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揹着陳歆來到了一座鎮子上,然後一下子坐在茶館裏,把陳歆放了下來。
話說回來……
雲安突然喊道:“這不對啊……”
陳歆“屁顛屁顛”的靠在雲安的肩膀上,關切地問道:“雲安安,怎麼了呀?”
雲安怎麼可能告訴她……
雖然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但是這種程度……怎麼看,都已經破戒了吧?
這一路上,爲了照顧落笑天,他們足足比預訂時間晚到了一天,而最近兩天裏,雲安也是對陳歆百依百順,除了共浴和同牀之外他什麼都答應了她。
可是……
雲安捂着臉,失落的自言自語:“這什麼啊……”
這怎麼看都像是一些俠侶纔會做的事啊……
雖然揹着陳歆跑十里地不累,但是……這也太……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雲安幾乎要瘋掉了。
“雲安安~”陳歆蹲着一杯茶說道:“喝口熱茶吧!”
雲安隨手接了過來喝了一口,茶香水燙,盪滌了這一路的風塵僕僕,溫暖了幾乎凍僵的四肢。
只是……
雲安皺着眉說道:“這北方的茶葉味道有點怪。”
陳歆咬着手指,“白癡”一樣的說:“其實……我喝過了,嘿嘿……雲安安,我們間接接吻了。”
雲安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用的地方有着紅色的痕跡,本來他還以爲是印花掉漆了……
雲安木木的看着陳歆的嘴脣,果然……
有血。
那股奇怪的鐵鏽味,便是血的味道吧。
雲安倒是也知道,女孩子們用的脣脂有些是用豬血做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啊!
這個間接接吻是個什麼詞彙啊!爲什麼雲安從來沒聽過。
這也不對啊!
雲安抓着自己的頭髮,“很痛苦”的搖着頭。
雖然這件事確實是比較過分了,但是……
雲安也不太敢兇陳歆了。
過了一會,雲安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陳歆,有些話我們還是要說明白的,這種事,以後絕對不要再發生了。”
陳歆含着嘴脣,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雲安盯着她那溢出了血的嘴角,然後急忙說道:“我說你怎麼要脣脂要的這麼快!”
那哪是脣脂,那是陳歆咬自己的嘴脣要出來的血!
雲安一邊取出止血藥,一邊說道:“別亂動,藥很苦的。”
陳歆點了點頭。
雲安小心的把白色的藥粉抹在了陳歆的嘴脣上,可是陳歆卻一下子咬住了雲安的手
“陳歆!”雲安急忙說:“快去漱口!水,水,快喝!”
陳歆鬆開自己的嘴,輕輕的笑着說:“雲安安……你很在乎……誒誒!苦,枯!枯!枯!一按按!好枯!”
都苦的沒法正常發音了……
雲安急忙把茶水灌倒了陳歆嘴裏,可是陳歆居然一下子把茶水嚥了下午。
雲安看着陳歆的迷之操作,然後氣的把茶碗扔在了地上。
他近乎崩潰的喊道:“你就不能聽我說話嗎?這下好了,往後三天你都喫不到苦味以外的任何味道了。”
陳歆已經流出了眼淚,她拉着雲安的手說道:“一按按!揪我!”
只是……
這個糖葫蘆肯定也是苦的了。
對於自己調的藥,雲安很有信心的。
之前他不小心喫錯了,把這個藥吃了進去,那可真的是……
那段日子,是雲安無法忘記的苦修。
他也試過用蜂蜜自救,但是……全是苦的。
帶着陳歆找糖葫蘆,也只不過是給她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好在,陳歆喫進去的比較少。
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陳歆,雲安真的是覺得哭笑不得。
他也不是沒有被喜歡過,大約六年前,他剛下山一年左右,幫一家大戶人家除了宅子裏的兇鬼,那家大戶小姐也是一下子喜歡上了他。
可是……
誰會想陳歆這個樣子啊!這絕對是腦子有問題!跟落笑天一個樣的。
遠遠的,雲安就看到了一個賣糖葫蘆的大叔,然後急忙跑了過去,索性把所有的糖葫蘆包圓了。
陳歆急忙拿了一串咬了一口:“呸!好苦!雲安安……好苦啊……”
“……”雲安說道:“我也沒辦法了,回去問問落笑天把,他鬼點子多。”
此刻。
城門。
落笑天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
憑什麼雲安可以揹走一個御姐,而他只能背起一個小屁孩……
這對主角不公平啊!
“客官!”老闆喊道:“你們的朋友雲安讓你們在我這裏等一下他。”
落笑天聳了聳肩,然後揹着小雅走了進去。
小雅已經睡着了,這一路的顛簸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確實很辛苦。
雖然她是個妖怪,但是……
畢竟妖丹都沒了。
落笑天小心翼翼的把小雅抱在了懷裏,然後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抱小孩這種事……他纔不做呢。
落笑天叫了一壺茶,然後便開始盯着窗外發呆。
這樣大的雪景,在他的世界很少見呢。
“啊啊啊……苦死了……”
還真是……煞風景啊。
嗅到糖葫蘆氣息的小雅一下子坐了起來,期待的看着門口。
落笑天忍不住彈了一下小雅的腦瓜:“就知道喫。”
雲安拖着陳歆,扛着糖葫蘆串出現在了門口,一見到落笑天,雲安急忙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去掉苦味嗎?”
落笑天看着陳歆那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然後問道:“發生了什麼?”
雲安把糖葫蘆串靠在了桌子邊,然後對着小雅囑咐道:“不可以喫太多。”
小雅乖巧的點了點頭,接着就一手一串糖葫蘆大喫特喫起來。
雲安看着陳歆,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落笑天說道:“她,把我的外敷藥吃了,現在滿嘴都是苦味,而且喫什麼也是苦的,這個情況,至少持續三天。”
落笑天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你咬一口糖葫蘆,然後對她說:‘這不是很甜嗎?’我保證她不在這樣纏着你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