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手術刀

    秦斯年當即一個轉身,死死地按住了傅荷宴的手。

    鮮血頓時噴射出來,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傅荷宴的。

    “放開我你放開我”傅荷宴大喊道。

    傅修遠上前,分開了秦斯年和傅荷宴,將手術刀奪走。

    這次傷到的是秦斯年,好在血雖然流的多,但是傷口並不太深。

    “傅荷宴,你不能這樣”傅修遠壓抑着低聲,沒有叫姐,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傅荷宴哇地一聲大哭出來:“我就是個廢人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她一向開朗,這幾天也是盡力保持心情的平和。

    可是崩潰常常就在積累了足夠的失望之後一瞬間發生。

    傅修遠和秦斯年護在她身邊,彼此沉默。

    連理查德都說沒希望了,還能怎麼辦

    砰砰砰。

    病房門被敲響。

    秦斯年有些暴躁,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會有什麼人前來打攪。

    “進來。”他語氣不善。

    門被推開,一個二十出頭的短髮女生走了進來,神態之間雖然有些成熟,卻無法掩蓋她的年輕。

    見她穿着白大褂,胸前是醫院的銘牌,秦斯年稍微客氣了一點:“什麼事”

    “我是來爲傅小姐檢查和重新做手術的,我叫司錦。”對於唱腔都可以隨便把握和更改的時瑾而言,說話的聲音和方式要改變起來,更是不在話下。

    秦斯年、傅修遠和理查德同時看向她。

    三個人眼神裏寫着的都是兩個相同的字:“就你”

    一般從醫學生到醫生,所需要的時間最少都不會低於五年,能夠當上主治醫生的少說是三十幾歲以上的。

    像理查德這樣的天之驕子,早年成名,在世界醫學界縱橫多年,現在五十歲出頭,也被很多醫生稱之爲年輕。

    面前這個小女生,也不過就二十出頭,膽敢說自己來給傅荷宴做檢查和重新做手術

    秦斯年沒心情敷衍她,淡淡說道:“我們這裏不需要,你回去吧。”

    時瑾就知道會這樣,幸好她早做了準備,只了一下自己的銘牌,說道:“杜憲知道吧我是他師妹,專程過來看傅小姐的。”

    杜憲

    秦斯年和傅修遠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怕被傅修遠認出來,她迴避了他的視線。

    但是他卻若有所思地一直看着她。

    理查德忍不住快步上前,滿臉喜色:“你說的是那位十八歲就進入了國家醫學研究院,在藥物領域跟我齊名,不,比我名聲還要高的杜憲杜醫生”

    “對,是他。”時瑾點頭,“只是我和他的醫學研究方向不一樣。”

    理查德深深地看着她:“可是手術跟研究藥物不同,你還是太年輕了”

    太年輕的人,不具備手術的經驗,就算理論知識豐富,也終究是徒勞。

    他搖頭說道:“年輕人,我奉勸你不要隨便說給別人做手術這種話。就連杜醫生,也不敢隨意誇下這個海口。”

    “你出去吧。”秦斯年不想再聽爭執,聲音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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