你是覺得我三番兩次嘲笑了你,懷恨在心,抓到機會你就故意要害我”畢空蟬冷斥道。
“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做人不怎麼樣啊”,葉帆哂笑了下,心想自己哪有功夫跟你這麼個小丫頭置氣
“這麼說來,你承認了”畢空蟬瞪大了眼睛。
葉帆嘆息,“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跟我沒關係,你也別來煩我”。
葉帆說完,直接扭頭要走。
“站住你說清楚”畢空蟬情急之下,追身一手擒拿要扣住葉帆的肩膀。
葉帆皺眉,迅雷般反手一記爪功,扣住了畢空蟬的脖子,然後將女孩直接甩倒在地
“我忍耐是有極限的”,葉帆目露寒芒。
畢空蟬一陣驚魂不定,她沒想到葉帆出手如此迅猛,她的拳腳功夫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時藏書館外已經有一些氏族學子駐足觀望,對着畢空蟬指指點點,大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這畢空蟬真不要臉做都做了,還栽贓別人陷害她”
“圖片清清楚楚,就一騷貨,下賤的很,還裝得很在乎名聲一樣”
“葉駙馬可是征服神龍大比的天才,她畢空蟬真以爲自己能打贏麼”
學子們人多了,也不怕畢空蟬,鄙夷又戲謔地嘲笑着。
畢空蟬淚水撲簌簌往下掉,眼眶紅紅地掃了一眼那些嘲笑她的學生。
以往她在學院都是受人追捧和矚目的軒轅三英之一,如今,卻成了過街老鼠一般,下三濫的賤貨。
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畢空蟬快瘋了,她不明白,明明不是她自願的,卻只有她要被潑污水
那些逼迫她的族中兄長叔伯,那些要她陪着喝酒的齷齪男子,怎麼就沒人去說他們
爲什麼這一切,彷彿都只是她這個女孩子一人的錯
無處發泄的怒火,讓畢空蟬惱羞至極,陡然手上燃起一道畢方青炎,就要朝葉帆狠狠打去
“住手畢空蟬別忘了這是哪裏”
一股龍威,瞬間籠罩了畢空蟬,讓女孩渾身一激靈,腦袋冷靜了下來
畢空蟬臉色蒼白,淚眼茫然地望向藏書館門口,風清瀾正面色複雜地看着她。
“風館長”
風清瀾深呼吸一口氣,道:“氏族不會重男輕女,因爲不管男女,有實力纔有話語權。
你現在越被人看不起,就越應該用實力來贏得尊重,而不是推卸責任,胡亂找人發泄
別把自己毀了,那樣只會親者痛,仇者快明白麼”
畢空蟬咬着銀牙,一邊擦眼淚,一邊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謝謝風館長。”
葉帆見沒什麼事了,就打算直接走。
可畢空蟬快趕了幾步,還是繞到他面前攔住了。
“你到底要怎樣”葉帆不耐煩了。
畢空蟬卻忙搖搖頭,低聲道:“我我只是想跟葉駙馬說聲對不起,我知道其實你一直是在忍讓我。
這一下,葉帆都有些不適應了,畢竟如此刁蠻的女孩子,竟然會說這種話。
“知錯能改就好,有些事別太放心上”,葉帆只好說道。
畢空蟬咬了咬下脣,遲疑了下,眼巴巴地問道:“葉駙馬,我聽說你與楚國師關係很好。
網絡是楚國師發明的,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下楚國師,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我”
葉帆皺了皺眉頭,楚雲瑤正忙着做溟德帝的替身的,有空管這點事麼
畢空蟬見男人神色,則是釋然地自嘲笑了笑,“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葉駙馬你能不記恨我,就該知足了哪能再求你辦事”。
畢空蟬說着,對葉帆彎腰行了個禮,然後抹着眼淚快步跑開了。
葉帆愣了下,這還真沒想到,這刁蠻丫頭,也有懂事的時候
看來,風清瀾的教育還是挺管用啊。
葉帆不禁回頭看了看站在館門口的風清瀾,卻見風清瀾望着畢空蟬的背影,少有的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笑意。
這一笑的風情,真是如馥郁芬芳的佳釀般醉人
似乎察覺到葉帆正盯着她,風清瀾立馬恢復冷漠的表情,轉身走回藏書館。
葉帆摸了摸下巴,嘴角邪笑,這女人有點意思。
回去的路上,葉帆想了想,還是給楚雲瑤通了一個電話。
楚雲瑤正忙着,聽到男人叫她幫忙查一下畢空蟬的醜聞事件,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你看上那女孩子了”
葉帆忙撇清,“不是,小瑤瑤你別誤會,只是覺得這丫頭也不容易。
她既然都這麼誠懇地跟我道歉了,感覺不幫她一把,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反正只是查一下幕後黑手,又不是要幫她報仇,把情報發給她就行了。”
“哼,你可真有同情心啊,看上小姑娘就直說,你什麼樣的男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真沒有”葉帆哭笑不得,怎麼愣是說不清呢。
“行了,我知道了,沒別的事我繼續忙了”,楚雲瑤說完,迅速掛斷。
葉帆收起手機,微微嘆了口氣,畢空蟬的事,他本可以不管。
但可能是一絲正義感,一絲同情心,和從小灌輸的“勿以善小而不爲”的觀念。
讓葉帆覺得,如果不幫這個小忙,自己心裏就有點不踏實。
如今,他也算仁至義盡,可以安心忙自己的了。
回到鎮北侯府,葉帆看會兒新拿到的醫書,用過晚餐後,突然想起皇后駱菲煙,晚上在宮裏等着他的事情
思來想去,爲了穩妥起見,自己還是得把皇后擺平纔行
當然,葉帆也不否認,自己也是有些邪念。
夜深以後,葉帆易容完,回到皇宮,駱菲煙的住所。
宦官從老遠,就開始喊着“陛下到”,生怕別人不知道,皇帝去寵幸正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