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悍妻:相個夫君來種田 >第三百八十六章心情不好了殺一個玩兒
    關晏依舊跪着,道,“您誤會了,這些事情,必定是誤打誤撞,我姐姐她就是尋常婦人而已,若說是誰做的,也不知道我姐夫聽了誰的攛掇。”

    鍾錦摔斷了腿,不能動彈,這會兒突然覺得脖子癢癢,忍不住打了兩個呵欠,頓時傷口越發疼了。

    他不知道,這小舅子賣起姐夫來,是真的很溜。

    關晏敢說知道,是知道去歲冬日,將士們能夠熬過去,離不開他姐夫出錢出力。

    秦王是不保他,只怕是要叫許多人心寒的。

    秦王道,“行了,你先起來,孤王自有打算。”

    關晏起身,又說道,“殿下,冤魂未散,百姓還在喫苦,殿下要三思纔是,您從未虧待過齊國公府,如今國公府卻這樣糟蹋您的社稷臣民,絕不能輕易饒恕。”

    關晏的意思,自然是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秦王知道這小子一向膽子大,聽了這話也不稀奇,身爲上位者,他身邊就是得有這樣敢說話的人,不然淨聽那些人說好聽的話哄他去了。

    秦王喝了口茶,叫人把秦王世子喊了過來,然後同他說了江左那邊生亂,叫他去處置此事。

    秦王世子已經及冠,瞧着是個儒雅俊秀的年輕人,和秦王不太像,他聽說這話,疑惑道,“父王,舅舅和表兄不是在賑災嗎,何必兒臣親自過去。”

    秦王並不解釋,直接說道,“讓你過去,你過去就是,問這麼多做什麼,即日啓程就是。”

    秦王世子答應下來,又說道,“父王,再過五日,就是您進皇城的吉日,不必孩兒親自陪同嗎。”

    他是秦王世子,秦王入主皇城,他不能不在啊,不然成何體統。

    秦王心想,這兒子現在就開始惦記上那位子了。

    唉,生兒子有什麼用,一個兩個都是野心勃勃的,不知哪一日就要活吃了他老子。

    野心勃勃就算了,這還不太聰明,不像話。

    他舅舅在南邊兒,叫一對夫妻折騰得賠了夫人又折兵,還不知道能不能有活路呢,整日裏都是幹什麼的!都說外甥隨舅,他這大兒子可別像了齊國公。

    秦王只覺得心中萬分憂愁,忍不住嘆氣。

    秦王淡淡道,“叫你去你就去,哪兒這麼多廢話!”

    秦王世子不敢含糊,趕緊出去了。

    等長子一走,秦王便嘆氣,對伺候的老內侍說道,“這謝氏倒是很會生孩子,早知如此,孤王該將她納入府中。”

    關盼暫且不必提,她這一回完全就是仗着身份辦事,還有她丈夫幫着算計,秦王說不準她有幾分聰明。

    老內侍也想起了謝氏,笑呵呵地說道,“您說謝氏啊,老奴記得,她當初可是被謝家逐出府的,沒想到她竟然有做誥命夫人的運氣。”

    秦王道,“我說她這兒女,都挺聰明的。”

    關晏在他身邊辦事,還是高老大人親自寫信送過來的,本事不必說,看看他今日那幾句話,就能瞧出來他的聰明。

    上回關晏送文書,因着行軍途中,太過緊張,不小心把關晴給他寫的文稿捎帶了進來,是寫北邊的雪景的。

    秦王當時一看,就覺得這人是個有氣度才華的,沒想到關晏說是他妹妹寫的,秦王便要了更多文稿來看。

    一個女子,能寫出那樣大氣的詩文,可見不一般,這要是男子,只怕已經揚名了。

    還有同是江寧府出身的周元白,還有軍中幾個老將的子嗣,一個個的,都是聰明人。

    瞧瞧人家的孩子,再瞧瞧自己的,愁啊。

    都是當爹的,他這孩子就沒個聰明的,說老實話,這哥幾個連他那個皇帝侄兒都比不過。

    內侍看他又憂愁起兒女之事,勸說道,“殿下,公子們都還年輕呢,您日後還會有子嗣的。”

    秦王隨口道,“生來給他哥哥殺着玩兒嗎。”

    生那麼多做什麼,難道是想着日後年紀大的兒子登基,後頭一水兒年紀小的,登基的那個,等着心情不好了,拖出來殺一個?

    秦王對子嗣沒有什麼執念,有個差不多聰明的就夠了。

    饒是老內侍跟隨秦王多年,也難以跟上秦王殿下的思緒。

    只能說,秦王不愧是秦王。

    老內侍道,“您好好教導,日後他們必定兄友弟恭~”“德勝啊,這話你說着,不覺得虧心嗎。”

    秦王翻着文書詢問。

    德勝公公心想,虧心也得說啊,這就是他老人家的職責所在。

    秦王又說道,“兄友弟恭也是不必,別像我這個當爹的一般,羨慕侄子能夠繼承江山,這就過來搶了。”

    搶個一兩回尚且不礙事,要是人人都想搶,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德勝公公覺得自己的嘴上像是糊了糨糊一般,想說點什麼吧,又什麼都不能說。

    他說一句,秦王殿下有一籮筐等着,在外人面前,秦王不會如此多言,但在自己人面前,秦王是不會客氣的。

    他老人家能夠在秦王殿下身邊多年,也算是有本事了。

    關晏回去一會兒,周元白便過來,熟稔道,“你知道嗎,秦王殿下叫世子去咱們江左撿便宜,殿下是真的疼愛世子。”

    周元白尚且不知道內情,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關晏說了內情,周元白的臉色便難看起來。

    江左生亂,若真的鬧得人盡皆知,秦王就算是爲了穩定民心,也不容留齊國公府,叫世子過去,哪裏是疼愛,這怕不是有多嫌棄自己這兒子呢。

    關晏道,“周兄不用擔心,我姐姐這個人最是周到,我每回寫信回去,都會託她照看你家裏人,不會有事。”

    周元白道,“此事我是知道的,我不擔心他們的安危,只怕江左之亂,難以平息,要惹出難以收場的禍端來。”

    “不會,”關晏篤定道,“江寧太守三年前本來調任,江寧府百姓愛戴他,硬是上書,請他再留了一任,有他在,江寧府無恙。”

    周元白揉揉眉心,“那是最好。”

    秦王妃不知丈夫爲何現在就要讓兒子遠行,秦王被問得心煩,甩袖離開,去了侍妾屋中。

    因着此事,秦王妃又是好一番折騰。

    關盼這邊大事安好,便有小事找上門來。

    靜婉的婚事,還是按着大太太的主意,很快定下來了。

    盲婚啞嫁倒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想來嶽州陳家的郎君,也不至於見不得人。

    大太太看女兒嫁得好了,便要許薇這個當大嫂的多出嫁妝。

    許薇心中煩悶,便來了關盼這邊說閒話,倒起苦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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