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到。”芳華殿的門口傳來小狗子的傳喊。

    衆秀女頓時面朝門口跪下去,齊聲高喊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喬柔也沒多加刁難,讓她們先平身。自己走上高臺上觀察着衆人。

    她企圖在一羣秀女中找到異於常人的氣質,卻不料看到一人,模樣端莊,好似大家閨秀,只是手上似乎有着一層薄薄的繭。

    喬柔爲了確認,走下高臺,穿過人羣來到那名女子前。眼底是少有的熟悉感。

    喬柔擡起她的手,沒錯是常年握兵器的手。

    她面無表情地繞過她,看似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實則已經牢牢記住了她所站的位置。繼續在人羣中選着。她指了幾個看着聰明伶俐又漂亮的女子。讓身旁跟着的小狗子說出他們的身世。可都不滿意。

    寒酸的不要。

    弱智的不要。

    太有心機的不要。

    “那皇后娘娘,你要什麼呢”身旁的小狗子忍不住發問了。直接說出要求豈不更便捷。

    “幽默風趣的。”喬柔也懶的再繼續轉下去了,說了要求便又坐回高臺。答應太后的事也沒放心上,她是傻了才答應她。

    那邊的白甄晚和蔡夕盈已經各自到了御花園了,離自個兒的宮殿也不遠了。蔡夕盈瞧這她一臉歡脫開心的模樣不禁冷嗤了一下,“這麼不識大體,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還賜你爲潔妃。”

    蔡夕盈這一席話,把白甄晚形容成市井上的潑婦,無知,無禮,可真是妙啊。

    白甄晚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毛,這人太過討厭,盡挑些別人的刺,但她說話的語氣卻是溫和的,“我不像姐姐,見識過世面,妹妹年紀小沒見過偌大的皇宮。更何況這裏是御花園,還沒到宮殿,人多眼雜的。姐姐不該如此針對妹妹。會被別人講閒話的。”

    這是威脅脾氣本就暴躁的蔡夕盈何曾受過這種氣。她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白甄晚來不及反應,臉上早已有了紅印子,這一掌,她實實在在地捱了。

    右臉很疼、很麻。

    “姐姐何時在說妹妹了。”她眼睛一眯,“姐姐只是教妹妹做人罷了,這後宮的規矩,白丞相難道事先沒有跟妹妹說嗎還是說是因爲白夫人的離世,導致妹妹不注重自己的細節纔會這樣的吧。”說到這兒,她掩面一笑。

    白甄晚臉色可不好,居然搬出她孃親來罵她。她放下捂着臉的手,頂着右臉的那股痛意,走上前揮手就要打她臉,蔡夕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剛要抓住她的手,怎料白甄晚根本就沒有要打她臉的意思。

    她的手在揮出去的時候轉了個彎,收了回去,蔡夕盈的右手本是要攔着她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重心不穩,又被白甄晚絆了腳,喫痛的不止是自己的臉了,有手掌、膝蓋、甚至有女人引以爲傲的地方。

    “啊”蔡夕盈摔倒地上後,感覺自己全身都火辣辣的,特別是手和腳。而她倒到地上的那個樣子、嗯很不雅觀,裙襬敞開,只留下一條白色底褲。

    蔡夕盈低頭看着自己,是走光的身體。

    她面上都快掛不住了,趕緊起來,拍拍自己的衣物。口中卻還在罵着,賤人,表子。

    “何事這麼爭吵”一個清秀,散漫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衆人循着聲源出望去,是穿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的雋秀男子,身份可想而知。旁邊跟着的有兩名太監,兩名婢女,那太監一個是權全,一個是剛剛帶着他們的德公公。

    原來,皇上是德公公去叫來的。

    見到皇上,她們沒在繼續爭吵着,都向宋輝邠請安着。

    “免禮,先說說怎麼回事。”他擡步走過她們跟前,到了近處的一個亭子,揮衣坐下。白甄

    晚她們也靜靜地更在他們身後,還沒她走到那亭子,蔡夕盈就先哭着跑了過去,好不誇張。

    “陛下,臣妾看着潔妃妹妹一路上接連發出感嘆,覺得她不該露出如此表情、吐出如此的字眼,讓外人見了反倒說我們安茨國沒有教養,怕是會丟失與許多國家的合作啊。”蔡夕盈一臉真誠的望着宋輝邠。而後者反應卻是很平淡。只是端起權全沏好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陛下,潔妃她還不知好歹,臣妾提醒她,她反倒還絆倒臣妾。”她見宋輝邠沒有出聲,便又開始了她的“表演”說着,還時不時露出那些因爲摔倒而擦破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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