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歆一個勁的點頭:“嗯!”
雲安說道:“這麼大的雞腿,能不好喫嗎……”
陳歆把雞腿遞過來,說道:“你也喫!”
雲安扭過頭去,說道:“我不喫,過量的食物會影響我的修習。”
陳歆繼續啃着雞腿,突然說道:“那,我們親一親也行啊!”
“想都別想!”
一朵雪花飄落在陳歆的鼻子上,陳歆看着陰霾的天空,說道:“這個地方下雪好多啊。”
雲安起身說道:“走吧,坐在橋上很涼的,我們一面買喫的一邊找落笑天。”
“好!”
雲安帶着陳歆走在基本沒什麼人的街道上,一邊看着路邊的美食,一邊尋找着落笑天的身影。
雲安的過去七年裏,雖然去過很多比這裏大的多的地方,但是這個城鎮確實是最難找人的地方。
“烤紅薯!熱乎乎的烤紅薯!”一個小販高聲喊道。
雲安看了看依然不斷飄雪的天,然後買了兩個烤得流蜜的紅薯。
陳歆馬上把雞骨頭扔了,然後搶了一個過來,卻被燙的不斷的倒手。
雲安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從她手裏拿回了那個紅薯,讓她戴上了手套,才把紅薯交給她。
陳歆低着頭說道:“雲安安,你爲什麼這麼捨得給我花錢?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雲安看着眼神東躲西閃的陳歆,然後慢慢的靠近,最後把滾燙的烤紅薯放在了她的眉心:“我看你的小腦袋瓜,一定是凍壞了。”
陳歆撅着小嘴,然而還是跟在了雲安身後。
雲安走在前面,視線已經完全從路邊轉移到了紅薯上。
甜甜的,熱熱的烤紅薯,特別是在這寒冷的天氣裏,本身就非常喜歡烤紅薯的雲安更喜歡烤紅薯了。
陳歆看了看雲安,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烤紅薯,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她喜歡雲安,也想要更瞭解雲安。
喫,便是最好的瞭解彼此的途徑。
這是饕餮那個醜八怪說的。
可是陳歆卻被燙的上竄下跳。
聽到異樣的雲安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陳歆這滑稽的一幕,不免哈哈大笑。
氣急敗壞的陳歆一下子把自己的紅薯塞到了雲安的嘴裏,雲安也一下子被燙出了眼淚。
拿掉了紅薯的雲安看着哈哈大笑的陳歆,不免有點無奈。
突然,雲安扔掉了紅薯,合出了光劍,對着陳歆刺出。
陳歆愣愣的看着雲安的劍刺向自己,直到他的手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愣愣的轉過頭去,這才發現,江佩黎已經被雲安的光劍刺穿。
陳歆急忙運轉功力,一掌將江佩黎打飛。
江佩黎似乎毫髮未損的爬了起來,苦笑着說:“我就想偷點錢,至於嗎?”
雲安纔不理會江佩黎的理由呢,她是邪修,而他是名門弟子,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是對立的。
況且,江佩黎手上還不一定有着多少人的鮮血。
面對死敵,陳歆自然也不會猶豫,她那把紫色的佩劍也憑空出現在腰間,刀光劍影,利刃出鞘。
江佩黎不慌不忙的搖了搖頭,然後便開始了飛速的逃亡。
不過……
她微微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明明血還在不斷的涌出,可是爲什麼完全不疼呢?
而且……
剛纔自己爲什麼反應速度那麼慢?
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以江佩黎對自己和雲安陳歆的理解,剛纔發生的事情存在着太多太多的不合理之處。
比如她居然直直的撞上了雲安的劍,比如她明明修爲不如陳歆,捱了一掌居然沒事,比如現在,明明傷的這麼嚴重,卻沒有一點痛覺!
“是我的力量。”共工的聲音突然出現:“這是我留給你的一點意識,看你作爲我的僕人雖然懶惰,但是還算忠誠,我便給予了你這份恩賜,本來應該是作爲你成神的基礎,現在,因爲剛纔你用功太猛提前觸發了,雖然不會影響你的成神之路,但是你後期的修煉速度會受到影響。”
“那,我反應變慢是爲了什麼?”
共工冷哼一聲說道:“你隔着兩百多米突然衝刺,一下子激發了我的意識,我的意識跟你的力量產生了衝突,倒是你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無妨,我剛纔探知到了你的想法,看在你是爲了完成我的要求的份上,待會我幫你穩定一下。”
江佩黎自然是開心。
雖然共工這個傢伙,粗暴又高傲,但是對於自己的人還是不錯的。
當然,這個想法江佩黎連想都不敢想。
從剛纔的對話來看,共工的意識應該是可以探知到她的思想的。
共工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好了,回頭跟他們打。”
江佩黎爲難的說:“一個陳歆我都打不過,再加上個雲安,我真的未必是對手啊。”
“我賜予了你我的力量,同時你體內屬於火神的力量也被我調動了,雖然這兩份力量很弱,但是組合起來還是很可觀的。”
“所以……”江佩黎試探着問道:“怎麼用啊?”
“想怎麼用怎麼用。”共工話音剛落,雲安和陳歆就追上了分神的江佩黎,兩人一左一右,一起朝着江佩黎砍了過來。
江佩黎來不及躲閃,只能張開雙手,將法力凝結成護盾,硬生生的抗下了這一擊。
頓時,江佩黎就感覺到了體內能量的涌動,而那股力量的用法,她也有了一點了解。
“吼!”
禍斗的頭突然出現,伴隨着猛烈的火焰,使得陳歆和雲安不得不躲閃到一旁。
緊接着,江佩黎身上又出現了一條魚的頭,然後,原本江佩黎身上熊熊的火焰就變成了高溫蒸汽。
但是江佩黎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不適,甚至視線都沒有被遮擋。
水與火的交融,沸騰的蒸汽,絕對的防禦。
江佩黎緩緩的伸出兩隻手,分別指着雲安和陳歆,然後勾了勾手指。
“狂什麼狂!”陳歆哪受得了這樣的挑釁,本來真要拼起命來,江佩黎就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陳歆卻被劇烈翻滾的蒸汽擋了下來。
她的劍距離江佩黎只有十釐米,但卻再也無法刺如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