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隊直接駐紮了下來,開始了對矮人遺址的調查。
鏟子、鋤頭,包括玲奈在內的衆人開始了挖掘的工作,就在那根巨大的柱子下。扶音無法理解古代的矮人族爲什麼要立兩根這麼巨大的柱子,難道這裏以前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建築?
這和她所瞭解的矮人歷史不同。
矮人族非常擅長鍛造和冶煉,它們很早就有着高超的技術,去提煉各種金屬礦。理所當然的,他們的挖礦的本領也不在話下。根據歷史的記載,幾乎所有地方的矮人都會把城市建在挖空的山脈中,所以外界只知道矮人的鍛造技術,而不知道他們也有高超的建築水平。
置於爲什麼祖先會在這裏做幾根大柱子,她非常的不理解,這需要非常巨大的人力物力,古代的矮人族並沒有信仰,所以排除了宗教祭祀之類的可能性。或許是某種武器或者是防禦措施,可這樣的解釋扶音自己也不大相信,因爲這就是兩根巨大而普通的石柱,它們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還有那套衣服,無論怎麼想,那種臃腫的衣服都不適用於戰場。
扶音一邊思考,一邊在筆記本上寫着註釋,她將那套衣服畫了下來,並在周圍寫下自己的猜想。
玲奈還在挖掘,這對她來說非常的輕鬆。
“狼先生。”
“我有名字,話說你也該記住我的名字了吧。”
狼人也和其他人一樣,拿着鏟子,挖着泥土。它的手其實並不是適合拿工具,但是它寧願這樣也不會用爪子挖掘泥土
而另一位保鏢也跟着一起挖,他依舊沒有說過話,但是有一次玲奈給他端飯的時候,他好像很小聲地對自己說了聲謝謝。
“你討厭這種工作嗎?”
玲奈這一問,狼人佈雷愣了一下。
“怎麼可能喜歡,爲什麼你會這麼問。”
他警惕地看了玲奈一眼,這個人類小姑娘,她很神祕。
“因爲你一直在抱怨,所以我感到很奇怪。”
“奇怪什麼?”
狼人追問道。
“奇怪你既然不喜歡,還要接任這此工作呢?”
聞言,狼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了玲奈。
這種幼稚的問題啊……
“要回答的話,那是因爲主人的安排。”
“主人?扶音姐嗎?”
“當然不是啊!怎麼可能!”
狼人大聲地回答,不遠處的扶音擡起頭,好奇地看了過去,發現二人似乎沒什麼事,只是在閒聊以後,便繼續低頭工作。
“唉~不是呀。”
“肯定不是,我只服從強者,大多數生物也一樣,包括你們人類,那傢伙跟我也是一樣的!”
玲奈也停下了手中的活,並站直了腰,疑惑地問:“那狼人先生的主人很厲害嗎?”
“厲害到我沒辦法描述!”
“那你覺得我和他誰厲害?”
說着,玲奈放下了鏟子,對着空氣揮舞了下拳頭。
狼人看了她一眼,他知道玲奈的實力深不可測,也在自己之上,只是……
“沒戲,完全沒戲,你絕對會被秒殺,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那種。”
“哎!那麼恐怖嗎?”
狼人冷笑了下,說:“不相信嗎?”
“不大相信。”
“我想也是,畢竟你還會問出這種問題,不過等你見到他你就會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說着,狼人拿着鏟子,朝着地面一挖,突然砰的一聲,好像挖到了什麼東西。
兩人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塊鐵板……
在衆人的努力下,佈雷挖到的東西漸漸浮現出真正的面目。
是一個奇怪的大碎片,兩米長寬的不規則碎片,能夠保存至今,證明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金屬。
然而,扶音卻皺起了眉頭。
“我們加把勁,在周圍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碎片。”
於是她自己也開始加入挖土的工作中。
經過一週的挖掘,他們在這片地方挖了許多個坑,也的確挖到了許多碎片。
“這個,放在這裏,不對,應該往前。”
扶音一直指揮着兩米矮人,讓他們把挖出來的碎片放好,好在這幾天沒有下雨,他們的工作很順利。而且還有玲奈這位厲害的夥伴,她的工作效率遠超其他人。
“好了!就這樣,辛苦了,你們休息一下吧。”
說完扶音便後退,來到了那根柱子前,隨後沿着柱子往上爬。
她的手套很特別,能夠吸住那根柱子,鞋子也一樣。
“這是?!”
扶音爬到了六七米的高度,往下一看,只見那些碎片拼湊出一個殘缺的,巨型機器。
一個像是倒扣的杯子,圓圓的頭部,它的具體模樣還未清楚,而且殘留下來的,都只是一些錶殼,裏面的內容已經完全腐蝕消失了,亦或者被某種力量破壞了。
“這是什麼?”
看着扶音震驚的模樣,叉着雙手的佈雷不禁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扶音滑了下來。
“我哥哥可能知道一點,他對這些東西比較瞭解。”
她說道,隨後將那個魔力記錄儀放回了包裏。在玲奈看來,扶音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小道具。
“他會過來嗎?”
“不會,他抽不開身。”
扶音立馬回答道,她還在收拾自己的揹包,裏面裝了許多從地裏挖出來的神祕碎片。
“我想知道我們這些天挖到的東西,應該提供了一些線索吧,關於你那些祖先是怎麼消失的線索。”
“很遺憾並沒有,我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麼?”
狼人不解道。
扶音嘆了口氣,她看上去似乎也有些泄氣,說:“我相信我們的努力絕對不會白費。”
隨後她便站起來,面向衆人說:“今天的工作就到此結束,各位好好休息吧。”
說完扶音便朝着營地的方向走去。
“真不知道做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就算知道他們是怎麼消失的又怎麼樣,哎。”
狼人一邊抱怨,一邊離去。
玲奈站在原地,緩緩放下鏟子,看着有些失落的扶音,她心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疑問。
她在做的事情,到底有沒有意義?如果她一輩子也找不到那個人,或者,他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