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離婚開始的文娛 >第三百零五章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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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離婚開始的文娛正文卷第三百零五章不見濟水市,田文斌家中。

    田元下班回到家,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父親,疑惑道:“爸,你這是要去哪兒?”

    田文斌將一件衣服放進小行李箱中,擡頭看向女兒,笑了笑:“我去京城出差,估計要在那邊待上幾天。”

    田元驚喜道:“爸,你要去京城出差啦。”

    田元把自己的包放在櫥櫃上,走過去幫父親整理行李。

    她沒有多問,但她心情很好,她爲父親開心。

    自從父親又成爲副臺長後,在電視臺裏處境困難,幾乎沒有可以參與的工作,每天只能喝茶看報上下班打卡。

    這樣的生活很多人覺得不錯,但田元瞭解父親,她曾不止一次的聽到父親的惆悵嘆氣聲。

    父親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經歷過這許多事情、許多坎坷磨難,田元成長了很多,她深深後悔當初因爲林啓封而逼迫譚越。

    瞭解更多情況後,田元心裏便清楚了,自己父親之所以不僅沒有轉正,還從代理臺長的位置上下來,並且遭受到冷落,罪魁禍首便是自己,是林啓封。

    譚越走了,河東省電視臺的王牌節目《吐槽大會》也隨之垮掉,給臺裏造成偌大的損失。

    看着認真收拾衣服的父親,田元既爲父親感到心酸,又爲父親感到難受。

    出差這種累活,居然都能讓當初那麼驕傲的父親這樣開心了。

    鼻子酸酸的,田元使勁擠了擠眼,把眼睛裏堆積起來的眼淚沁了下去。

    田文斌沒注意女兒的情緒,他一邊收拾着行李,一邊在腦海裏想着該怎麼打好這一場硬仗。

    一開始他和譚越的關係並不差,甚至他還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只是後來一面是女兒,一面是譚越,心中的天秤自然就傾向了自己女兒,後來就有了同譚越的交惡。

    誰能想到,那時候走的那般倉促的年輕人,居然有了現如今這樣的成績。

    田文斌心知肚明,譚越只要是正常人,一定會對自己不滿,會恨自己。只要自己在河東省電視臺,譚越很難會再同河東省電視臺有合作。

    而臺長李堅這次讓自己去京城,並不是真的要難爲自己,也是想要讓自己和譚越化解開前嫌。

    只是,難度係數很高啊。

    田文斌此去,已經做好了一場打持久戰的準備了,所以他多帶幾身衣服,晚上還要和妻子商量一下。

    他這一次,徹底放下臉、放下身份,一定要完成臺裏交給的任務,不然的話,恐怕真的要幹到退休了。

    “行了,元元,爸這裏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也去休息吧。”田文斌看着忙前忙後的女兒,笑着說道。

    因爲女兒的任性,自己多年努力付諸東流,近乎一切都成空,田文斌起初心裏也是有對女兒甚至對妻子的氣惱、鬱悶。

    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而讓田文斌唯一欣慰的便是女兒田元的成長,古人說喫一塹長一智,就是這樣吧。

    沒有人是一出生就通曉所有的,肯定是經歷過許多挫折之後,才慢慢的有了感悟,有了成長。

    只是田文斌也常常有感慨,女兒的成長,代價着實有些大啊,險些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田元應了一聲,回自己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給田文斌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爸,我給你冷了水,你記得喝,我先去做飯了。”

    “好。”

    半個小時後,田夫人也下班回來了。

    喫飯的時候,田文斌把自己明天上午一早就要出差去京城的事情和妻子說了一遍。

    田夫人聽了也挺高興。

    只是喫過飯,一家三口在客廳說了會兒話後,田文斌夫妻兩個回到臥室,田夫人就繼續問了,“老田,你這次去京城到底是做什麼事情?”

    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田夫人太瞭解田文斌了,剛纔喫飯的時候,他眼底始終有一抹憂色,她就猜測,這次去京城出差,肯定不是什麼好差事。

    田文斌皺了皺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習慣性的用起了老夫老妻式太極起手式——轉移話題,“我這次去京城估計要待幾天,身上錢不太夠用,你再給我拿一些。”

    頓了一下,田文斌又補充道:“多拿一些。”

    田夫人驚詫道:“你去出差,臺裏不是給報銷的嗎?再說去出差又不是旅遊,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田文斌脫了鞋,穿着襪子就上了牀,雙腿盤坐在牀單上,有些不耐煩:“別問那麼多,你給我拿錢就好。”

    臉上透着‘別問,問就是有事’的意思。

    田夫人冷哼一聲:“臭死了,下來去洗腳。”

    “你先給我拿錢。”

    “你不說去幹什麼我不會給你錢。”

    “我去京城出差,順便旅遊,逛一逛皇家園林。”

    “我不信,你對這些東西一向不感興趣。”

    田文斌:“......”

    田夫人冷眼。

    無奈之下,田文斌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這次去京城的目的。譚越當初因爲自己一家被迫離開河東省電視臺,自己這次去京城說是找他談合作,實際上就是去求譚越原諒並且和河東省電視臺合作,裏子面子肯定都沒了,這些事情,他不想和家裏說。

    只是現在不說沒辦法了。

    田夫人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丈夫幾個月來白了多半的頭髮上,嘴脣微微囁嚅着顫抖了幾下,最終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去牀頭的棕色立式衣櫃中,翻出了一個泛黃的牛皮紙袋。

    “我上個月抽了兩張去打麻將,還剩七萬九千八百塊,家裏的現金都在這裏了,你看看夠不夠,不夠等會兒我們再去取。”田夫人把牛皮紙袋放到牀上。

    田文斌抿了抿嘴,聲音發沉,點了點頭:“夠,夠了。”

    田夫人做到牀邊,握住田文斌的手,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語氣充滿悲愴:“老田,是我和元元對不起你,要不是我們兩個左右你,你也不會針對譚越,是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啊!”

    田夫人越說哭的越厲害。

    田文斌一直以來,都是一家子的支柱,自從田文斌垮臺之後,家裏家外都變了很多,世態炎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些還都是次要的,最讓田夫人常常夜裏懊悔的是,丈夫心中的憂悶從來沒有撫平過,她真的害怕哪一天丈夫會崩潰。

    如果世上有賣後悔藥的,她一定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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