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聽到背後有呼喊自己的聲音,心情瞬間激動起來,目光看過去,許諾正向自己招手。
沫沫感覺自己心臟咚咚咚的在跳動,向許諾回招了招手,“許哥,我在這裏。”
嘴裏喊着,沫沫向許諾這邊走,期盼的目光在許諾身周搜索。
沒有看到譚老師啊。
沫沫神色怔了怔,旋即又重新戴上笑容。譚老師可是公衆人物,怎麼可能直接站在人羣裏等她呢,一定是在車裏。
沫沫深吸一口氣,快步向許諾跑過去。
“許哥。”沫沫氣喘吁吁的喊了一聲。
許諾笑着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的沫沫,心中微微讚歎,這麼一個大美女,老譚居然都不動心?是真的不動心,還是僞君子呢?
沫沫沒來之前,自己整個就一平平無奇的路人,沫沫現在在自己身邊這麼一站,一雙雙目光迅速唰唰唰的看過來。
真是好傢伙!
“走,咱們上車。”許諾對沫沫說了一聲,便接過沫沫手裏的行李箱,幫着往回拉。
這麼一靠近,許諾頓時感覺到了一種身高上的劣勢。
他一米七的個子,此刻站在沫沫身邊,居然還沒有沫沫高,關鍵是沫沫只是穿了平底鞋,沒有穿高跟鞋啊......
許諾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絲的不友好。
沫沫跟在許諾身後,向高鐵站外走去,一路上回頭率頗高。
許諾輕咳一聲,準備跟沫沫說,可以多穿一些,畢竟京城要比濟水市冷上好幾度。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太合適,這種話譚越說可以,自己卻說不出口。
冷風吹過,許諾緊了緊羽絨服,但沫沫並不覺得冷,反而渾身熱騰騰,心臟跳動加快。
在一輛黑色轎車旁停下,許諾打開後備箱,把沫沫的行李箱放進去,拍了一下車子,笑道:“這是公司給老譚配的車,好傢伙,價值三十萬的豪車啊,比以前咱們單位的臺長配車還貴。”
說着,許諾笑着搖了搖頭,對沫沫道:“不過,公司裏像老譚這種高管,都有自己的私家車,還開公司給配的車的人,也就是老譚了,呵呵,誰讓他沒錢呢......但我覺得老譚應該挺能掙錢的,你別看他現在沒錢,但他覺得是個潛力股,誰要是跟了他,絕對是很舒坦的,老譚的人品,你也是瞭解的。”
沫沫已經沒有多少心思聽許諾說話了,她只想着車裏的人,譚老師,應該在車裏坐着了吧。
沫沫走到車後門外,透過車窗向裏望去,黑乎乎的車膜,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只能隱約看到一些模糊的畫面——好像沒有人。
“沫沫,等什麼呢?進來啊。”車內,傳來許諾的聲音。
沫沫抿了抿脣,心中突然有些忐忑,拉開車門,向裏看去,除了許諾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沫沫臉上雖然仍舊和之前一樣表情,但由內而外的一股精氣神,卻彷彿被抽調了一樣。
前面開車的許諾也一直留意着沫沫,看到沫沫一瞬間的反應,心裏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沫沫,老譚他這次是真的有事走不開,本來也是要來接你的,但公司裏要拍新節目,他是核心,離不了他。”
沫沫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有些強顏歡笑道:“許哥,我知道的。”
沫沫大眼睛裏,已經有些溼潤了。她理解譚越現在工作很忙,但她也不容易啊,人生中第一次一個人跑這麼遠,千里迢迢來見譚越,準備了那麼多,期待那麼高,卻都落空了,心裏的落差和失衡,讓沫沫心裏酸澀的要命。
之前滾燙的心也不再躁動,身體也慢慢涼了下來。
“阿嚏!”
沫沫打了個噴嚏。
許諾皺眉道:“沫沫,你這穿的有些少吧,行李箱裏有沒有厚衣服,都換上。”
沫沫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許哥。”
許諾噯了一聲,便摁下電源,車子緩緩駛離。
“走,我帶你去喝點熱乎的,順便狠狠宰一次老譚那傢伙,太不像話了。”
......
一個小時後,京城市中心,驢記。
許諾跟着譚越來的久了,服務員也都認識他。
“小李,還是老地方啊。”
還沒等服務員開口迴應,許諾就已經很熟練的帶着沫沫上了二樓,找到清風居包廂鑽了進去。
服務員也沒辦法,清風居本來就是預留出來的包廂,平常除了譚越來,也沒人用,就沒有管許諾。
拿着菜單,進了二樓的包廂清風居,沒一會兒,就一臉錯愕的走了出來,手裏拿着菜單。
“我的天吶,點這麼多菜,這兩個人喫得下嗎?”服務員咂舌道。
清風居中,開着暖氣,溫度比外面高多了,沫沫在這裏面,也是感覺不到冷。
和當初第一次來的許諾一樣,沫沫好奇的看了一下四面牆壁上掛着的水墨畫,走回來之後,就看到許諾點了一大堆菜。
沫沫瞪大眼睛道:“許哥,這些菜也太多了吧?我們喫的完嗎?”
許諾呵呵笑了笑,道:“沒事兒,這的驢肉那叫一絕,你多喫,其他的不用管。”
沫沫看着許諾,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樣好嗎?”
剛纔沫沫也看到了那些菜的價格,可都不便宜啊,許諾爲了給她接風洗塵,一頓飯可是相當於把她以前一個月的工資花出去了。
許諾笑着擺了擺手,很大氣的說道:“沒事兒,小錢兒。”
沫沫還想着要不要趁還沒有開始做,去退掉幾道菜,但看許諾堅決的樣子,又只好坐了回去。
驢記效率挺高,沒一會兒,一道道菜品就被端來上來,都和驢有關。
驢身上的零件,可以說被驢記做出花兒來了。
許諾一邊喫一邊給沫沫介紹着,彷彿化身老饕,對這些菜都很有研究的樣子。
驢記敢號稱百年老店,不怕被人砸了招牌,底氣還是有的,這驢肉做的,確實很好喫。
在美食的撫慰下,沫沫受傷的心臟恢復了許多。
沫沫一邊喫着驢肉火燒,一邊看着滿桌子菜餚。這得是多少錢啊,要是換成她,她可絕對是喫不起的,好傢伙,幾千塊錢,一個月工資也就這麼多了。
突然間,沫沫想起來之前在濟水市電視臺聽到過的一個傳聞,傳聞中,許諾家裏頗有錢財,難道傳說是真的?許哥其實是個富二代?深藏不漏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