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進去”
玲奈有些疑惑。
霍恩神祕一笑,從衣服裏拿出了一盒白色的胭脂粉,打開那圓盤小盒子,頓時一股腐爛腥臭的味道散發出來。
“只要我們假扮成死人就行了。”
玲奈捏着鼻子,皺着眉說:“這不會被發現嗎”
“放心,只要按我說的做就沒事,記住,進去以後,不要往後看,切記切記聽到什麼聲音也不要回頭,還有,不要呼吸,不要眨眼,眼睛是你的兩盞燈,如果這兩盞燈滅了,你就再也找不到路出去了。而且不要用魔力,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用。”霍恩睜大着眼睛,看着玲奈叮囑道,他用那惡臭的胭脂粉塗抹在玲奈的臉上,頓時玲奈感覺到一股昏昏沉沉的感覺,身體變得非常沉重。
“好了,你準備好了就進去,記住我剛纔說的話。”
霍恩眼神非常地認真嚴肅,玲奈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大口氣,看了一眼身旁的球先生,它按理說應該不是活物,應該可以進去。
“對了我都差點忘記了”霍恩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說:“你的披風也不能帶,它上面有可怕的力量,進去會立馬被發現的”
看着霍恩認真的表情,玲奈遲疑了一會,這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放心,我們肯定會回來的,不然我們回去讓那個鱷魚保管。”
“不用了,就放在這吧。”
玲奈摺好了披風,放在了門口。
見狀,霍恩點了點頭,帶着玲奈踏入了那漆黑的洞口,也就是那巨像的口中。
裏面非常地暗,而且好像突然進到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一樣,非常地寒冷,刺骨的寒風吹來,讓人瑟瑟發抖。
玲奈下意識想要使用魔法保存自己的體溫,但她立馬想起霍恩叮囑的話。
她咬了一下牙,繼續往前走,很快,有點光出現,她看到了霍恩的背影,用餘光也看到了腳邊的球先生,她安心了不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條路有多遠,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屏氣的時間可以很久,但再久也沒辦法一直屏息。
人是要呼吸的。
周圍一片昏暗,忽然一張森白的臉龐出現在玲奈的右側臉龐,她瞪大了眼睛,差點呼出一口氣。
那絕對不是人類,也不是魔族,更不是生物而是除此以外的東西。
它看了一眼,忽然發出了詭異的笑聲,隨後朝着頭頂飛去。
她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忽然間腳底一涼,她踩到了水
水這地方有水
她沒有低頭,而是用眼睛瞄向地面,那不是水,而是血。
霍恩也停下了腳步,他好像也感到不對勁,他向後打了一個手勢,讓玲奈小心。
但這究竟怎麼回事,這裏爲什麼會有血
他也搞不明白,而且這裏比平時要安靜,那些鬼東西也沒有來“作弄”他。
然而等他擡起頭的時候,發現頭頂有一個巨大的窟窿。
那一刻,他震驚了。
那些邪靈,那些鬼東西,跑到現世去了
糟糕邪靈不在這裏和現世肯定會必定會發生怪像
就在他驚訝之時,一個像是穿着披着破布一樣的怪物出現在他的眼前。
霍恩眼睛瞪得極大,連忙張開五指,向後打出手勢,讓那身後小娃停下來。
不過好在那界靈沒有發現它們,現在可千萬不能出差錯啊出口就在面前了
然而就在此時,玲奈突然感覺大腿一陣劇烈的刺痛
“啊”
她不小心喊了出來,瞬間那界靈立馬看向那。
伸手的黑色破布即使沒有風,也在飄舞着,邪靈的眼睛透過了黑色破布,看向了玲奈,只是看到了對方的眼睛,玲奈便感覺自己快要被對方吸走了魂魄一樣。
忽然那界靈張開纖細的雙臂,一股狂風吹向它的胸口,那是一個漆黑的黑洞它想吞掉二人
霍恩知道這界靈的恐怖,只要在世界之間,這邪靈就是殺不死,滅不掉的存在,於是一咬牙,心裏一疼,拿出了他當冒險家多年所得到的最珍貴的寶物。
“舊神的古碟”
他猛地將那個碟子摔在地上,一絲神力從碎裂的碟子中散發出來,像是生長的嫩芽一樣在這個空間中出現。
那個界靈看到這絲神力,彷彿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居然嚇得落荒而逃。
下一瞬間那絲神力變成了參天大樹,瞬間頂破了這個空間,蠻橫的生長起來。界靈也被這飛速生長的神樹吞沒,整個空間動盪了起來,無數的哀嚎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玲奈突然間覺得這些哀嚎聲有些熟悉,她還沒看去,只聽霍恩大叫:“快跑”
“小公主”
“嗯”
玲奈沒時間去管,她闖禍了,猛地一躍,翻過巨大的樹木,跟着霍恩向出口跑去。
“快”
霍恩回頭催促道,他站在原地,心急地看着玲奈。
玲奈跑到他的身後,他拍了拍玲奈的肩膀,說:“一路跑到出口就行了,千萬不要回頭我在後面殿後”
聞言,玲奈點了點頭,快步向出口衝去。
然而,她發現自己怎麼跑,也無法接近那個光源。
漸漸的,她發覺有些不對勁,背後感受不到霍恩的氣息了。他難道出現意外了
“球先生,後面什麼情況”
玲奈心說自己不能回頭,那球先生不是生物,總能回頭吧。
球先生轉身一看,大叫了一聲上當了
聞言,玲奈心裏咯噔一下,回過頭,發現哪有霍恩的身影,他早就回到了入口處。
那道光也不是出口,只是一道光,她被騙了這都是霍恩一直策劃的陰謀,他從一開始就打算騙她來這裏。
一個人是登不了頂的。
她會想起了這句話。
“你敢騙我”
玲奈的怒吼聲在空間裏迴盪,走到出口外的霍恩回過了頭,他伸手摘下了臉上的毛髮。
那是一張非常年輕的面孔,根本不像一個幾十歲的老年人。
“我絕對饒不了你”
玲奈大吼着向他衝去。
然而巨像閉上了嘴巴,光明消失了。
霍恩乾淨的臉上浮現出了狡詐的笑容。
“涉世未深的姑娘,太容易相信人可不行,這算是給你上了一門課,噢,這也是你最後的一堂課了。”
說完,他撿起了地上的披風,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滿意地說:“還挺合身,謝謝啦小姑娘,不對,應該說,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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