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坐在炕沿上的張淑芬一愣,繼而疑惑的問道,又聽着啥事兒啦?
趙庭祿將在供銷社的經過說與妻子,張淑芬讚許道:“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來會打洞,人家不隨他爹還隨你?前年,劉二寶子大半夜偷苞米,讓孫江逮住了,你猜他咋說?他說可別再偷了,我幫你扛上,走,揹着快走!”
趙庭祿聽聞過此事,但還是逗趣道:“孫江不能說這話,劉二寶子也不能說,你咋知道?”
張淑芬白了他一眼道:“那不還有他媳婦兒呢嗎?這樣的事多着呢。去年公社來抓賭的,他事先叫大虎叉去東頭老李家報信。這大虎叉連滾帶爬的跟王八翻個似的,哈喫流星地跑去了,也沒說明白,就說孫江來抓你們了。哈哈哈……”
他們兩個正說着話呢,昏黃的燈突然滅了,張淑芬說:“又八成又停電了,你上外面看別人家有沒有燈。”
趙庭祿出屋向前走了二十幾米後左右看看,然後回屋來說停電了。張淑芬道:
“趕緊的點蠟,別摸瞎黑。這大過年的停啥電?”
蠟燭已燃起,搖曳的跳動的火焰將微弱的光散射出去,也將趙庭祿晃動的身影投射到牆上,暖暖的曖昧瀰漫開來,充塞到每一個角落。趙庭祿不懷好意地說:
“沒電最好,就是、就是睡覺。”
張淑芬同樣的飄忽甜蜜的聲音傳出:“夜老長老長,睡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