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吧帶領着軍隊,它按照魔王理查德所說的那樣,一直繞着黃沙城轉。獸人都是急性子,它們對這種看似無意義的事情感到很煩躁。而且這支隊伍本來就是拼湊而成,除了澤吧的三四千名老部下外,剩下的幾萬人都是其它氏族,和布可螺的手下,它們並不那麼的信任它。它們現在之所以能夠沉得住氣,大半是因爲吃了一次敗仗,再加上布魯被俘。
可再這麼等下去,它們說不定又要開始胡作非爲了。
“我們這樣走有什麼用難道想這樣耗死幹邪麼”
“哈哈,說不定是在等它老死了吧。”
“澤吧大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那麼聽那個外族人的話。”
“話說就算打下這座城,那是別人的,我們爲什麼要替人賣命”
軍隊裏傳來了許多細微的討論聲,澤吧聽到了,但它卻裝作沒有聽到的模樣。
它看向右前方那個奇怪的女人,好像叫母皇什麼的怪人,她是老闆派來不知做什麼的,澤吧騎着巨狼到她附近,小心地問道。
“那個,母,母皇大人,您知道老闆讓我們做什麼麼”
“我怎麼知道。”
母皇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澤吧還是第一次見到說不知道自己工作內容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它尷尬地苦笑了下,內心的鬱悶多了幾分。
“不過,我好像聽他說幾天內那羣人就會自己跑出來什麼的。”
“自己跑出來”
雖然幹邪性格剛猛,但它還不會蠢到在沒摸清對手身份的情況下輕易出城,難道說,老闆另有辦法
城牆上的士兵依舊嚴肅地盯着四周,然而城內卻鬧翻了天。
“快給我查”
幹邪出現在城市中,親自指揮手下搜尋犯人。
糧倉裏的食物神祕消失,兇手沒有破壞糧倉,直接偷走了裏面的東西。
在城牆魔法的影響下,城市裏按理說無法使用飛行魔法和空間魔法纔對,那麼犯人又是怎麼做到能在衆多守衛的眼皮底下盜走糧食的
幹邪想破頭顱也想不到敵人是怎麼辦到的,它懷疑有內鬼,澤吧很可能早就謀劃了這場叛亂,所以在自己的手下安排了奸細。
幹邪咬了咬牙。
“可惡的澤吧”
它將守衛換了一批,並讓自己的一些心腹手下防守糧倉,每一個糧倉都有兩名看守,更增派了一支巡邏隊,不論如何,糧倉裏的糧食都不能再減少了。
根據幹邪的估算,現在糧倉裏的糧食,節約點使用的話,估計能夠撐上兩週,而後天就是例行的彙報日,每一位獸人族長和城主都需要派出代表去彙報一個月一度的工作。
如果後天它缺席了,那麼皇都那邊肯定會派人過來調查,到時候這些入侵者將被前後夾擊。
幹邪如此盤算着,在檢查完最後一遍倉庫後,它安心地回去了。
夜晚,在黑暗的牢房中,布魯依舊被關押着,此時牢房裏進來了一個獸人。
對方如此問道,布魯睜開了眼睛,對方藏在黑暗中,它的眼睛也被鮮血和汗水浸溼,什麼都看不清。
“誰”
“救你的人,記住,明天太陽下山的那一刻,就是大戰開始的時候,你要去東門,打開那道門。”
“什麼我我怎麼逃出去”
布魯低聲說道,只聽到一聲破空聲,好像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它忽然看到一個影子迎面而來,下意識地張口咬住,是一個柔軟且甘甜的東西。
毒
不,如果要殺了我,對方爲什麼不仍一把飛刀過來
布魯想到此,便將對方扔過來的神祕東西吃了下去,頓時它感覺身體一下熱了起來.
它嘴角微彎,長長的獠牙反射詭異的光芒,它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好”
夜黑風高的夜上,衆多獸人把守的糧倉,巡邏隊神情緊張地巡邏着,由於近來糧倉裏的糧食神祕失蹤的緣故,讓駐守的士兵人心惶惶,雖然魔將幹邪沒有說什麼,但士兵也大都猜到,它們之中可能有奸細。
城外有兩支軍隊虎視眈眈,城內又發生神祕失蹤案,獸人士兵們不在淡定,反而開始互相猜忌。
“喂,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守在某個糧倉前的獸人士兵忽然開口說道,它身旁的同伴被嚇了一跳,它瞪了對方一樣。
“什麼聲音你放屁了”
“不是你沒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嗎”
同伴看了看四周。
“沒有啊,你該不是想嚇我吧。”
獸人士兵皺了下眉頭,說:“我哪裏有那個心情,你聽,又來了。”
它忽然摒住了呼吸,把手放在耳朵旁並彎下腰,細細地聽着周圍的聲音,身旁同伴也跟着做出了這個動作,兩人就這樣聽了一會。
“呃好像真有點怪聲。”
“噓”
獸人士兵移動着方向,像是雷達一樣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個方向上。
“在這邊傳來的”
它擡起了頭,發現自己面朝着糧倉的大門。
“什麼糧倉裏你該不會聽錯了吧。”
“不會絕對是裏面傳來的。”
“不可能,我們站這怎麼就,誰能進”
忽然,兩人愣了一下,想到是不是有人從其它地方進去了,隨後二人連忙繞着糧倉轉了一圈。
“我這邊沒有狀況。”
“我這邊也是。”
然而糧倉是完好無損的,獸人士兵看着鐵門,皺起了眉頭。
“那那要不進去看看”
“啥子萬一被當成奸細怎麼辦”
“可,可是,萬一裏面有小偷呢”
獸人士兵一時下不了決定,但聽着裏面傳來的那種詭異的聲音,它心裏像是爬滿了蟲子一樣,非常的難受。
“算了,我要開門看看。”
“喂”
“沒事,我就開條縫看看。”
隨後一陣低沉的開門聲響起,火光沿着門縫招了進去,漆黑的糧倉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