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不禁無語,又不是新娘子的好姐妹,倆大男人去看什麼婚房

    “婚房你自己喜歡就好,我就不看了,你忙你的去。

    要成親的人,來這裏攪和也不合適”。

    風笑天壓低了嗓音,說道“大哥,你們真要去刨墳啊這不吉利啊,我這都要成親了”

    “刨的又不是你們風家的墳,你別摻乎就行了”,葉帆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風笑天點點頭。

    “不成我父親的遺體,是大家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麼”姚忠谷的兒子姚銳,還是不同意。

    葉帆臉色沉了下來,“我已經表達了最大的誠意,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其實很多人,心裏已經明顯感覺到,姚忠谷的死有問題了。

    葉帆也正是確信蘇輕雪的判斷,纔敢這麼發重誓。

    姚家的這幫人再爲了面子,不肯開棺,葉帆也就不客氣了。

    “就算你是劍”

    不等姚銳說完,風笑天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銳啊我大哥要挖你爹的墳,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誰沒事喜歡挖墳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差不多得了”

    姚銳被風笑天這麼一勾脖子,額頭冒汗。

    “既既然風笑天長老這麼說,那好吧”

    “嘿嘿,好孩子,這就對了嘛,我大婚記得來多喝幾杯”,風笑天笑道。

    葉帆嘆了口氣,看來,就算自己用雷霆手段震懾九州氏族。

    可在大多數人心目中,風笑天積累的威望,還是更高。

    不過,葉帆也不嫉妒,目前風笑天確實比他強,沒毛病。

    “大哥啊,我就不去挖墳了啊,晦氣,不吉利”風笑天一臉不好意思地說。

    “我們不是挖墳,是調查”,葉帆糾正。

    “無所謂了,反正都一個動作嘛”

    風笑天隨即朝着衆人熱情邀請“院長,蕭老妹兒,大家記得都來喝喜酒啊

    我明天就成親了大家都別走了哈”

    “明天這麼快”蕭青璇開心笑道“天哥這是鐵樹開花,迫不及待了”

    “嘿嘿蕭老妹兒你經驗豐富,等我和蜜蜜生了娃兒,還要多請教你一些育兒經呢”

    “那是自然,帶孩子我最有經驗了,我跟你說,生孩子前要先備孕

    我有幾個方子,特別適合女人調養,第一胎要男要女的都能調整”

    “咳咳”

    帝子歸見這倆老哥老妹的,把話題往奇怪的方向引,立刻嚴肅咳嗽了幾聲。

    “蕭夫人,正事要緊。風笑天,你個混球,莫要在這裏搗亂”

    風笑天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趕緊跑步溜了,臨走不忘大喊“大家都來喝喜酒啊”

    衆人面色古怪,顯然對這個氏族第一強者,很是無語。

    花非花這時上前道“這一次主要是爲了證明我的清白,姚銳,帶我們去忠谷的墓地吧。

    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就好,你們要怪,怪我就是了”。

    “知道了”

    姚銳嘆了口氣,這才帶衆人,前往神龍城外一片幽靜的墓地。

    “劍神大人,我們是不會動手挖父親的墓的。

    若是我父親的遺體沒問題,我們也不需要您磕頭。

    我父親生前,一心一意,爲氏族辦事,教導了無數氏族子弟,桃李滿天下。

    相信若父親在天之靈,也會同意,讓你們調查出真相,不會怪罪你們。

    所以,請你們驗明完後,將我父親的墳墓,重新修復,告慰在天之靈即可。”

    姚銳講了這些話,姚家的一羣親族已經又一次熱淚盈眶,悲從中來。

    現場基本也都認識姚忠谷,不少人也都感慨萬千。

    大家此時也心情複雜,姚忠谷若真死了,反而還能接受一些

    葉帆正打算出手挖墳,花非花卻伸手攔住了。

    “我自己來。”

    花非花冷冷說了句,走上前去。

    只見一股充滿生機的力量,從她身邊擴散了出去。

    大地上,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生長出無數黃白色,素雅的鮮花。

    這些鮮花甚至從墓地深處生長出來,土壤隨之鬆動。

    緊跟着,幾朵巨大如磨盤的白色大花朵,將一口龍血木棺,從墓地裏託了起來。

    原本一個非常不雅的挖墳行爲,竟然因爲遍地的鮮花,變得充滿了藝術感和儀式感

    “真是個美麗的位面法則”蘇輕雪喃喃。

    葉帆贊同地點頭。

    花非花雖然性子看着不苟言笑,頗爲冷淡,似乎很難相處。

    可她此時施展的“花海”法則,充滿了溫馨和浪漫。

    位面法則是跟人的內在性格大有關係。

    足可見,其實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麼冷漠和犀利。

    顯然,花非花也是希望用這種方式,表達對姚忠谷的歉意。

    木棺出來後,一條條長滿小黃花的藤蔓,化作一隻只溫柔的小手一般,鑽入那棺木蓋子的縫隙。

    隨着藤蔓粗壯起來,用自然的力量,慢慢頂起。

    棺木在充滿了美感的操作中,被打開了。

    衆人懸浮起來,看了一眼那棺木內部

    “這”

    “怎麼會這樣”

    連帶姚家的一羣人,這會兒都愣住了。

    “姚銳,你父親的遺體呢”周忘仙回頭,大聲質問。

    姚銳和一羣姚家的長輩,都是目瞪口呆。

    只見那棺木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不不可能啊”

    “我們明明親手將父親的遺體放進棺木的”

    “大家都是親眼所見,父親連完整的屍體都沒了”

    姚家的人又驚恐又悲傷,不知道怎麼回事。

    三絕十尊都是臉色凝重。

    基本上,已經可以初步判定,到底是誰在假冒花非花了。

    “姚忠谷能僞裝自己死去,騙過這麼多人,那冒充小花,應該也不難”,蕭青璇道。

    花非花臉色陰沉,“姚忠谷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祁尋山在哪”蘇輕雪則是立刻問了句。

    衆人這才猛然一驚,對啊,那說明急着安排下葬的祁尋山也有問題啊

    “如果姚忠谷能冒充花非花長老,那他也能冒充其他人。

    難不成是姚忠谷自己假冒了祁尋山”周忘仙猜測。

    “你是說真正的祁尋山已經”

    衆人臉色更難看了,細思之下,真可能是一個早布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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